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操練,掀起這等風波。 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但這樣的事情,大雪龍騎軍中的中高層,顯然不可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在王百夫長氣急敗壞,倒地暈死過後,很快,便被人抬了下去,也有中高層的將領橫壓現場,讓校場上的操練,很快恢復了秩序。 格鬥技方陣中。 蕭統領臉色陰沉如黑炭,雙拳緊握,整個人都緊繃到了極點,散發著陰冷氣息。 剛才的一幕,他目睹全程。 陳東的一刀,讓他震驚。 但事情的失敗,卻讓他如鯁在喉,彷彿胸腔中積壓滿了石頭,堵得厲害。 “白起,你特麼還真是遇到福星了,這一次不行,我總有一次能抓住你的把柄,然後讓你萬劫不復。” 這是蕭統領心中的想法。 他沒有去深究好奇陳東的戰力和天賦。 本身大雪龍騎軍的納新招兵,就不是從普通人中,而是從各大戎伍之中直接吸血而來,能吸到一些天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蕭統領也沒有了操練的心思,便是直接離開了校場。 另一邊。 陳東等人目睹蕭統領離開校場,皆是笑了起來。 陳東揮了揮手裡的龍騎戰刀,對白起說:“怎麼樣,這刀沒白幫你擋吧?” “你都知道是擋刀了,還給我擋?” 白起無奈地笑了笑。 陳東癟了癟嘴,無所謂的說:“你是我伍長,咱們是戰友,那就是兄弟,行伍之中,兄弟有難,擋刀是應該的。” 如果僅僅是小小摩擦,陳東並不會真的幫白起擋刀,小小的摩擦無足輕重。 但他知道是蕭統領指使王百夫長的時候,這刀還真就得擋了! 一旦讓白起正面面對王百夫長這柄刀的時候,那白起就處處掣肘了。 說不定,還真就遂了蕭統領的心願,直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蕭統領也是夠雞賊的。” 孟大彪憤憤地說道。 陳東和白起、周堯、孫孔都詫異地看著孟大彪。 四人異口同聲道。 “你原來知道啊?” 孟大彪撓撓頭,露出了憨憨的笑容:“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白伍長和東哥你都在擠兌人了,那我逞逞口舌之利,有啥關係呢?反正天塌了,有你倆個子高的頂著!” “你也雞賊!” 陳東四人異口同聲,隨即同時對孟大彪豎起了中指。 操練結束。 朝陽也灑落下來,給鎮疆城披上了一道晨輝,越灑下了那若有似無的暖意。 早餐過後。 陳東等人回到營房休整了一番。 白起這才說道:“休息的差不多了,今天咱們的任務是城防,哥幾個有個心理準備,接了崗後,執行期限是24小時。” “放心吧,白伍長,我在原先的戎伍裡,別說24小時了,48小時都試過!” 孟大彪當先站了起來,拍著胸脯說道。 “那就好。” 白起盯著孟大彪,詭異的笑了笑。 陳東看在眼裡,心裡也清楚,這大雪龍騎軍所在的北域邊疆,可不是尋常之地。 風雪連年,白雪皚皚。 白日裡的溫度尚且能夠承受,可真到了夜裡,那就恐怖了! 這幾天住在營房裡,有暖氣,有火烤,時不時地晚上透過門窗縫隙吹進屋裡的寒風,都刺骨冰涼。 如果是在夜裡,在城牆上……那種感覺只會強烈百倍千倍! 換好軟甲,裹上厚厚的獸絨袍子,陳東等人便是跟隨著白起一同前往鎮疆城的北城門。 他們負責的是接管北城門的一處城牆崗亭。 有白起在,交接的很順利。 這處崗亭負責的防線也就五十米,換句話說,五個人之間相互間隔,也就十米遠! 這樣的防禦站崗的密度,不可謂不高了! 白起彷彿知道陳東等人心中的疑惑。 他笑著解釋道:“十米一人,已經算是輕微的了,真正的戰時狀態,北城門這邊還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呢,五步差不多也就五米左右的樣子。” 頓了頓,白起抬手指了指北方被風雪模糊的慘白世界,沉重的說:“因為北城門,面對的是北域邊疆外的百族,如果百族南下,北城門是最先受到衝擊的,所以自鎮疆城建立以來,北城門的城防佈置,一直是強過其他三方城門的!” 陳東眸光深邃,隨著白起的解釋,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偵查巡邏時的那一戰,還有那面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卻意義滔天的百族令。 北域邊疆,風雪連天。 狂風大雪,呼嘯不絕,似乎是這一方天地的主旋律。 而那入眼之處,盡皆蒼白,似乎也是這一方天地的底色調。 只是,風雪讓人的視線看得並不遠! 哪怕陳東極盡目力,也就只能看到百米外的景象,至於更遠處,則是因為風雪的原因,快速地模糊。 誰都無法確定,那模糊的風雪中,會不會突然衝出千軍萬馬! “白伍長,我們還都是新兵,這就把我們直接給踢到北城門這麼嚴峻的地方歷練?”孫孔精通偵查,腦力方面自然不弱,很快就反應過來白起的話裡有些不對勁。 聞言。 孟大彪和周堯也看著白起。 的確。 一伍四個新兵,一個老兵。 就算是熟悉城防,也不可能直接派到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