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眾僧人同時喝道:“阿彌陀佛!”
那黑臉和尚朗聲大笑,他笑聲有些尖銳刺耳,彷彿帶著金屬之聲,大聲道:“和尚語氣是硬的,就是知道本事是不是硬了!若問我法號,說來也無妨!你若是能接我一法,我就告訴你!若是你接不住,就乖乖把那東西交出來如何?”
旁觀觀覺畢竟心思靈敏,立刻叫道:“大師此言倒是討了便宜!你地一個法號,知不知道也無傷大雅,憑藉一個法號,就來換我寺中至寶,未免太過兒戲!!”
上面小雷聽了連連搖頭暗叫:“上當啦上當啦!這觀覺和尚上次看他,還以為是個聰明的傢伙,這下卻中了對方激將法兒了。”
旁邊玉虛子冷冷道:“什麼激將法?”
小雷笑道:“你看,這些人來伏虎寺搶什麼寶貝,伏虎寺一直矢口否認有什麼寶貝。這黑臉和尚就故意這麼說!現在這觀覺和尚受住激,就說什麼‘憑藉你一個法號,就來換我寺中至寶’,這句話一出,其實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寺廟之中有寶的!”
玉虛子深深看了小雷一眼,嘆了口氣:“就是你才有這種心思。算計這麼多,難怪遇到你地人都吃虧!”
小雷嘻嘻一笑,道:“所謂鬥智不鬥力。鬥力是下乘,比腦子才是強人!這個黑臉和尚簡單!伏虎寺要吃虧了。”
那黑臉和尚在下面果然眼中露出一絲得色。旁邊觀月禪師聽的觀覺說話。立刻就心道不好。觀覺也意識到了自己失言,飛快道:“大師要賭什麼?莫說我飼中本無寶,就算有什麼寶,也不過是我寺廟中前輩高僧的遺物,也不能白白送人!”
黑臉和尚笑道:“阿彌陀佛,我可不要你們的什麼前輩老和尚地遺物。閒話少說,我就出個題目,咱們比試一下,若是你輸了,就讓我在這寺廟之中搜上一搜!若是我輸了。今兒的事情就此作罷!”
觀月皺眉道:“若是大師輸了,你們就此離開我寺,不得再擾我寺廟清修!”
黑臉和尚卻忽然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帶著無限嘲諷,彷彿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可笑地事情一樣。
觀月忍住道:“大師笑什麼?”
黑臉和尚傲然道:“我不是什麼大師,你也不必叫我大師!不過我聽你說話好笑而已。今天我若是輸給了你,自然掉頭就走。不過明兒等我找了高手,自然還會再來!明兒如果再輸了,後天我再找高手還來!明告訴你。那件東西我們是志在必得!你躲得過一天,躲不過十天!躲得過十天,躲不過百天!你一天不交出那東西,恐怕你這寺廟就一天不得安生了!”
這番話說的倒是毫不掩飾的強盜論調了,又哪裡有半分像個出家和尚?
上面小雷卻聽得撫掌笑道:“好好好!好一個無恥地強盜!此人所言,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既然是強盜,自然就不要什麼狗屁原則了。妙人!果然妙人啊!”
旁邊玉虛子聽得心中嘆息,也不知道是敬佩還是鄙夷。想來自己輸給小雷多次,就是因為對方卑鄙無恥。毫無顧慮吧!
小雷繼續笑道:“既然要打倒對手,就該肆無忌憚,百無禁忌。能打倒對手,縱然卑鄙無恥一些,也沒什麼!陰謀陽謀的,能幹掉對方就是好招!這人說話有趣。這些和尚不是對手啊!”
那黑臉和尚忽然大笑幾聲,袖子一揮,一道勁風捲去,那院子後面的一口大鐘之上,繩索頓時崩斷。轟的一聲,把鍾架撞到,直直的飛向了黑臉和尚,旁邊那些伏虎寺地和尚紛紛連滾帶爬躲開,生怕被大鐘撞上,就要頭破血流!
那黑臉和尚卻順手一抄,把那大鐘託在掌心!這大鐘足足有兩米多高,純生鐵鑄造,恐怕至少有千斤之重,卻被他一手託在手掌之上,彷彿托起一根稻草一般,縱身長笑:“觀月,我們就賭這一個鍾!我生平喜音律!就用這一口鐘來敲一曲,大和尚你若是能聽完而不倒,便算你贏了!”
說完,一手託鍾,另外一隻手屈指在鐘上微微一彈……
轟!!!!!!!
肉眼可看見地一圈音波成圓弧狀態飛了出去!
觀月面色慘變,只來得及雙掌一舉,已經被音波撞中了,口中噴了口血,連連倒退了兩步,身後的一所禪房也是嘩啦啦一下倒塌了一半!!
黑臉和尚冷笑:“這第一個音你就聽不住了麼?再來!”
說完,抬手在鐘上又是一拍!
這次更加不得了,就聽見轟的一聲,灰塵四射,周圍院子裡眾多和尚紛紛被震倒,頓時有一小半兒都暈了過去。
觀月面色慘淡,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