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遲,我回去馬上準備邀請信。”
“好的,好的,真主保佑你,阿布杜拉兄弟。”伊明阿吉下炕送客出門。
“達當,你身體剛好,還是先別去參加外邊的活動。”
伊明阿吉回到屋裡,兒子一瘸一拐走到他跟前。這次遭襲,兒子雖然保住性命,但一隻腳落下了終生殘疾。
伊明阿吉扶兒子坐下說:“這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我不過是去擺個樣子,難得阿布杜拉這麼積極,我如果不出面,那是說不過去的。”
兒子憂心忡忡地說:“他不會是搞什麼鬼吧?聽說那些搞分裂的,很多以前是他的學生呢!”
“不管怎麼說,這個座談會能開成就是好的,不怕他搞鬼。”
伊明阿吉對阿布杜拉不是沒有戒心。近年來,阿布杜拉慫恿學生搞分裂活動的傳聞他不上一次聽到,而且還知道阿布杜拉有過不光彩的歷史。但南疆一系列爆炸事件後,阿布杜拉主動向遇難者、受傷者捐款、捐物,現在又親自登門拜訪,找他商討反分裂座談會的準備。想來想去,最後認為是阿布杜拉是個富翁,也希望有個穩定的環境,所以才這麼積極。
為了這次座談會,阿布杜拉的確煞費苦心,受邀請的外地人士,全部免費住進他的新中亞酒店,連會場也佈置在酒店中。
“到那天,先在這裡座談,結束後,再到隔壁貴賓室舉行記者招待會。會議期間,安排幾次慰問遇難者和受傷者的活動。”
凱日是這次座談會具體組織者,在酒店的會議室裡,向阿布杜拉彙報準備情況。
“這次要萬無一失,否則我們的日子恐怕過不下去了!”阿布杜拉說的是另一件事,眼睛厭惡地望向懸掛在會議室中央牆上的橫幅,橫幅上寫著:“反對分裂,維護統一座談會。”
凱日信心十足地說:“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有真主保佑我們。”
“真主站在哪一邊?實在是不好說啊!”阿布杜拉哀聲長嘆,“海達爾的老窩不也照樣被人家端掉了嗎?唉,冒險啊,可是,不冒這個險,我們遲早會栽在李東陽手裡。”
“是冒險,就算成功了,我們的酒店,也、也完了。”凱日留戀地望向會議室豪華的裝潢。
阿布杜拉表情堅決地說:“只要成功,犧牲一個酒店算什麼?強過犧牲我們自己!”
凱日點頭哈腰道:“是,是,哦,會長,前兩天碰上咱們的老朋友趙副書記,我提起你護照的事,他主動說,要去過問一下。你看,是不是你親自跟他見一面?”
“沒有用的!”阿布杜拉搖頭坐下,“別忘了姓趙的也是漢人,他只不過關心我的投資,說到底,他跟李東陽也是一夥的,註定是我們的敵人!”
“啊,我、我是想讓他去試探一下李東陽。”凱日不安地搓手。
阿布杜拉鼻子哼了一聲:“不要對他抱幻想!我們的客人到了嗎?”
“有幾個今天到,我安排車子去車站……”凱日突然想問的是另一批客人,急忙改口道:“昨晚到的,現在跟牙生在一起,我已經跟他們講了計劃。”
“嗯!”阿布杜拉又抬頭瞪了一眼橫幅,像是不安地從座位站起,快步走出門。
“的確。趙書記,我們是沒有掌握確鑿證據,要是有的話,也不止是扣押他的護照了。這是按正常程式辦的,無論誰,不管他為國家,為社會,做出多大的貢獻,他都有義務配合公安工作,遵守國家法律。”
李東陽對趙副書記搞經濟工作的能力由衷欽佩,也理解他為了給投資者、企業家創造良好環境孜孜不倦地努力,這是他一直尊重趙副書記的原因。然而,趙副書記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給與他同樣的尊重。
“老李,你別誤會。”趙副書記來到李東陽的辦公室有一小時了,“我不是說他不能調查。我是替你擔心啊,阿布杜拉除了是工商聯的會長、政協委員,他在穆斯林中還有很高的威望。他有阿吉的稱號,幾乎每年都去麥加朝覲,屬於宗教人士。這次他想出國,也是為了去朝覲,我們這麼做,一不小心,會挑起宗教問題、激化民族矛盾,同時,在國際上造成不良影響。”
李東陽不慍不火地說:“你的擔心也有道理,不過,我們因為前怕狼後怕虎,已經有過了慘痛的教訓,不能再重蹈覆轍了。打擊三股勢力的目的,除了維護國家統一,也包括更好地落實國家的民族政策、宗教政策。對於那些披著民族外衣,打著宗教旗號,或者以經濟活動為擋箭牌,從事分裂活動的人,我們有責任讓廣大群眾看清他的真面目。而一個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