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風生。
會不會明兒一早火紅火紅的太陽要從西山頂上噴薄而出?
在回來的路上,石夢真想問一問,薛曉莉呀薛曉莉,你一覺醒來,怎麼會變得如此大度起來?
薛曉莉彷彿看懂了他心裡的秘密,偏不從避孕套上說事兒,而只是瞅著他笑。
這一笑,更讓他忐忑不安起來,他真像做錯了什麼似的。
兩人相互觀望著,誰都不想先說。
“曉莉,你怎麼老用這種眼神看我呢?你瞧,我都被你看蒙了。”石夢看她一直不說話,只好先開了個頭。
“看你幾眼都不行嗎?我可是沒少被你看了。”薛曉莉還是那種目光,卻不接著往下說。
“看我幾眼當然可以。可是你就不想對我說點兒什麼嗎?”石夢只得給她提了個醒,以便讓她先提出來,自己順便做下解釋,這事兒興許就完了。
“你讓我說什麼呀?*事兒你都做絕了,我所看到的只是謝幕以後的事兒。”薛曉莉說這話時,一點都不顯出生氣的樣子,而且也不臉紅,就跟他們之間早就有一腿子似的。
這就奇了怪了,話都說到這種份兒上了,還這麼沉著,敢不是她氣瘋了吧?石夢於是解釋道:“你是說那套兒的事兒?你可別冤枉了我,你聽我解釋……”
“誰冤枉你了?”薛曉莉趕快搶過話來,“是你沒事兒瞎琢磨。什麼套呀套的,我對那玩意不感興趣,也從來沒使用過它。”
這下石夢就更想不明白了:“那你說的是什麼呀?”
薛曉莉臉上一紅:“讓一個女子親口把不好出口的話說出來,你好意思嗎?”
石夢最喜歡看到她羞澀的樣子,那簡直就是雨後的一片紅雲。他想留住這片紅雲,就只能把自己的不好意思暫時擱在一邊,而厚著臉皮說:“你也不好意思說,我也不好意思聽,這兩種不好意思碰到一塊,不正好對等了嗎?”
“盡胡說。”薛曉莉在他的胸前打了一拳,然後背過臉去,扭捏道:“今兒早上你們兩口子*地出現在我面前,不會是偶然的吧?你這樣做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呀?”
原來是為了這檔子事兒?這下石夢心裡輕鬆了很多,說話自然也不那麼猶豫了:“這事兒有多種意思,看你往哪方面去想了?”
“沒想到一個極其簡單的姿勢,一種極不雅觀的形象,還這麼有學問?那好,請你解釋一下其中的一種。”看得出,她對石夢的回答很感興趣。
第六十九章 你現在就脫(2)
“一種解釋嘛——”石夢仰著臉,彷彿在給小學生講故事一般,“這得從幾天前說起,那天你讓我給你洗腳,那白白嫩嫩的腳丫子抓在手裡,實在讓我渾身發熱啊!用你的話來說,那是我的造化。可是從那個夜晚開始,我就落下了失眠的毛病。於是我就在想呀,我之所以失眠,還不是因為我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等有一天我機會來了,我一定讓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這樣才能讓我心裡平衡起來。你說,這麼好的機會,我能輕易錯過嗎?”
“小心眼兒。”薛曉莉雖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同時又覺得這種感覺挺好。
“隨你怎麼說。”石夢倒顯出無所謂的樣子。
他們倆是站在一個深衚衕裡說這番話的。薛曉莉往兩邊看看,居然沒個人影,拐彎處也聽不到有人走動的聲音,她膽子也就大了起來。不過,事關男女之間話,她還是挺猶豫的。
石夢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這太可愛了,有意*她幾句,於是說:“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聽就是了。”
薛曉莉呢喃道:“你這樣做,你媳婦會怎麼想?”
石夢不假思索地說:“不是說了嗎?事情有多種解釋,愛怎麼想那是她的事兒。”
“可是……可是……”下面的話又不好出口了。
“又‘可是’什麼了?說呀!”石夢鼓勵道。
薛曉莉一咬牙,簡直豁出去了:“那你為什麼不在咱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脫?非得讓你媳婦參與進來?再說你們倆還抱得那麼緊。”
這問題石夢早就想好了:“如果不讓我媳婦參與進來,那不等於我在跟你耍流氓了嗎?”
“你以為你這樣做就不算耍流氓了嗎?”薛曉莉饒有興趣地問。
“你要真這麼想,我也沒什麼辦法。”石夢擺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你覺得這樣做,真的就達到平衡的目的了嗎?”薛曉莉進一步問。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石夢胸有成竹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