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陳家已經將保護陳天養的安保等級,提升到了最頂級。 成日至少三百名護衛,環繞在陳天養的住所四周,24小時時刻守護。 可依舊不能阻擋蜂擁而至的殺手們。 殺手們,近乎以飛蛾撲火的姿態,前赴後繼的撲向陳天養的住所。 天光剛放亮。 睡夢中的陳天養便被一聲“敵襲”驚醒過來。 聽著外邊的喊殺聲,陳天養神情惶恐,面色蒼白,當即就想起身。 可身上的傷勢,讓他身軀一震,“砰”的一聲重新摔倒在床上,疼的五官扭曲,齜牙咧嘴倒吸涼氣。 無法動彈,聽著外邊的喊殺聲。 陳天養徹底崩潰了。 這種時刻被死神環繞的感覺,僅僅三天時間,便粗暴的摧毀了他的心理防線。 戰戰兢兢,時刻都得迎接死亡的到來。 讓驕橫跋扈的陳天養,此時神情悽然絕望,再無往日裡的囂張氣焰。 雙眸中,更是充盈著淚水,順著眼角流淌。 喊殺聲,僅僅持續了五分鐘,便漸漸消失。 四周,再次恢復安靜。 可陳天養卻再無睡意,躺在床上,絕望流淚。 雙手緊握成拳,眼神就彷彿崩潰發瘋的野獸般,滿是猙獰和兇狠。 “等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幹的,我陳天養髮誓,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你碎屍萬段,否則我天打雷劈!” 這是陳天養心裡的想法。 這一刻,他腦海中,也只剩下了這一個念頭。 當人被逼迫到崩潰絕望的地步,所展露出來的,也就只剩下原始的野獸般的報復心理。 陳家的軒然大波。 對遠在萬里之外的陳東,並沒有絲毫影響。 天一亮。 他便和崑崙一起前往鼎泰公司。 至於秦葉和張雨瀾,陳東並未再操心。 該說的,該教的,都已經做了。 兩個人的事情,終究讓兩個人自己解決。 如果秦葉誓死都打不開心中芥蒂,他這局外人,就算是大羅神仙都無法挽回。 “少爺,陳家那邊這幾天太不安寧了。”開車的崑崙戲謔地笑著說。 陳東揉了揉鼻子,淡笑著看向車窗外,飛快倒退的風景。 輕聲呢喃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陳天養屢次三番的害我,就該料到有今天,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更何況……我還不是菩薩,也不信佛。” 森冷之意,跗骨入髓。 頓了頓,陳東說:“對了崑崙哥,這兩天麻煩你幫我預定個花圈吧,若是事成了,我還是得表示一下的。” “好!” 當陳東趕到公司的時候,公司裡還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 不論是最初進入社會打拼,或者在鼎泰晉升為副總,亦或者是如今展翅騰飛,都不曾望過初衷。 想要變強,只有比別人更拼! 笨鳥先飛,靠的是努力,而不是運氣。 只是當崑崙推著陳東走進辦公室的時候。 崑崙目光忽然一凝。 “少爺,有封信!” 陳東眉頭微皺,公司每天下班後都會上鎖,晚上也會有保安巡邏,他篤定昨天下班後,桌面上是收拾乾淨的,並沒有這封信存在。 那麼……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接過崑崙遞來的信件,陳東拆開一看,登時眼中精芒炸射。 簡單兩字,卻如重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眼球上。 “小心!” 如此熟悉的一幕,瞬間讓陳東想到了神秘人。 剎那間,被他深壓的雜亂思緒再度浮上心頭。 神秘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傳書提醒,他到底是敵是友? 漠北一行,神秘人前腳提醒小心,後腳就出現了直升機追殺,陳東三人能活下來,純粹就是靠著神秘人的神兵天降。 也就是這場刺殺,讓陳東心中對神秘人的定位變得搖擺不定。 “這一次的小心,又是小心什麼?” 陳東目光飄忽,抓著手中的信紙,怔怔失神。 崑崙看了一眼信件,面色微變,腦海中浮現出漠北一行的那一幕,沉凝道:“又是神秘人嗎?” 陳東回過神,點點頭,將信紙放進了碎紙機。 伴隨著機器將信紙攪碎,陳東笑了笑,說:“不是他,還能有誰,專幹這種無聊的把戲?” 整整一天時間。 陳東腦海中始終都被神秘人的“小心”二字充斥著,疑惑不解。 甚至已經影響到,讓陳東無法專心工作。 謹慎起見,陳東也沒讓崑崙將他送到公司後,就立刻離開,而是將崑崙留在公司隨身護衛。 這種心緒不寧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傍晚下班。 陳東合上檔案,伸了個懶腰,皺眉看著窗外西斜的夕陽,染紅的半邊蒼穹。 “所以,這一天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嗎?” 深吸了口氣,陳東叫來崑崙,下了樓。 只是兩人剛上車。 啪! 不知道從什麼方向飛過來一顆石子,瞬間擊碎了勞斯萊斯的前擋風玻璃一角。 蔓延開的蛛網,隱約在正中心,尚且有穿透進來的石子。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