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月無奈,只得跟進來給姚莫婉鋪床。
“娘娘,您被青龍虜走的當天,王爺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如果沒有您,就算得了江山也沒意思。”汀月當日雖在房裡,卻將夜君清的話一字不差的聽了去。
“情急之下的話,誰能當真呢。”姚莫婉眸色微怔,卻在須臾間恢復如初。
“依王爺的秉性,他既然敢說,心裡一定是這樣想的!”汀月將錦褥鋪好,轉爾走向姚莫婉。
“若他真是這樣想的,那可真是傻到家了,就算沒有莫婉,這江山依舊錦繡。”姚莫婉唇角勾起一抹苦澀,如果沒有莫婉,這江山早就是他的了,姚莫婉如是想。
“娘娘,有些話奴婢真是忍不住要說了,您被虜走之後,濟州與廣寧又開了一次戰,這次是由桓橫全權指揮,再加上絕塵發明的‘竄天鼠’,我軍大勝,雖然奴婢覺得絕塵的功勞比較大,可那些軍士皆將桓橫捧上了天!現在私下裡已經有流言傳出來了,說王爺必是要娶桓採兒的!現在可怎麼辦啊?”汀月滿面愁容,唉聲嘆氣。
“夜君清必定要娶桓採兒。”姚莫婉眸色幽深,聲音清冷如無波碧潭。
“娘娘!您讓的倒輕鬆,不過奴婢覺著王爺可沒這心思,王爺心裡自是裝著別人呢!”汀月似有深意的看向姚莫婉。
“大姐嘛,本宮知道。”姚莫婉也不理汀月,獨自起身走向床榻。
“娘娘!奴婢……”汀月正欲跟上去嘮叨,卻被姚莫婉擋了下來。
“本宮累了,你先下去吧。”姚莫婉覺得頭疼,下意識以手撫額,汀月見姚莫婉如此,也不好賴著不走,只得默然離開。
房門緊閉一刻,姚莫婉突然起身,迎著月光坐了很久,頭腦頓時清明,旋即起身走向房門。
翌日,還是破曉十分,寧靜的濟州行館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汀月一聲高呼過後,整個行館都不得安寧了。
“姚莫婉不見了?這怎麼可能?”夜君清繫著身上的腰帶,滿目質疑的走出房間。
“是真的!奴婢剛剛經過娘娘房間的時候,見房門沒關緊,這才進去瞧瞧,沒想到……這是娘娘留下的字箋,這可怎麼辦?娘娘這是去哪兒了啊!”汀月將手中字箋遞到夜君清手裡,急的直流淚。
‘本宮走了,別找我!姚莫婉。’
“該不會是被夜鴻弈的人抓回去了吧?”一側,奔雷不敢想象。
“殷雪!風雨雷電!”姚莫婉的字跡夜君清認得,既然是她親筆寫下的,該不會是遇到意外,可姚莫婉沒有理由離開啊,他才把她救回來!
此時,殷雪跟風雨雷電皆至夜君清面前。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姚莫婉呢?”夜君清俊顏冷蟄,狐疑看向眾人。
“屬下無能,也是剛剛醒過來。”殷雪現在也是急上眉梢。
“姚莫婉不見了?”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時,冰魄自房間裡走了出來,挑眉問道,一語畢,眾人目光皆落在冰魄身上。
“看我做什麼,要是我把她虜走的,我還會在這兒麼!”冰魄一臉無辜,眾人聞之皆默,任誰都沒了主意。
“不過昨晚我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離開行館了。”冰魄一語,眾人互望,這才發現人群中少了兩個人。
“燕南笙這個混蛋!看本王不打的他滿地找牙!你們……”在沒看到燕南笙的那一刻,夜君清當下恍然,正欲下令時便見不遠處,一抹紅色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不用你打,本盟主已經滿地找牙了……”燕南笙叫苦不迭的走向人群,其態甚是悽慘。
“姚莫婉呢?”夜君清也不體恤一下燕南笙的疾苦,徑自走上前去劈頭蓋臉的質問。
“你就知道姚莫婉!沒看到本盟主受傷了嘛?”燕南笙覺得心寒,師傅啊!你收徒弟的時候講的是不是相生相剋的原理啊。
“快說!”夜君清催促道。
“寒錦衣虜走的,不過……姚莫婉似乎十分願意,她讓本盟主告訴你們,等她呆夠了自然會回來,別去找她。”燕南笙將姚莫婉的話原原本本的告知給院中各位。
“她願意?她跟那個賊匪頭子很熟麼?現在什麼時候了,她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啊!”夜君清怒不可遏的瞪向燕南笙。
“你瞪我做什麼,又不是我說的!”燕南笙十分委屈。無語,夜君清猛的推開燕南笙,徑自朝府門而去。
“你去哪?”燕南笙急忙追上去問道。
“本王去找她!現在是她說走就能走的麼!本王做這一切為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