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墨覺得她太吵,所以很乾脆的想辦法讓她不能說話了。
幸福覺得這事太出人意表了,太烏龍了,太不可思議了。
她和常墨——雖然也不是沒有過,可是離婚三年,再說他連傷口都還沒有好……還在洗手間裡……
幸福一想到這事,就覺得恨不得能挖個地洞鑽進去,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當時是中了什麼邪。
更中邪的是,常墨竟然打蛇順竿上,搬到她那裡住著,不肯走了。
幸福覺得有必要和他促膝談心,可每次剛開個頭:“常墨,我有話跟你說……”
“我要洗澡,你幫下忙,我手舉不高。”
幸福覺得太鬱悶了,好端端的,怎麼自己就和常墨成這種曖昧關係了。他連洗澡都沒辦法自理,她還得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她一加班常墨就給她打電話:“我快餓死了,你下班順便帶點吃的回來。”
幸福一想他連傷口都還沒長好呢,乖乖買了營養餐拎回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他還沒有傷筋動骨。常墨住到第三個月,幸福開始趕他走:“你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吧?老住我這兒像什麼話啊?”
“行,我明天就搬。”他答應得非常乾脆,乾脆得幸福都覺得疑惑了。
果不然第二天一早,睡眼惺鬆的兩個人,被雙方母親齊齊堵在了屋子裡。
幸福狠狠瞪了常墨一眼,他穿著睡衣還一臉的無辜:“媽,你們怎麼都來了?”
常媽媽笑得嘴都合不攏:“沒事,我們就來看看你們。”
蔣媽媽也和顏悅色:“幸福啊,還是和常墨回家吃飯吧,看看你們這冷鍋冷灶的,哪裡像過日子的樣子……”
常墨摟著幸福,答應得特別響亮:“媽!我們明天就回去!”
等兩個媽媽一走,幸福只差沒有狠狠踹他一腳:“你到底什麼意思你?”:
常墨苦愁眉臉:“我怎麼知道她們大清早會突然過來?”
幸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現在就給我搬,立刻!馬上!”
常墨硬是又賴了三天,三天後終於成功的沒有搬走,因為蔣幸福發現自己懷孕了。
幸福都要哭了,覺得這件事簡直是烏龍到了極點。 只有常墨興高采烈:“愁什麼呀,趕緊的,咱結婚!”
“我不要和你結婚!”幸福一腔怨氣,終於爆發:“第一次嫁給你,第二次又嫁給你!”
“這有什麼不好啊!兩次嫁給同一個人,多好啊!多喜慶啊!多始終如一啊!”常墨一貧起來就沒完沒了:“親愛的,別生氣了,氣壞咱兒子不好。我得給我媽打電話去,她肯定要喜極而泣。還有咱媽,你說要不要先給我爸打一電話?我怕老爺子一激動,高血壓都犯了怎麼辦?還是不要了,先告訴我媽,然後讓她緩緩兒告訴我爸……”
“你再說!”
“怎麼?你不喜歡兒子?那咱生一閨女吧,再過二十年,嘿嘿,我就成天挑剔那幫臭小子,想追我閨女,沒門兒……”
幸福氣得哇一聲就哭了,常墨摟著她:“別哭啊,要不生一對龍鳳胎,有兒有女,多好啊……”
幸福也許還在懵懵懂懂,可是其實幸福已經不遠了。
就這樣吧,就這樣幸福吧。 所有的人,就這樣幸福吧,一直到永遠。
我愛黑社會之麥定洛+唐少波
鍾瑞峰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將菸頭彈出車窗外,輕描淡寫的說:“哥,後頭有雷子。”
麥定洛埋頭看報紙,完全無動於衷。那是一部紅色捷達,他早留意到了,跟了有大半個鐘頭,從他們出機場,就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上高架,它就上高架,他們超車,它也超車。他們減速,它也減速。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張前志取下墨鏡,往上頭哈口氣擦得鋥亮,然後舉起來,眯起眼睛看著鏡片反光出捷達的倒影:“他們怎麼就越來越不長進了,看看人家香港皇家警察,還曉得隔半個鐘頭換輛車再跟,他們倒好,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合著怕咱們看不出來啊。”
“ 香港都回歸多少年了,還皇家個屁。早和後頭那幫孫子一樣,叫人民警察了。”鍾瑞峰咧咧嘴:“要不咱們逗他們玩玩,上立交兜一圈去?”
“甩掉他們還用得著上立交?你開的是不是大奔啊?想當年你拿北京吉普就能27分鐘跑完二環。”張前志連連搖頭:“老九,你老了,不中用了啊,怪不得你的宋曉穎成天跟你吵架。”
鍾瑞峰笑罵:“X你媽!”
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