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不住我地。”
田珂兒連連拍手,笑道:“好,你這就帶我走吧……”頓了頓,臉上又是一紅,垂頭低聲呢喃道:“你……你帶我哪裡,我都跟著你。”
這句話已經無異於一種表白了。只是田珂兒性子柔順矜持,能說出這種大膽的話語來,已經是心中愛極了小雷,雖然心中萬般羞澀。卻還是說了出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極為慈和地聲音幽幽傳來:“今日早上就有喜鵲迎客。貧僧掐指一算,果然是有貴客到了。”
這聲音平和悠遠,就彷彿響在兩人耳邊一樣。小雷抬頭一看,就見一個僧人站在池塘中地浮橋之上,雙手合十,對著自己微笑。
小雷心中不由得一驚。他此時的修為已經和當初不能同日而語了,卻居然沒有發覺這僧人是何時到來的!
只見這僧人大袖飄飄。眉毛已經花白,可是一張臉龐看上去卻晶瑩如玉,肌膚細膩,彷彿不過三四十歲的模樣。只是那眼神卻慈和老成,彷彿八九十歲一般。
他步伐輕盈,彷彿就是從池塘上漂過來一般,來到了小雷面前。田珂兒從小雷懷中轉身,看到這僧人,笑道:“大師。是你來了。”
那僧人對田珂兒微笑點了點頭,卻凝神看了小雷幾眼,長長嘆了口氣。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果然是貴客,似施主這般神光照頂,靈氣內斂,當世恐怕不出第二個了。”
小雷心中又是一凜!他知道自己雖然是半仙之體,周身靈氣四溢,但是好在一直有輕靈子當初增自己的一道靈符護身,一般的修行之人是看不出自己的深淺的。不想這個僧人居然一眼就看了出來,看來還真的有些門道。
小雷颯然一笑,道:“大和尚,你也不用喊我施主,我沒錢沒勢,也沒有香火錢給你。這施主兩個字麼……嘿嘿,我可當不起地。”
那和尚笑了笑,道:“無妨。既然是貴客,還請進去一談,容我奉上香茶,這才是待客之道。”
小雷看了田珂兒一眼,田珂兒笑道:“大師,這是我小雷哥哥,他今天要帶我出去,你許不許?”
那和尚笑道:“貧僧這裡是寺廟,又不是牢房,哪裡有什麼許不許的。還請進去說話吧。”
那和尚就站在浮橋之上,雖然面色慈和,卻隱隱身子就擋住了小雷地去路。小雷雖然心中計算,憑藉自己的本事,就算抱著田珂兒從他頭頂上飛過去,也過是舉手之勞,可是這和尚有些古怪,心中也來了幾分興趣,笑道:“既然這樣,還請大和尚帶路。”
那和尚微微一笑,依然是雙手合十,轉身就走,領著小雷穿過這院子,來到了另外的一個禪院。
小雷一路跟在他後面,眼看這個和尚步履雖然穩健飄逸,卻看不出他的深淺。心中越發好奇起來。
那和尚的禪院倒是極為乾淨,可是卻簡陋得很,院子裡過幾塊石頭布置成的石桌石凳而已。
至於那香茶,也不過只是普通的茶水,不過是茶水裡放了一枚紅棗而已。這院子裡就這和尚一個人,連個服侍地小沙彌都沒有,泡茶端茶,全是這僧人自己做。小雷由得笑道:“大和尚口口聲聲說待客之道,可是卻連好茶都不肯拿出來。”
那和尚微微一笑,輕輕抿了口茶,笑道:“出家之人,早就沒有了口舌之慾。這茶是好是壞,貧僧是不在意的,若不是為了招待貴客,自己也就是一杯清水而已。施主如果嫌這茶不好,我這就叫人去換好茶來,那外堂有知客院,裡面招待來往的香客,想必有好茶的。”
小雷搖頭笑道:“這倒不必麻煩了。大和尚,現在我喝了你的茶,還不知道大和尚你的法號呢。”
身旁田珂兒笑道:“小雷哥哥,這是這裡的高僧,無相大師。無相大師是方外高人,平日裡一個月只見客人一次,上次……上次……你幫我治病的時候,如果沒有無相大師出手先穩住我的病情,我早就死啦。”
小雷點點頭,笑道:“原來是無相大師,上次我在田家看到地那副金剛鈴和鎮魂鏡,就是大師的法器了。”
那和尚卻微笑搖頭,道:“無色無相,出家人四大皆空,講究的是一個空字。無相這個法名麼,嘿嘿,那也是對外面地那些俗客說的。也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施主並非俗人,也就不用叫我無相了。稱呼一聲大和尚,也沒有什麼錯的。”
“咦?”小雷聽他說得古怪,不由得笑道:“這麼說來,大師根本沒有法號?所謂的無相這個法號,也是應付外人的?”
那和尚微微一下,道:“正是。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也不過是名字。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