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第二位小姐累得一瘸一拐地走進來。
馮雲問:“玩得還好嗎?”
“太好了,只可惜我不是他的對手。”
等第五位走了近半個小時,還不見最後一位出來。
馮雲實在沒心再等了,就去敲門。
石夢光著上身給她開啟了門。
只見那位小姐仍然*地躺在床上,氣喘如蘭,大有香魂散盡之態。
馮雲不由得問石夢:“你就不覺得累麼?”
“怎麼會呢!”石夢不屑地說,“還留著一手呢,我要把最美妙的瞬間留給妻子。” 。 想看書來
第三十章 許總其人
十幾年前,在北京中關村一帶,有這樣的說法,假如從高樓上掉下一樣東西來,正好砸在了某個人的頭上,若問被砸的人:“你是什麼學歷?”他至少會說:“本科。”
當時姬城一帶的官民聽到這種說法,覺得不可思議。
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年,姬城區域的大學生就一下子增長了幾十萬。
就在說話這陣兒,假如上面的故事發生在姬城市內,再假如被砸的人不是一個,而是數個。若問:“你們當中誰是本科生?”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會爭著回答:“我是。”“我是。”
由此看來,本科生早已不是什麼希奇誘人的字眼了,更別說專科生、中專生了。
然而誰都不會想到,在這種學歷如麻的年月裡,許秉彥居然連半個中專文憑都沒有混到。
也許你會說,他早把文憑看得一錢不值了。
那麼你錯了。其實,一開始他比誰都熱衷於文憑,可他就是沒有能力拿到它。可以說,在姬城市眾多的考生當中,他是唯一一位連續五年參加高考卻又連續五年與分數線相距甚遠的考生。
你會問,這麼愚笨的人怎麼可能跟潘氏集團瓜葛上呢?莫非他跟其中的一位有著某種親戚關係?
事實決非如此。
要弄清楚這個問題,還得從許總其人的性格說起。
別看許總在做學問上沒什麼建樹,可在其他方面卻讓人大吃一驚。
首先,他的口才就非常了得,可以說,市面上的話凡是有的他幾乎都能說出,但這必須有個條件:聽眾不能太多,有兩三個就足夠了,否則再正常的話只要到了他的口裡也會變得扭曲起來。
其次,他很有耐性。他說過,只要他看準的事兒沒有磨不成的(請注意措辭)。就算你鐵了心要跟他過不去,他也能用軟磨硬泡的法子把你磨得一點性子都沒有。
第三,他的臉皮特別厚,厚得你想都不敢去想。記得福海所剛成立的那陣兒,他由於在方方面面都是個外行,結果把工作搞得一塌糊塗,不光制約了自己,也連累了天信事務所。憤怒之下,所長決定跟他們終止合作。他幾乎找遍了所有的人,卻沒人為他講情。吃飯的時候,滿桌子的人沒有一個答理他的,他居然又吃又喝,跟沒事兒似的。這樣的事兒,一般人誰能做得到?
按說,有上面三條優點就已經夠優秀的了,然而他的優點還遠不止這些。
我再舉個例子,他很會巴結關係,隨你說出個名字,他只要想巴結這人,不出半天工夫,就能開啟一百條通道。
就說眼下這莫副市長吧,幾個月前,人還沒報到呢,許總就從哪兒聽到訊息了。結果一見面,他就張口叫了人家一聲姐夫,叫得莫副市長直打寒戰:沒聽說這麼個人地兩疏的地方有個小舅子呀?
你猜事後他是怎麼跟他的夥計們解釋的?
原來,在農村老家的鄰居村裡,他有一位八杆子打不著的二大爺,這位所謂的二大爺又有一位好多年前都已經失去聯絡的表侄女,這位表侄女的遠親表叔的把兄弟有一個兒子,這個做兒子的曾經的戀人上大學時跟莫副市長的前妻是同班。
根據這層關係,許總應該管莫副市長叫姐夫。當然,許總在做自我介紹時並沒有說得這麼饒口,他把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提升到了跟莫副市長的前妻具有相當關係的位置上來了,幸虧現在死無對證。
許總靠著上述本事,的確做成了幾件事情。可這些事情都不算太大。不大這沒關係,在許總的眼裡,事情沒有大小之分,只有成敗之別。如果非要分出個大小,那也是把小事兒累積起來就變成了大事。
還有一件事兒,他覺得特別值得慶幸。
此去江蘇沛縣只有咫尺之遙,劉邦的故事在千家萬戶廣為流傳。閒時尋味一下,許總忽然發現,這位“大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