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又鬧,尋死覓活,見啥砸啥,弄得家裡一刻都不得安寧。
沒轍,潘家的人只好做出讓步,讓她有條件地出入一些場合。
潘家的人想法是不錯,然而他們又忽略了一個問題,談判是雙方所進行的行為,一相情願的事兒只能使問題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你也不想想,薛曉莉所處的年代是一個新新人類橫空出世的嶄新時代。她從頭到腳都閃爍著美的光輝,然而她不能將這所有的一切展示給世人看,而只能從早到晚守著一個不死不活的男人,你說她能心甘情願嗎?
潘家的人於是又說話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你應該追求什麼樣的生活方式?
我要考研,我要出國,我要爬到泰山極頂去傾聽天籟的聲音,我要撲向黃海深處去享受潮湧的浪漫。
你瘋了不是?那樣的事我們能答應嗎?
答不答應那是你們的事,爭不爭取那是我的事。我可以不要錢,但我不能不要自由。如果你們一定要剝奪我的自由,我只能以死相報。
一聽說死,潘家的人就害怕了。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能讓她去死呢?儘管死一個人在潘家人看來就像死一隻羊死一匹馬那樣不會造成多大的心理恐慌,可薛曉莉卻大不相同,她太不一般了,她的名字早被姬城幾百萬人口含在口裡裝在心裡了,她要是死了,這新聞覆蓋面就大了,弄不好事發當日美國各大報紙就會在頭版頭條釋出這一重大新聞。
直到這時,潘家的人才忽然發現,薛曉莉簡直就是一塊滾燙的山芋,吃不得也摸不得。
既然留不得,是不是考慮放她走?
不行!潘玖首先就反對。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講,“薛曉莉”三個字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名字了,它早就跟事業和成敗化上了等號。如果就這麼輕易地放走了她,世人會怎麼評說?到那時恐怕連三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