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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並未立刻給扶蘇任何指示。

過了許久,嬴政才忽然開口:“扶蘇,王翦說你雖然未上戰場,卻已經顯出謀士的才華。既然如此,你如何看待此番戰役——寡人說的不是勝局如何,而是趙軍在李牧死後會如何應對。”

扶蘇摸了摸胡亥的頭頂,將他放在一邊,自己起身走到繪製在牛皮的地圖前觀察半晌,修長的手指猛然落在地圖一點,平靜而冷漠的說:“失去了李牧的趙軍不足為懼,無論糧草補給、戰略部署、軍心戰意都沒辦法和秦軍相提並論。李牧在的時候,若是他們懷抱死志奮力一搏也許還有一拼之力,可惜李牧已經死了,一切都成了定局。只要趙軍出戰,必定會被上將軍帶兵迅速吞滅。不過……”

扶蘇手指停在雲中郡一出隱蔽的山脈之間,忽然輕笑道:“若是仍舊不死心想要護衛邯鄲城的話,必定有一個人抵擋我秦軍,另一人前往雲中大營調兵,直奔邯鄲。”

扶蘇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在趙蔥決定死戰已報李牧計策的同時,司馬尚徹底和趙蔥撕破了臉皮,冷笑著帶上趙軍青壯精銳,直奔雲中而去。

☆、第29章 我有特殊的遇襲技巧

郭開不是個毛頭小子;就算用春平君的名望威脅趙蔥;也不會大膽到只讓他一人奔赴前線,因此;趙蔥並非獨自前往井陘關,而是被臣服於郭開的另一名武將顏聚看守著向邊關而去。

顏聚生性膽小;不敢直面李牧;只能守在帳外等著趙蔥成事,待趙蔥親手殺死李牧後,顏聚終於開始在軍中威風八面的指手畫腳,意圖與一同來到井陘關的趙蔥爭權奪利。

趙蔥因自己殺死李牧而愧疚;因此更不肯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打亂李牧死前最後的佈置。

如此一來;沒出三日,遲遲摸不到軍中權柄的顏聚已經和趙蔥當著手下諸位將領破口大罵,甚至準備動手幹掉對方。

司馬尚冷笑著注視著他們的舉動,垂首低語一聲:“全是虛偽小人。”

司馬尚並未遮掩自己的聲音,顏聚馬上轉過身,色厲內荏的高聲質問:“司馬尚,你身為副將,怎麼敢質疑主將決策?!本上將軍一定要撤換了你!”

司馬尚轉頭看向趙蔥,提高聲音道:“主將?我怎麼不知道主將名為‘顏聚’?”

趙蔥聞言渾身一震。

他咬了咬牙,忽然大步上前講顏聚掀翻在地,滿眼血絲的對左右部將喝道:“將佞臣顏聚捆起來,若是讓他繼續在軍中胡作非為,將軍的計劃再也無法實現了——郭開計劃對秦王捧出和氏璧稱臣!”

此話一出,原本對趙蔥和顏聚都十分不齒、不願多說一句話的趙國將領們再也無法忍耐,紛紛上前按住顏聚,將他捆了個結實,緊緊堵住口,讓他發不出一丁點聲響,只能像只泥鰍似的趴在地上無能為力的翻滾。

眼見塵埃落定,忍著悲痛提起李牧的司馬尚眼中終於射出一道冷光,緊盯著趙蔥開口:“將軍原本決定在井陘關慨然赴死,讓屬下帶領青壯精銳前往雲中大營調兵迴護邯鄲。不知道趙蔥將軍是否仍舊願意依照將軍定下的計策與秦軍拼殺?”

趙蔥被司馬尚眼中不加掩飾的嘲諷之色激得渾身顫抖,怒吼一聲:“帶著精銳去護衛邯鄲吧,我趙蔥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絕對不會破壞李牧將軍的遺願,定要以己身死守井陘關——人在城在,絕不退讓一步!”

達到目的的司馬尚沉默的點點頭,不客氣的伸出手:“請趙將軍將調動兵馬的虎符賜予我,以免到達雲中大營後無法調兵。”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饒是趙蔥心中對李牧愧疚再深厚,也看出司馬尚是故意威逼自己就範。

他悲愴一笑,掏出腰間虎符直接扔到司馬尚懷中,沉聲道:“我趙蔥愧對李牧將軍,但我不怕死,你走吧。點好兵馬離開的越快越好,不必等待著親眼看到我被秦軍所殺,我必定要和李牧將軍死在同一個地方。”

司馬尚原本心中快慰,聽了趙蔥的話卻怒火沖天,猛然扯住司馬尚的衣領將他壓在大案上,一拳狠狠打在趙蔥臉上,惡狠狠的瞪著眼睛大罵:“別提將軍,你不配和將軍這樣全心為國的大英雄死在同一處!”

或許選擇了死亡一途,趙蔥讓心中的愧疚消失無蹤,他毫不猶豫的同樣扯住司馬尚的衣襟,抬頭向他狠狠撞去。

兩人頭破血流的纏鬥在了一起,不斷向對方揮出拳頭,試圖將心中的憤懣全部打在對方身上,用對方傷痛的表情換取心中的片刻平靜。

在場將領無數,卻沒人願意伸手將他們拉開,當趙蔥和司馬尚都精疲力竭的放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