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祭祀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聖女竟變得這樣不可理喻!”啟滄瀾拂袖離開房間,獨留幻蘿眼底泛冰的站在那裡。
當姚莫婉頹然回到聚仙樓時,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
“掌櫃的,解藥拿到了?”冷冰心滿懷希望的走到姚莫婉身邊,狐疑問道。
“沒有……去請大夫吧,新鄉的也好,大楚的也好,只要能治好夜君清就好……”姚莫婉無力走上樓梯,如今啟滄瀾不肯,這個世上,還有誰能逼他交出解藥呢。
“三天的時間,怎麼來得及啊!難道……”冷冰心雙手握在一起,蹙眉低喃,再欲開口時卻見姚莫婉神色倦怠,便不再多言。
在得知解藥無望後,殷雪忽然想到一人,於是飛鴿傳書回了鳳羽山莊,奔雷和冷冰心輪流照顧在夜君清身邊,姚莫婉則回到自己房間,怔怔的坐在椅子上,腦子裡一片混亂。
“是幻蘿那個混蛋乾的?”刁刁推門而入,隨手將房門關緊。
“除了她,本聖女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刁刁,夜君清的毒,你不能解?”姚莫婉清眸如水,瑩光閃爍。彼時楚漠信危在旦夕,便是刁刁一粒藥丸的事兒。
“刁刁看過夜君清中的毒,那是真想要了他的命,刁刁沒那個本事,如果不是寒錦衣的血,夜君清已經死了。”刁刁有些無奈,但卻不似姚莫婉那樣傷心,畢竟她與夜君清萍水相逢。
“那怎麼辦?刁刁?我真的是聖女嗎?如果是,為什麼幻蘿那麼厲害,我就像個白痴!如果不是,那我到底是誰?”姚莫婉茫然看向刁刁,腦子裡盡是夜君清慘白如雪的俊顏,姚莫婉嗎?她不是啊!可對夜君清,她真的動了心。
“主子,你是喜歡上夜君清了吧?”刁刁避重就輕,有些事,她真是不好說。
“不知道,但我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救他!”姚莫婉覺得這感覺來的沒道理,無論楚漠北,寒錦衣,甚至是啟滄瀾,都有比夜君清優秀的地方,可她偏只對夜君清另眼相看,一見鍾情?或許吧,姚莫婉自嘲抿唇,淚,無聲劃落。
“可是夜君清真的半點比不上寒錦衣啊。”看著姚莫婉眼角的晶瑩,刁刁心裡說不出的憋悶,寒錦衣付出了那麼多,不該是這樣的結果。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行!我總不能就這麼坐著,一定還有辦法!我去找大夫!”姚莫婉也是半點沒聽進去刁刁說的話。
“主子,若是幻蘿乾的,什麼大夫都無濟於事,我去找幻蘿!”與姚莫婉相處久了,刁刁心裡恍惚間便真當姚莫婉是自己的主子了。
“你要小心!”姚莫婉含淚的眸子閃爍著希翼。
夜色幽深,月影朦朧,新鄉後面的樹林裡,刁刁輕倚在參天古樹的枝丫上,雪白晶瑩的玉腿似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碎銀,微微屈起,美豔無雙。
“找本聖女何事?”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刁刁揚起眉梢,藕臂輕舒間,整個身子已然懸起,與幻蘿迎面而立。
“明知故問呢,你說什麼事!”刁刁素來是看菜下飯,面對幻蘿,她真沒必要客氣。
“又是姚莫婉,刁刁,你真當自己是姚莫婉的跑腿了?”幻蘿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鄙夷和輕視。
“你管我是什麼!解藥交出來!”刁刁就是討厭幻蘿那副拽成二五八萬的樣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她銀子似的。
“什麼解藥?”幻蘿明知故問。
“你敢用啟滄瀾的命發誓,夜君清的毒不是你下的?如果你說謊,那你這輩子也別想得到啟滄瀾!”蛇打七寸,刁刁的嘴,名副其實的刁。
“你!是我下的又怎樣?解藥我是不會給的,刁刁,你真想救活夜君清?”幻蘿清冷的眸子越發陰鬱了幾分。
“不然我找你幹什麼!”刁刁悻悻瞥了眼幻蘿。
“呵,原來你所謂的成全姚莫婉和寒錦衣,不過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幻蘿冷嗤著看向刁刁。
“你什麼意思?”
“如果你真想讓姚莫婉和寒錦衣在一起,那麼這一次便是機會,只要夜君清一死,還有誰能跟寒錦衣爭呢?”幻蘿的話觸動了刁刁的心絃,她是真的愛寒錦衣,所以她捨不得看到寒錦衣那樣落寞的眼神。
“刁刁,你跟姚莫婉走的那麼近,自是比本聖女看的更清,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裡有數。”見刁刁神色迷茫,幻蘿復又開口。
“一條人命,不是開玩笑的。”刁刁猶豫片刻,肅然看向幻蘿。
“呵,一條賤命而已,刁刁,若真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