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寒風習習。 大年將至,陳家莊園內,張燈結綵,盡顯年味。 可誰都清楚。 隱藏在這紅火年味下的,卻是暗流洶湧。 深夜。 陳道成的小院中,卻是歡聲笑語。 餐廳內,燈紅酒綠,推杯換盞。 離席議事殿後,陳道成便帶著麾下掌權者回到了家裡,縱酒歡心起來。 陳道臨失蹤,陳家變天。 各大派系相互爭鬥,搶奪利益,他們這一派系吃的滿嘴流油。 短短十天,便瓜分了陳家將近三成資產家業。 這樣的比例,在陳家已經堪稱第一了。 也是陳道成敢在議事殿中,直接譏諷打臉陳老太太,憤然離席的底氣所在。 “這次還是道成哥厲害,為咱們謀取了大把利益,道成哥,我敬你一杯!” 一位掌權者滿臉醉紅,起身向陳道成舉起了酒杯。 陳道成堆砌在椅子上,懷裡攬著美婦,卻是滿身酒氣,醉眼迷離。 他笑著舉起酒杯:“都是自家兄弟,有我陳道成一塊肉,就有大家的一塊肉,有錢大家分嘛,哈哈哈……” 兩人碰杯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笑聲迴盪餐廳,氣氛熱絡。 突然,異變陡生。 嗖! 破風聲炸響。 一柄寒光凌冽的飛鏢,迸射著凌冽寒意,撕破長空,直入餐廳。 “啊!” 陳道成因為正對餐廳門,所以瞬間便發現了索命而來的飛刀。 慌忙中,他一聲尖叫,一把將懷中美婦推向前方。 噗嗤! 飛鏢瞬間沒入了美婦的心臟位置,鮮血飛濺。 美婦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雙直愣愣滿是驚恐的雙眸中,生機便快速散去。 突兀的鉅變。 讓歡聲笑語的餐廳中,戛然陷入死靜中。 所有人都懵了,醉意全無。 更有人手裡一滑,酒杯掉落到地上。 誰都沒料到會有這突然而來的殺機! 一道道驚悚的目光注視著心臟扎著飛鏢的美婦,彷彿定格了一般。 陳道成緩緩地將美婦拉回到自己懷裡,抬手緩緩地滑過美婦的雙眼,讓美婦雙眼合上。 同時陳道成醉意全無,悲傷呢喃道:“老婆,你為我而死,死的不冤。” 看似悲傷,可當這話出口的時候,卻盡顯涼薄寡情。 而呆愣定格的眾人,此刻也紛紛回過了神。 “殺手,有殺手,快戒嚴!” “護衛,護衛!” “該死,簡直該死!我泱泱陳家,為什麼會有這突然出現的殺機?” …… 喧囂吵雜,混亂不堪。 但無一例外,無人衝出餐廳,最大的應對,只是有人上前關上了餐廳門。 而陳道成,從始至終都我抱著美婦,神色悲傷,眼中卻是寒意洶湧。 與此同時。 小院外,人影綽綽,腳步密集。 陳家護衛們快速集結而來。 但在小院下的陰影中,一道身影藏匿其中,如幽靈般,靜謐前行向遠處的黑暗中。 低聲惋惜的呢喃,迴盪在黑暗中。 “可惜了,可惜了……多年不曾施展,有些退步了啊……” 趕來的護衛們,並未發現身影。 隨著護衛們趕到,陳道成等人也快速做出了反應,嚴令護衛宅院,徹查四周。 只是最終的結果,卻讓陳道成等人滿腔茫然。 四周並未搜尋到有任何殺手蹤跡。 甚至就連宅院四周的所有監控裝置,也被提前摧毀,並無任何線索。 餐廳內。 陳道成等人圍聚在一起,一個個再無醉意,臉色凝重鐵青。 至於美婦的屍體,則躺在地上。 陳道成看都不看一眼,卻是扯了扯嘴角:“好啊……真的好啊……毫無蹤跡,連所有監控裝置都全部被破壞,嘖嘖……能熟悉陳家內部的監控裝置所有位置,不是內鬼乾的,還是誰呢?” 聞言。 眾人紛紛看向陳道成。 都是陳家掌權者,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當護衛將搜查結果彙報上來後,眾人心中的第一反應便是陳道成此刻說的話。 但……誰都不敢妄言。 只是陳道成自己說出來了,他們這些簇擁者也就不再有顧忌了。 “道成哥,你的意思是……” 一位掌權者低聲詢問,不過話卻並未說完。 “除了老不死的,還能是誰?” 陳道成眉宇間泛起了戾氣:“議事殿我當眾打了她的臉,讓她這個代理家主臉面掃地,她立刻做出反擊,情理之中,只是歷來最毒婦人心,卻沒想到,天下最毒的是老婦人的心,睚眥必報,以命相搏!” 說話間,陳道成惋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美婦的屍體。 “可惜了我老婆,這下又得換老婆了,唉……” 眾人面色沉凝,眼神盡皆變得憤怒,寒意湧動。 對他們而言,美婦的死不重要,陳老太太的反擊,才是他們真正在意的。 “可老太太年邁孱弱,她怎麼可能反擊到這種程度?” 一位掌權者猜疑道。 “她是掌權者,權財在手,手中會無殺人狗?” 陳道成眯起了眼睛,滿面寒霜,好似擇人而噬的猛獸,緩緩地吐出冷厲刺骨的話:“既然要刀兵相見,那就徹徹底底讓陳家見點血吧,老孃們要鬥,那我陳道成就站到明面上來,和她好好的鬥一場,不是她死……” 頓了頓,陳道成搓了一把臉,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