“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夜君清凜然看向夜鴻弈,俊冷的面容如覆冰霜,眼中的冷,如萬古深潭的極寒,四目相視間,便有火山爆發,雪山崩塌的氣焰在兩人之間燃起。
“活著!當然活著!你都沒死,朕怎麼捨得先走一步!”夜鴻弈狠戾開口,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夜君清冷聲低吼,說話間,手掌運氣。
“想殺朕?夜君清,朕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下得去手!”就在夜君清欲出掌之際,夜鴻弈突然拉出身後的水秀。
“莫心?”許久未曾想起的名字,卻從來沒有忘記,夜君清驚愕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肝都在顫抖,那眉眼,那神情,簡直和當年的姚莫心絲毫不差。
“君清……你是君清!君清……莫心想的你好苦……”淚,似斷了線的珠子般自水秀的眼角滾滾而落,那哀聲鑽進夜君清的耳朵裡,震顫著他的心臟。
“你不是姚莫心!”夜君清猛的搖頭,眼神恢復凌厲。
“我不知道……可這兩年裡,我只記得這個名字……如果你不是君清,那對不起了……”水秀的演技讓夜鴻弈都甘拜下風。就在水秀欲轉身之時,夜鴻弈啪啪兩下封住了她的穴道。
“夜君清,沒想到吧,姚莫心還活著!呵,這真是老天爺跟你我開的一個大玩笑!所有事的始作俑者不是你夜君清,也不是我夜鴻弈,是她!是這個該死的姚莫心!”夜鴻弈狠戾咆哮著,臉上的笑猙獰如魔鬼。
“你住口!夜鴻弈,雖然我不知道你想玩什麼把戲,但這個人一定不是莫心!即便她長的一樣,聲音一樣,神態都絲毫不差,但在經歷過三個姚莫婉和一個劉醒之後,朕再也不會被你玩弄在鼓掌裡!”夜君清冷嗤開口。
“沒錯,聖婉兒,水婉兒還有月婉兒,她們都是假的,包括朕所扮演的劉醒也是假的,鬼府的換皮術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但是夜君清,你得相信,這個人是姚莫心!朕如何也沒想到,一個被朕唾棄厭惡甚至連看一眼都覺噁心的女人,居然成了焰赤國法師的寵兒,當日冷宮,朕只是摔死了那個孽種,並沒有動姚莫心一根頭髮!至於後來姚素鸞說的那些,都是胡扯!朕火燒冷宮之時,的確也有兩具屍體,但天氣炎熱,那兩具屍體已經面目全非!沒人知道,姚莫心居然被人調了包!”夜鴻弈胡亂說著天馬行空的話,妄圖擾亂夜君清的心智。
“一派胡言!”夜君清顯然不信,卻也沒拂袖走開,他倒想看看,夜鴻弈帶這個所謂的姚莫心,是出於什麼目的。
“胡言?那好,你若覺得這個女人不是,那你殺了她!動手啊!”夜鴻弈啪的一聲解開了水秀的穴道,眼底爆紅。
“朕的仇人就只有你一個,朕要殺,也是殺你!”夜君清雙手緊攥成拳,心底恨意陡升,正欲出手間卻見夜鴻弈已然揮袖,手掌猛的朝水秀的天靈蓋拍了下去。
“住手!”夜君清情急之下,突的上前,閃身將水秀拉離夜鴻弈的魔掌,幾乎同一時間,地上頓時出現偌大的深坑,煙氣橫掃,嗆的人狂咳不止。
夜君清驚訝於夜鴻弈的武功,這樣的內力非他可及。
“呵!你不是不相信她是姚莫心麼!若如此,一個焰赤國的路人甲,何至你出手相救?”夜鴻弈拍了拍手掌,很滿意夜君清的反應。
“夜鴻弈,你簡直喪心病狂!”夜君清刻意推開水秀,憤然怒吼,這一掌下去,人便成了渣滓。
“喪心病狂?我之所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們逼的!夜君清,姚莫心!你們兩個該死!”似乎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夜鴻弈唇角勾起,雙手陡然運功,卻在出掌之時被人冷聲喝住。
“夜鴻弈,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在我聖女府放肆?”清冷的聲音自拱門處陰惻惻的飄際過來,夜鴻弈意料之中的收掌,臉上煞氣頓消。
“聖女大人言重了,鴻弈只是來傳教主的令,將這個女人送過來,卻不想跟楚王發生了些口角,楚王大人大量,莫與鴻弈一般見識才是呢。”此時此刻,夜鴻弈的嘴臉便似街邊要飯的乞丐,那股卑躬屈膝的勁兒同樣讓夜君清震撼不已,曾幾何時,他也曾是高高在上的楚王!
“哦?”姚莫婉順著夜鴻弈的視線看了過去,只見夜君清身邊,一女子掩面低泣,簡單的飛雲髻上插著幾支色澤暗沉的珠釵,素白的長袍顯得有些陳舊,即便如此,女子曼妙的身形依舊被勾勒的玲瓏有致。
“你是……”姚莫婉踱步走了過去,清眸微閃。
“他們說我叫姚莫心,我也不知道……”女子哽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