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臉色有些不善。
看了寶兒留下了那張字條,倒是簡單明瞭,只是龍飛鳳舞的寫了一行大字:“我錯了,我去追他回來。”
自己墨汁淋漓,彷彿是在倉促之中留下的。不過奇怪的是,居然是用的毛筆寫的,倒是少見。原來小雷為了教幾個孩子法術,教他們畫符,家中備用了這些器具。
小雷一看這行字,臉色更是怪異:“追?她去追誰?寶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孩子居然用毛筆寫字,想來肯定是臨走之前,匆忙自己又畫了幾個靈符帶著防身了。
小雷和小青兩人四目相對,正詫異中,忽然小雷一眼瞥見了一旁的土地公,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前幾天的那晚,自己無意之中進了仙草圓,這土地公不是告訴過自己一件寶兒最近做的奇怪的事情麼?寶兒在圓子裡摘走了不少“避光草”。那避光草原本不是什麼特別珍貴的草藥,卻是專門用來煉製“化形丹”的。化形丹則是一種施展變型法術的東西,使用化形丹的人,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變幻自己的外形,模仿成身邊的任何一樣東西!
當時小雷還心中有些奇怪,以寶兒的本事,早就學會了障眼法和隱身術了,這化形丹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用處的,她幹嗎還採集避光草?
不過當時小雷心中還有別的事情。也沒太放在心中,只是以為孩子多半是在胡亂煉製什麼丹藥玩兒罷了。今天寶兒忽然跑了,小雷才猛然想起了這件事情。
他臉色瞬間變化了幾次,忽然提聲喝道:“不好!快去看看老葉!!”
趕緊跑到了葉不群住地後面的那個山坡裡的小竹屋。卻已經人去屋空,哪裡還有葉群的人影?就連那個康斯坦丁,也不知去向了。
小雷面色陰沉,仔細檢視了一下,看來人多半是在自己今天出去地時候離去的。他臉色陰晴定,小青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心中做何想法。
小雷嘆了口氣,從桌子上拿起了留下的一封信,仔細看了兩眼。
只見小雷一揮手,冷冷道:“回大廳去吧。”一言不發。往宅子裡走去。
眼看小雷脾氣善,看來是真的動了火氣了。那個土地公哪裡還敢找他扯皮,趕緊順勢告辭回了圓子裡去了。小青不知道小雷的意思,只是乾著急,還出口詢問小雷,要不要出去找人。
直走到了大廳裡面,小雷才重重往沙發上一坐,嘆了口氣:“找人……怎麼找?”
他把葉群留下的那封信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緩緩道:“寶兒這個丫頭,這次……哼!”
小青皺眉,驚呼道:“難道是葉群把寶兒掠走了?”過她隨即自己都否決了這種念頭。寶兒的修為,就算十個葉不群,也絕對沒有本事綁架她的。而且葉不群也不是那種心懷惡念之人。
小雷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是我疏忽了。唉,當日土地公告訴我寶兒在他那裡摘了避光草,我就該想到的。避光草是用來煉製化形丹的。我們家中大半都會法術,自然不需要這種東西。月華雖然不會法術,但是她從來不是修行之人。自然也不會用。唯一能用到化形丹地人,也只有葉不群他們兩個人了。”
“難道寶兒去圓子裡摘了避光草,煉製了化形丹,是給葉不群用了?”小青問道。
“那還用問麼。”小雷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葉不群要這些東西幹什麼?難道他心懷不詭?”小青臉上浮現出怒色。
“你自己看吧。”小雷一指桌上的信件。小青展看,之間上面寫到:“小雷吾弟弟,見字如晤。當日愚兄危難之中蒙弟收留,此恩不敢言謝,唯銘記於心耳。然愚兄心中所掛之事,輾轉反側,夜不能眠,心中計較,教會棄我如草芥,我則不可棄本。念愚兄三十餘載,皆為神侍,今一朝被棄,豈能幹休,蕭條老死異鄉之地?當返神殿,質問於彼,方不負心中報復!縱然身死,也是吾心安也!我當西去,質問於彼,還我公道。彼若不從,然愚兄當效古人,以我血濺於教之堂上。不群一生,彼雖棄於我,我終不叛教!!”
這幾句話字跡力透紙背,顯然葉不群在書寫地時候,情緒極為激動。這洋人倒是真的不負學者才子之名,倒是真有本事,一個外國人,卻把國文學得如此只好,倒也難得了。只是這幾句話中的悲滄之意,溢於言表,讓人心中頗為不忍。
“葉不群會梵蒂岡去了,唉,這個傢伙倒真的是對自己的信仰忠心改。決定會教會去當面質問那些傢伙,拼著一死,也要還自己的一個清白……他,他……唉,他這分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