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聲厲嘯。 古老太太一番呵斥後,臉色急劇漲紅,“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媽!” “奶奶!” 古蒼月和古蜻蜓大驚失色,急忙上前。 古老太太滿眼怨毒,咬牙切齒道:“那野種繼續如此,未來踏天路,根本毫無我等立錐之地!” “媽,或許也不是壞事呢?” 古蒼月一邊摩挲著古老太太后背,一邊安撫道:“那野種身懷道心種魔,昨夜魔氣橫空,興許是魔氣徹底大漲失控,一旦被魔氣吞噬了理智,他和人形殺戮機器毫無區別,未來踏天路,上邊豈會容忍一尊殺戮機器?” “嗯?” 古老太太眉頭一挑,怒意消減了許多。 恍惚間,她想到了之前在鎮疆城外,天罰雷霆降臨時的一幕,嘴角不禁露出了絲絲戾笑。 “蒼月倒是提醒我了,踏天路確實不容許魔上去,不過那野種既然還活著的話,還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我們也不能坐等。” 頓了頓,她抬眼看向古蒼月和古蜻蜓。 “還得想個法子,拿捏住他,讓他時刻在我們手中,徹底爆發魔性,無法遏制!” 聞言。 古蒼月和古蜻蜓都皺眉沉思起來。 古老太太的話確實有道理。 如果一直坐等,無異是將命數交給了上蒼,真到了踏天路那一刻,若是陳東沒有瘋魔,那他們的勝算將會無線爆降。 儘可能的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是王道! 忽然。 古蜻蜓眼珠子一轉,道:“奶奶,爸,我有個辦法!” “快說!” 古老太太和古蒼月同時朝古蜻蜓看來。 古蜻蜓狡黠一笑:“他不是很在乎自己身邊人麼,親情、友情、兄弟朋友……這些可都是他的逆鱗呢!” 她一字一句說著,雙手環抱在前,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在兩人的注視下,她緩緩地吐出一句話,瞬間讓房間裡的溫度驟降到了冰點。 “他不是,最在乎他的血脈嗎?這片逆鱗可是他身上最大的那片呢!” 古老太太和古蒼月同時眼眸大亮。 古老太太更是不吝稱讚道:“蜻蜓此法甚好,若是能拿捏住那野種的血脈,未來踏天路時,那野種到底是人是魔,可就全在我們一刀之間了!” “媽,這事交給我去辦吧!” 古蒼月當即抱拳。 “等等,既然三方已經聯手。” 古老太太眼珠子一轉:“此等必成之法,還得是小心為上,畢竟那野種血脈身邊也是能人無數,陳家和匈奴,都該出一份力。” “明白。” 古蒼月戲謔一笑,並未反駁。 以他的實力,確實已經足夠做到萬無一失。 但……有現成的幫手,為什麼不用? “我也跟著去。” 古蜻蜓笑著說道:“辦法是我想出來的,我跟著出去玩。” …… 昏暗的洞窟中。 遍地冰晶,洞口呼呼的風雪呼嘯著,撲湧進大片飛雪。 雪域雄獅巍峨健壯的身軀,趴伏在洞口不遠處,將撲湧進洞窟中的風雪,盡數抵擋。 時不時地,它還獅眸緊凝,回頭看一眼身旁籠罩在獅鬃下的陳東。 忽然。 昏迷的陳東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嚶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 下一秒。 他的視線猛地與雪域雄獅對視在一起。 一聲驚恐尖叫,他仿若觸電般,直接躥了起來,快速拉開了和雪域雄獅的距離。 “嗷吼……” 雪域雄獅獅眸明亮,一聲低沉的嘶吼。 “別,別過來!” 陳東驚慌失措,本能的抓起了身旁的一塊石頭,警惕著面前的雪域雄獅。 雪域雄獅看著眼前的陳東,獅眸中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 下一秒,它緩緩地趴伏在地上,將碩大的獅頭緊貼在地面。 這一幕儼然是臣服之態。 但陳東依舊驚恐慌亂,忍不住的往後縮。 失憶下,實力雖然依舊存在。 他也能輕易殺死異種兇獸,可面對雪域雄獅這等異種兇獸王突然印入眼簾的衝擊感,那種震撼短瞬間內,真不是能夠依靠實力平復下來的。 緊跟著。 雪域雄獅蠕動起四肢,晃動著身上的獅鬃,緩緩靠近陳東。 這樣的動作,以雪域雄獅這等體型做出來,實在憨態可掬,有些怪異。 但很快,陳東還是明白過來。 “你……認識我?” 陳東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石頭,看了眼洞口呼嘯的風雪:“也是你救的我?” 雪域雄獅並未停下,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聲,算是回應。 陳東眼中的忌憚減輕了幾分。 他皺著眉回憶著昨晚的一切,並未阻止雪域雄獅靠近。 終於。 雪域雄獅抵臨近前,巨大的獅頭,艱難費力的摩擦了一下陳東的右手。 陳東回過神,錯愕了一下,緩緩地抬手,放在了雪域雄獅獅頭上。 獸王歸心下。 這一接觸,一股異樣的熟悉感,頓時順著他的手臂傳遞到心底。 “我們……好像真的很熟悉!” 陳東忍不住皺緊眉頭,不自控的陷入了回憶中。 突然。 一股炸裂般的劇痛自腦海中升騰而起,彷彿腦殼瞬間要爆開一般。 “啊!” 陳東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雙手死死地捂著腦袋,滿地打滾。 突然一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