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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有大概15個敵人,有的在塹壕裡,有的就趴在沒有任何掩護的地方。他們都在向E連開火,無暇顧及他們的正面,所以沒有看見利普頓。

利普頓的卡賓槍是夜裡撿來的。他朝空地上一個德國人開了一槍。那人的腦袋似乎耷拉了下去。利普頓又開了一槍,這下他的目標一動也不動了。他不知道這枝卡賓槍是否經過校正,就瞄準剛才那個人腦袋下方的地面開了一槍。就在他瞄準的地方,揚起一陣塵土。他知道這枝槍很準,他第一槍就把那人幹掉了。於是他在這個不很穩的地方,向敵人進行快速瞄準射擊。

康普頓中尉的湯普遜式衝鋒槍也是夜裡弄到的(這槍原是D連一箇中尉的,那人在跳傘的時候把腿摔斷了)。他利用自己運動員的本領,成功地從開闊地爬到了藩籬旁邊。隨同他一道行動的是瓜奈若和馬拉其。德國人此刻受到來自三個方向的火力襲擊,一是來自左側的機槍火力,一是來自背後的利普頓和蘭尼的攻擊,一是來自溫特斯小組的正面攻擊。他們沒有注意到康普頓的到來。

康普頓到了藩籬邊,縱身從上面越過,然後鑽進其中。他給德國人來了個冷不防,敵人的炮兵和步兵就在他的眼前。可是當他扣動那枝借來的衝鋒槍時,卻沒有射出任何子彈。子彈卡殼了。

就在這時候,溫特斯喊道:“跟我來!”攻擊小組飛快地順著藩籬奔向康普頓。幾乎與此同時,瓜奈若縱身跳進康普頓身邊的戰壕。第一門大炮的德國炮手由於受到三面夾擊,棄炮而逃。那些德國步兵隨他們飛快地從戰壕撤退,離康普頓、瓜奈若和馬拉其而去。E連的人把手雷扔向逃跑的敵人。

康普頓曾經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棒球隊的全美最佳接球手。他離敵人的距離相當於從本壘到第二壘的距離。他把手雷平扔過去——沒有弧度——手雷砸中一個德國人的頭之後炸開。接著他和瓜奈若與馬拉其一起向戰壕裡扔手雷。

這時候,溫特斯和他所率領的人也趕到,用步槍向戰壕裡射擊,往裡面扔手雷。他們熱血沸騰,大聲呼喊著,他們的腎上腺素給了他們超人的力量。

“泡泡眼”溫的臀部中彈,掉進了戰壕。“我真倒黴,中尉,我完蛋了。我完蛋了,我真倒黴!”他不停地大聲喊叫。一顆德國的木柄手榴彈落進戰壕。大家都迅速臥倒。

“喬,當心!”溫特斯衝託伊大喊了一聲。託伊趴到地上,那顆手榴彈就掉在他的雙腿之間。託伊急忙翻了個身,手榴彈碰到他的步槍爆炸,把整個槍托都炸飛了。可是喬卻沒有受傷。1990年,託伊在回憶當時的情況時說:“要不是溫特斯,今天我就要唱女高音了。”

溫特斯向戰壕裡扔進幾枚手雷,然後就在逃跑的炮手後面猛追。跟在他後面的是二等兵洛蘭和瓜奈若中士。有3名德國步兵開始穿越開闊地朝佈雷庫特莊園方向跑去。

“幹掉他們!”溫特斯對託伊大聲說。洛蘭用衝鋒槍撂倒了一個。溫特斯用M—1瞄準了另一個人扣動了扳機,子彈打進了那人的後腦勺。瓜奈若一槍沒有打中第三個德國人,但溫特斯一槍打穿了那傢伙的後背。接著,瓜奈若把一連串衝鋒槍子彈送進那個受傷的德國佬的身體。那傢伙不停地喊“救命”。溫特斯讓馬拉其往那人腦袋上再補上一顆子彈。

第四個德國兵在距藩籬大約100碼的地方躍出戰壕。溫特斯看見後,臥倒在地,仔細瞄準,一槍結果了他的性命。從他發起攻擊到現在,只過了15到20秒鐘。E連奪取了第一門大炮。

5。一個班幹掉德軍一個連

溫特斯頓時意識到,在前面的戰壕裡還有許多德國人,他們很快就會組織反撲的。他立即臥倒,開始匍匐向前,來到一個連線戰壕,朝下一看,“我清楚地看見兩個人支起一挺機槍,已經做好了射擊準備。我第一槍打中了射手的屁股,另一槍打中了另一個人的肩膀。”

溫特斯讓託伊與康普頓對第二門大炮射擊。他派了三個人去看看繳獲的那門炮,讓另外三個人封鎖住前方。這時候利普頓從樹上爬下來,朝溫特斯這邊運動。他在中途停下來,往溫

的臀部灑了一些磺胺粉,然後給他纏上繃帶。溫還在一個勁兒地為自己受傷而連聲道歉。團部的安德魯·希爾准尉從利普頓後面趕上來。

“團部在哪裡?”他大聲問道。

“在那個後面。”利普頓指著後面說道。希爾伸出頭看了看,這時一顆子彈擊中他的前額,然後從耳朵邊上鑽了出去,當場就把他打死了。

出了這件事之後,他們的所有運動都限在戰壕之中,而且都是貓著腰進行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