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射擊運動而不是使用M—1槍。但是既然碰上了這場戰爭,那就得全力以赴把兵當好。
他們選擇當空降兵倒不是因為對空降有多少了解——其實他們只知道這是個新玩意兒,且都是自願參加的。有人告訴他們當空降兵的體能訓練要比他們見過的艱苦得多,比陸軍中任何其他部隊都苦。但是,這些年輕的雄獅卻鐵了心。他們盼著訓練結束時體魄能更加健壯、意志能更加頑強,盼著今日訓練場上的隊友能成為明日戰場上的戰友。
卡伍德·利普頓回憶1942年夏天的情景時說,“大蕭條過去了,我就要開始新的生活了,這種新生活將在我身上產生深刻的變化。”不錯,對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會是這樣。
來自芝加哥的赫伯特·索貝爾中尉是E連的第一任連長,他的副手(副連長)是來自加州北部的克拉倫斯·赫斯特少尉。索貝爾是猶太人,城市裡長大,入伍前在國民警衛隊任職。赫斯特原先是士兵,在候補軍官學校授的銜。連裡大多數正、副排長都是候補軍官學校畢業後新提拔的少尉,其中有:賓州來的迪克·溫特斯,加州一個跑馬場來的沃爾特·穆爾,耶魯來的紐約市人劉易斯·尼克松。還有來自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後備軍官訓練隊的S。L。馬西森。在E連的軍官中,索貝爾年齡最大,28歲,其他的都不超過24歲。
E連和D連、F連及營部一起構成第506傘降步兵團第2營。營長是羅伯特·斯特雷耶少校,30歲,來自預備役部隊。團長是羅伯特·辛克上校,1927年西點軍校的畢業生。506團是支試驗型部隊,是第一個全團一起進行基本訓練和跳傘訓練的傘降步兵團。一年以後,它將配屬被譽為“嘯鷹”的第101空降師。軍官和士兵一樣,也都是跳傘的門外漢。當教練的有的僅比學生早學了一天。
原有的軍士都是陸軍。來自密西西比州的二等兵沃爾特·戈登回憶說,“開始時,我們對他們很尊重,因為他們都佩有銀翼徽章,都是合格的傘兵。不過,嗨,他們也只是知道怎樣立正,怎樣向後轉,比我們強一點罷了;我們可都是新兵啊。可是到後來,我們就瞧不起他們了。他們根本沒法跟我們中升到下士、中士的人比。”
E連中,最早來的是珀康特·弗蘭克、赫爾曼·漢森、韋恩·西斯克和卡伍德·利普頓。組建前幾天,E連就已滿員,共有132名士兵和8名軍官。組成3個排,1個連部。每排有3個12人的步槍班和1個6人的迫擊炮組。作為輕步兵連隊,E連每個步槍班配1挺機關槍,每個迫擊炮組配1門60毫米口徑的迫擊炮。
E連組建時的原班人馬中,在託科阿訓練營地堅持到最後的沒幾個。溫特斯說,“軍官像走馬燈似的換來換去。你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他們不行。有的簡直是泥巴捏的,笨得連臥倒都不會。”想進第506傘降步兵團的也大都如此。500名候選軍官中只有148名透過了在託科阿的訓練;提出申請的新兵共有5,300名,僅有1,800名訓練合格。
2。希特勒使他們結緣
正如上述數字所示,託科阿是一道難關。辛克上校的任務是對這些人員進行基本訓練,磨練他們,教他們基本的步兵戰術,培養他們進入跳傘訓練班,在此基礎上組建一個團,帶領他們前去作戰。赫斯特少尉回憶說,“我們從中挑人,挑選精幹的,淘汰膽小的。”
二等兵埃德·蒂波談到他在E連的第一天時說,“我抬頭看了看附近的科拉希山,跟身邊的一位說,‘我敢打賭,這裡的訓練結束時,他們肯定要我們爬上那個山頂。’(山倒是不大, 但與閱兵場的相對高度有1,000英尺,是這一帶的制高點。)我剛說過幾分鐘,就有人吹哨子。我們站好隊,就被命令換上靴子和運動短褲,換好後,又站隊,然後就叫我們跑上離我們約3英里的山頂再跑回來。”第一天就有幾個人掉隊。這一個星期,他們每天都得跑,至少是整隊跑一個來回。
蒂波說,第二週的週末,“我們得到命令:”休息,今天不跑了。‘午飯時,我們給帶到飯堂,美美地吃了頓義大利通心粉。剛走出飯堂就聽到哨子響,站隊後得知’命令變了,今天跑。‘我們只好跑起來,救護車在後面跟著。上下山的路上,都有人嘔吐。實在受不了的就聽了衛生員的勸,上了救護車;結果,他們當天就給運了出去。“
據說,“科拉希”是印第安語,意思是“自己幹,沒人幫忙”。這正好與這些傘兵即將進行的作戰方式相吻合,於是便成了第506團的作戰口號。
官兵們每星期得上下山跑三四個來回。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