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當,方得這項銀子也不可知。不然怎生有此等好人,直如此悽巧?口中不說破他,心生一計道:“要見明白,須得如此如此。”問婦人道:“你可認得那恩人的住處麼?”婦人道:“隨他去秤銀的,怎不認得?”其夫到:“既如此,我與你不可不去謝他一謝。”婦人道:“正該如此。今日安息了,明日同去。”其夫道:“等不得明日,今夜就去。”婦人道:“為何不要白日裡去,到要夜間?”其夫道:“我自有主意,你不要管我!”
婦人不好拗得,只得點著燈,同其夫走到徽商下處門首。此時已是黃昏時侯,人多歇息寂靜了。其夫叫婦人扣門,婦人遣:“我是女人,如何叫我黑夜敲人門戶?”其夫道:“我正要黑夜試他的心事。”婦人心下曉得丈夫有疑了,想到一個有恩義的人,到如此猜他,也不當人子!卻是恐怕丈夫生疑,只得出聲高叫。徽商在睡夢間,聽得是婦人聲音,問道:“你是何人,卻來叫我?”婦人道:“我是前日投水的婦人。因家恩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