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進來怎麼也不說一聲。”姚莫婉本欲轉身關上窗戶,卻不想回眸時,正看到啟滄瀾一襲白袍的站在那裡。
“對不起……”見姚莫婉身著內衫,曼妙玲瓏的身姿一覽無遺,啟滄瀾倏的轉身,尷尬開口。
“沒事,找我有事?”姚莫婉意識到自己衣著過少,隨後抄起長衫草草套在了身上。
“本祭祀只是想知道你對推廣焰幣是否有新的計劃?”啟滄瀾側眸走到桌邊,緩身背對著姚莫婉坐了下來。
“原本是沒有的,不過今日平安錢莊的李掌櫃來跟婉兒商量將焰幣流通到臨郡的清堤,並且面值提升三倍,婉兒答應了。”姚莫婉雲淡風輕開口,看著啟滄瀾的眸子沒有半點華彩,彼時啟滄瀾見死不救讓姚莫婉耿耿於懷了。
“李中然突然找的你?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啟滄瀾狐疑看向姚莫婉,眼見著姚莫婉長衫未系,雪玉頸項下的鎖骨白皙瑩粉時,心莫名的躁動不安。
“不過是個錢莊的掌櫃,他能有什麼陰謀,婉兒停滯不前,大祭祀不滿意,如今有了機會大祭祀還要質疑,如果大祭祀不放心婉兒,大可自己辦這件事,婉兒也落得清淨。”姚莫婉不慍不火開口,玉指把玩桌上的杯子。
“本祭祀只是希望你能小心,畢竟這件事關係到……”啟滄瀾不知道,自己要用怎樣的語言才能讓姚莫婉明白,一旦這件事辦砸了,那麼姚莫婉便沒有了存在的價值,他不希望姚莫婉死,所以才會這樣盡力督促,為什麼自己為她做的,她半點看不到!
“大祭祀還有別的事麼?如果還是那些老生常談,那麼不好意思,婉兒真的累了。”姚莫婉刻意打了個吹欠,眼露倦怠的看向啟滄瀾。
“你先歇息,本祭祀改日再找你研究細節。”啟滄瀾暗自噎著喉嚨,默然轉身。
“不送。”姚莫婉甚至沒有抬眼,直直走向床榻。
“身為焰赤國的聖女,你不該愛上夜君清。”行至窗邊,啟滄瀾猶豫片刻,終是開口。
“可就是愛上了,怎麼辦呢?”姚莫婉漫不經心的走到榻邊,隨意扯了扯錦被,看似平淡無波的一句話,卻讓啟滄瀾心底蕩起駭然的巨浪。
許久,啟滄瀾終是沉默離開,獨留姚莫婉在榻上,回味剛剛自己的回答,愛上了?是呵,如果不是愛上了,她何必去撿那個木雕,何必在意夜君清的生死?可……
姚莫婉甩開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伸手拿出木雕,輕輕捂在胸口睡了過去。
夜君清的房間裡,殷雪將楚漠北的話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
“啟滄瀾和幻蘿又豈是我們可以撼動的,楚漠北還真看得起朕!”夜君清坐在桌邊,握著茶杯的手漸漸收緊。
“皇上,還有一件事殷雪不知當講不當講。”殷雪的話讓夜君清驚詫莫名,印象中,殷雪從未有過這樣躊躇的時候。
“什麼事?”夜君清狐疑開口。
“風麟和雨兒傳來訊息,說是在莽原和南彊分別看到了主人行蹤。”殷雪淡聲開口,目露糾結之色。如果風麟和雨兒說的是真的,那便證明,眼前這個聖婉兒就真的只是聖婉兒。
“不可能吧?”夜君清陡然起身,滿目質疑的看向殷雪。
“殷雪也不希望這種事發生,但風麟和雨兒跟了主子那麼久,如果不是太像,他們一定不會認錯。”殷雪也很糾結。
“這不可能!朕篤定聖婉兒就是姚莫婉!長相自不用說,這種脾氣誰學的來啊!”夜君清茫然看向殷雪,正對上殷雪同樣茫然的目光。
“皇上少安毋躁,殷雪已命他們將兩個主人帶到新鄉,介時一看便知。”認主這種事兒馬虎不得,尤其現下局勢動盪,他們真是出不得一丁點的差錯。
“不管怎樣,朕還是相信聚仙樓裡面這個才是真的!”相處了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夜君清堅信自己的知覺。
“殷雪也希望如此。”殷雪的聲音頗有些無奈,若結果不盡如人意,那對每個人來說,都是災難。
翌日,姚莫婉在聚仙樓與李中然簽下了字據,由李中然向臨近的清堤推廣焰幣,好處自是少不了他的。
其實姚莫婉也曾懷疑過李中然的動機,她甚至懷疑李中然此舉是得了楚漠北的暗示,但姚莫婉並不在意這些,至少從表面上看,這件事對她百利而無一害,至於以後,那便以後再說了。畢竟她從沒想過替焰赤國賣命一輩子。
“美人,在想什麼呢?”姚莫婉拿著字據發愣之時,一抹柔而不陰的聲音傳入耳畔。
“在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