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職責是,監督破產程式的全過程,但不能干預清算組的正常工作。
令人遺憾的是,從工作一開始,上述法律規定就遭到了破壞。
而破壞它的還不是別人,而是法院。
法院不僅干預了清算組的工作,還取代了其應有的職權。
在這裡,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法院的那幫哥們才好,但至少可以說:他們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法盲。
也難怪法院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舉措,清算組的成員也太不爭氣了,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成員根本就搞不清“清算”是什麼概念,好在沒有跟當年的“反攻倒算”混為一談,否則麻煩就大了。
作為清算組組長的莫副市長更是滑稽可笑得出奇,他手下的成員是誰他不知道,成員有幾個他也不知道,自清算組成立以來總共開了幾次會他還不知道,甚至連清算組的具體辦公地址他都不知道。
你工作忙大家能理解,一般的會議你沒時間參加,大家可以原諒你,但在宣讀《清算報告》這麼嚴肅的會議上,你該露個面了吧?遺憾的是,大家仍然找不到他的身影。
可別忘了,縣裡的事本來由縣裡處理就行了,你堂堂的一位副市長沒有必要管得那麼寬那麼細,你之所以挺身而出弄了個組長的頭銜,還不是怕出亂子?可是你如此不管不問,不是使問題更糟糕嗎?
對此,有訊息透露說他今天去省城了,也有人懷疑說他去了別市某位親戚家裡了。
不管哪種說法更可靠,但有一個人今天一上班就懷著誠惶誠恐的心情來到了他的家門口這絕對是事實。這個人就是許總。
要說莫副市長撂下那麼多的大事不去料理,而偏偏要去見一個雞鳴狗盜的小字輩,實在太給他面子了。
不過,據事後的訊息證實,許總並沒有邁進莫副市長的門檻半步。許總只是空喜了一場罷了。
咱現在不討論莫副市長究竟去了哪兒,咱只說說宣讀完《清算報告》以後的事兒。
清算組成員在冰天雪地裡一站就是兩個小時,他們凍得渾身都要結冰了,好容易熬到散會。於是他們就商量開了:
“這回咱一定要找家闊綽的酒店,好好地搓上他一頓。”成員甲倡議說。
“我同意,可是去哪家呢?”成員乙附和說。
“還用問嗎?當然是福海酒樓了。”成員丙態度更明朗。
“不行不行,”法院裡主持這事兒的使了個眼色,“還是換家吧。”
成員甲乙丙一看近處走著薛曉莉,立即領悟:“對對對,換家,換家。”
大傢伙只好在縣城裡找了家一流的酒館,坐了下來。
法院的哥們熟門熟路地坐在該坐的位置上,點酒點菜,好不氣派。
旁邊一官員說:“嚴廳長別光照顧自己,問問薛小姐喜歡吃什麼?”
被稱為嚴廳長的那位根本不是什麼廳長,不過是個大頭兵而已。他身材短小,五十多歲的樣子,一看就是愛耍小聰明的那種。他偷偷瞅了一眼身邊的薛曉莉,討好似的說:“這還用你教嗎?我這還不都是按照薛小姐的口味點的?”
薛曉莉從兜裡拿出一個精美小巧的鐵盒子來,然後抽出一支香菸,噙在嘴裡。
旁邊立即有人為她扳動打火機。
薛曉莉悠閒地吐了個菸圈,看都不看一眼為他點菸的人。可那人自以為做了件美事兒,高興得連嘴巴都閉不攏。
另一官員好像覺得好事兒不能讓他一個人佔了,於是就從服務員的手裡接過茶壺,隔著幾位坐客顛兒顛兒地跑過去,奴顏婢膝道:“薛小姐,茶來了。”
誰知薛曉莉並不買帳,還瞪了他一眼:“滿著呢。”
如此戲劇化的表演,引得一片大笑。
其他官員不是不想獻點殷勤,實在想不出別的手段來。他們只好眼巴巴地望著她,種種目光裡包含著貪婪、*、眼饞、渴望等等成分。
面對此情此景,石夢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怪不得總書記一上臺,就大講特講“八榮八恥”,原來黨內不懂得這八句話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 想看書來
第三十二章 清算組(2)
瞬間,美酒佳餚一齊上桌。只聽得摸筷子的聲音噼裡啪啦如同過年時節燃放的鞭炮。
“壞了!我怎麼把大事兒給忘了?”嚴廳長突然緊張起來。
大家紛紛撂下筷子,眼睜睜地望著他。
“什麼事兒搞得這麼緊張?”有人問道。
嚴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