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橫飛。 喊殺聲震天。 原本浩浩蕩蕩的夷族萬人隊,卻是在這一刻,亂做一團。 人潮湧動,刀光劍影。 此起彼伏的慘叫哀嚎,哀鴻遍野,慘絕人寰。 隨著震耳欲聾的慘叫聲,更是伴有一簇簇血水自人群中噴湧,一具具瓦剌部族計程車兵倒地不起。 瘋魔的陳東,手持龍騎戰刀,肆意穿梭在人群中,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手中龍騎戰刀,恍若死神鐮刀,肆意妄為的收割著四周的瓦剌部族士兵的性命。 雖是萬人隊。 可面對陳東一人的時候,同一時間,能圍殺上去的,也不過寥寥十幾人。 且陳東手中的龍騎戰刀,本就是為了抵擋子彈而創造出來,以至於在這場混戰廝殺中,尋常熱武器完全失效,就連弩箭、長槍,也盡數被陳東的龍騎戰刀防禦。 更遑論陳東勢如索命惡鬼,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始終緊貼在瓦剌部族計程車兵之中。 這也讓很多手段,都無法施展。 一旦施展,勢必是敵友不分,一隕俱隕! 唯獨近身戰! 可陳東瘋魔後,隨著之前對僱傭兵團的殺念積蓄,此時的他,即使是昔日三十萬大雪龍騎軍的龍頭衛白起,面對時也險象環生,被逼的只能抵擋等死。 這等恐怖戰力,面對一群普通的瓦剌士兵的時候,手持龍騎戰刀,無疑是砍瓜切菜。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他只是一個大雪龍騎軍的新兵啊!” “殺了他,全都給我圍上去殺了他,他只是一個新兵,他不是戰神霍震霄,你們一個個畏首不前都特麼是女人嗎?” “該死!簡直該死!大雪龍騎軍裡的新兵,什麼時候勇武嗜殺到了這種程度?” …… 一道道爆吼聲,迴盪在瓦剌部族萬人隊中。 盡皆是由萬人隊中的勳爵發出。 有百夫長的,有統領的,有都統的…… 所有人眼中,隻身一人闖進萬人隊中的陳東,都彷彿是九幽深處鑽出來的惡魔,必須嚴正對待,也必須先殺之而後快! 戰場之上,混亂不堪。 血肉翻飛,慘烈無比。 相較於陳東所在的戰場中心的廝殺混亂。 瓦剌部族的一角,卻是顯得平靜如死水。 這是一支由三輛坦克為首,幾十輛裝甲車一起組織起來的重型方陣,也是防禦力、攻擊力最強的方陣。 不過由於此時的廝殺,這支方陣根本派不上絲毫用場。 一輛坦克上,幾道身影巍然屹立,默然不語。 相較於戰場中心的混亂,此時幾人倒是冷峻的如同天窮之上飛灑下來的風雪一般。 只是隨著陳東在人群中肆意衝殺,這幾人的眉頭漸漸地皺的深了。 而這總共三人的站位,哪怕是在坦克之上的狹窄空間,也顯得涇渭分明。 一人在前半步,其餘二人在後,明顯以最前一人為尊。 “將軍,此子妖異如鬼神,這等戰鬥力,根本就不是人能擁有的!” 其中一人感慨道。 另一人緊跟著抱拳進言:“將軍,當斷不斷必受其累,這等兇悍的新兵,尚且新兵便能如此霸道絕倫,其禍患程度,比之白起更大,當快刀斬亂麻,將其扼殺在今日這片荒蕪雪原!” “呵……我倒是覺得他有幾分戰神霍震霄的風采。”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臉上滿布風霜,頭戴高聳厚實的獸皮帽,露出來的兩鬢有些白髮,此時言談卻是透著幾分輕笑:“你倆身為此次任務,我的隨行偏將,你們的話,我是會採納的,可現在,關鍵是用什麼方法殺了他!” 說話間,這位中年人的笑容消失不見,眉頭漸漸緊擰成一個“川”字,神情凝重到了極點。 他抬手,指了指陳東所在的戰圈:“以一人之力,橫掃萬人,這乃鬼神姿態,但此子貼合我們的人,肆意屠殺,我們的人,卻無一能擋他一招,這……怎麼殺?” 建議格殺陳東的偏將眼中陡然浮現狠戾之色。 他右腳輕抬,落下,跺的腳下坦克一聲響。 隨即冷冷地說:“耗費十幾條性命,死死圍住,用坦克炮直接轟殺!” “這……” 另一位偏將臉色大變,急忙道:“此舉恐怕難以穩定軍心,會使軍心動搖!” “那就任憑此子在其中收割性命嗎?” 偏將神情一肅,爭執道:“他這一會兒收割的我部族的戰士性命,豈止十幾條?無人能擋,一拖再拖,只會讓我部族更多的兒郎成為其刀下亡魂,耗費十幾條性命,一炮轟殺,這是最穩妥也最划算的辦法!” 頓了頓。 偏將直接開口,對著另一位偏將沉聲道:“否則,你我,亦或者是將軍,能擋住此子?” 一語出。 另一位偏將臉色登時一變。 饒是屹立前方的將軍,瞳孔也驟然緊縮,眼角青筋狂跳。 一秒後,將軍緊皺的眉頭舒展開。 他抬手,輕捋鬍鬚:“快刀斬亂麻吧,此等妖孽禍星,於我百族而言,若不殺之,勢必會成為將來揮鞭南下的一頭攔路虎,這等天縱之人,在大雪龍騎軍中的成長不會用太長的時間,霍震霄也不容許這樣的妖孽禍星埋藏底層黯然無光,只是可惜,天始終佑他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