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復當年的憨傻。什麼魔法協議,恐怕是賣身契約吧!什麼安享富足,還不是人質扣押?
見眾人沒個表態的,維克圖斯和神秘女子開始飆魔力,一個身上黑煙繚繞,一個身上紫炎奔騰,似乎隨時有動手的可能。
“籤,賣身契當然要籤,人質也要送,不過不是跟他們二位,是跟我。”以優雅的聲線,陳燃微笑著從門那邊登場了,他的身形由模糊不清迅速凝聚成型,步履從容不迫,那樣子,就彷彿是領袖登場一般。
會議廳裡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睜著牛眼,看著摘下面罩的陳燃,彷彿他是這室上最最罕見的珍禽。
“你是什麼人!”範克里夫的問候語顯得有些嚴厲,更多的是蠢。也就是同一時間,門外兩米多高、黑塔般的重拳先生已經衝了過來,一對蒲扇般的大手呼嘯而下,就要擒拿陳燃。
“嘭!”沉悶的聲響,所有人都沒看清陳燃是怎麼動手的,重拳先生又是怎麼飛出去的,突然之間,體重300斤有多的大塊頭就重重地撞在了門外的廊壁上,堅實的木牆都龜裂了,可想而知重拳先生捱了多重的一下,頹然坐倒,重拳先生再沒了動靜,生死不知。
“幾天前我來過一次,沒今天這麼熱鬧。難得今天大家都在,而我心情又不錯,除個別人之外,你們就集體宣誓效忠吧,我免你們不死。”陳燃口氣風輕雲淡,話的內容卻狂的沒了邊。
“哼!”維克圖斯冷哼一聲,陳燃說話間的功夫,他的魔法已經準備好,手一揚,綠色光亮凝成的猙獰骷髏頭,裹著滾滾黑煙,直襲陳燃胸口,桌兩側的人彷彿聽到了那光團發出的慘烈嘶叫聲,一旁的摩特維克看的更是動容,他修習死靈法術,當然知道,這可是鼎鼎大名的死亡纏繞,就算拋開鎖定追蹤的效果不提,光是如此距離之近,就極難躲避的開,而一旦被擊中,是要承受暗能焚身的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變成施術者的傀儡,雖有刻骨仇恨卻不得解脫,是極端惡毒的一個法術。沒想到維克圖斯竟能夠達到心念施法的擬瞬發,就算他有寶物輔助,能達到這種境界也足見實力非凡。
“中了!”不少人似乎都在等待這一刻,然後接下來,就是看幾秒鐘前還狂妄無比那張嘴臉如何痛苦哀號的求饒了。
當法術的能量團擊在陳燃的胸上時,維克圖斯的嘴角扯動起一個殘忍的冷笑,不過,這個笑容很快就被難以置信的驚訝代替。死亡纏繞,中是中了,卻什麼效果都沒產生,就彷彿擊在陳燃身上的僅僅是個肥皂泡,波的破裂散開,再沒了多餘的反應!
“勇氣可嘉,不過作為一個靠腦子吃飯的人,這種做法未免有些蠢。”口氣仍是那麼平淡,陳燃揮揮手,就彷彿是撣灰塵那麼隨意,咯咯!如同被一把看不見的巨錘擊中,骨碎的聲響異常刺耳,維克圖斯當時就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又彈到地上,雖然沒死,卻也成了一灘爛泥。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位,不是狂,是真的厲害。
“你究竟想怎麼樣?”範克里夫換了個問題,不過仍然顯得有些蠢,剛才陳燃已經說過了,要這裡的人效忠,追問的意義實在有限。
搖搖晃晃,維克圖斯居然站起來了,他有一門秘術,用黑暗的能量修復肢體,這是白骨法師的好處,只要靈魂不受到傷害,肉體,不過是一件承載的道具。
陳燃也不以為意,微笑著緩緩走到範克里夫身旁,“去,找把椅子到下邊坐。”
滋溜,借這空檔,本尼·布蘭克竟然打算逃逸。
“缺乏眼光的廢物!”陳燃冷哼,手一揚,一團純黑無比的能量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飛出,這邊一動,那邊已經命中,本尼的身體彷彿是遇到火星的油棉,瞬間點燃,黑色的熊熊火焰無聲燃燒,本尼淒厲的嚎叫傳遍船艙,他就站在門口的位置,慘嚎著,燃燒著,卻又不倒,一個勁抖動不休,像是在舞蹈,真正的死亡之舞。
“黑暗灼燒!”三個聲音同時驚呼,神秘女子、摩特維克和維克圖斯,都是識貨的人,陳燃的這一手,比死亡纏繞可霸道的多的多,就如同5公斤的普通炸藥和5公斤的硝酸甘油比威力。
“那可是最純粹的暗能!我一年都收集的,都不如這一次釋放的一半多!”摩特維克恨不得承受這一下攻擊的是自己,他此時的心境,就如同在沙漠中渴了三天的人選擇死法,希望自己能被水淹死一樣。
“下去!”範克里夫喝退幾個聽到本尼慘叫而擁進來的黑衣衛,幾名維克圖斯和神秘女子的手下,也在兩人的暗許中,退了出去。
範克里夫給陳燃讓出了位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