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輛計程車。他追了幾步，最後站在路邊看計程車離開。

天沒亮，亞里就起床，走了四趟，還叫來一個賓館服務員幫忙，才把他採購的東西從房間搬下樓，這一次程萬里軟硬不吃，好說歹說就是不肯援手。搬到樓下輕鬆多了，亞里吹起口哨，慢慢將東西塞進越野車，東西還剩下一小半時，李東陽和程萬里才出現在賓館大門。

“局長，這次，你留下不走了吧？”陳大漠還想打聽李東陽的調動。

李東陽笑道：“這什麼話，我家還在南疆呢！”

程萬里也笑：“嘿嘿，我是說，你快搬家了？”李東陽搖頭：“你呀，要是確定了我頭一個通知你。組織上還沒正式決定的事，回去不要瞎議論。”

“唉，看來八九不離十了！”程萬里嘆息，“你要是調走，最高興的恐怕是南疆的分裂分子，我擔心他們又猖狂起來。”

李東陽正色道：“你這種想法最要不得。南疆就少我一個？你是幹什麼吃的？南疆公安局是個擺設？南疆的幹部群眾又是幹什麼的？”程萬里漲紅臉：“不、不，局長，我、我只是捨不得你調走，才那麼說的，我、我……”李東陽拍他的肩說：“別急告別。難道我捨得離開大家嗎？你回去有幾件事情要抓緊：多里昆的那個案子搞徹底；另外，以這個案子為突破，抓出後面挑唆的人，從根兒上扯出來。現在，南疆風平浪靜，看似天下太平，絕不能掉以輕心。我最擔心敵人透過跟我們爭奪群眾，漫延勢力，你考慮一下，想出辦法來。”

“我一回去就佈置，不過，有些事動不動涉及到宗教，涉及到民族，我們、我們手腳放不開……”程萬里似乎有所為難。

李東陽也發現自己佈置的任務太大了，點點頭：“嗯，你們先做調查，尋找證據，暫時不要採取行動，等我回去再說。對了，你想要多里昆，先借調吧。”程萬里大喜道：“那太好了！回去我馬上……”一時激動，手腳揮舞起來，不留神亞里搬東西經過跟面，碰掉他手上的一隻小音箱。

“喂，程頭，我這音箱很貴的，搞壞了你肯定賠不起。”亞里心疼地撿起音箱。程萬里氣惱地推了他一把：“滾你的，我一輛新車給你拉嫁妝，你還這麼多名堂？”

亞里叫道：“你有沒有文化？我是討老婆，怎麼叫嫁妝！局長，你們漢族把這個叫什麼？”李東陽笑說：“叫聘禮，或者彩禮！亞里，你真的又要結婚了？”

“對了，是彩禮，什麼嫁妝？”亞里一臉壞笑，“局長，這一次你絕對放心，我保證不離婚了，咱們人民警察怎麼能老是離婚呢？所以呀，為了萬無一失，我準備先成家，後結婚。”

李東陽搖頭，程萬里斥道：“你這叫非法同居，屬於執法犯法，更加影響咱們公安形象。”亞里懶散地叼上一根菸：“誰說是非法的，婚姻法上沒有這條！對不對，局長？”

李東陽突然走神了，沒聽見亞里的話，眼睛盯著一輛停在賓館大門前的計程車。車上走下馬賽，司機也下了車，開啟後備箱一件件往外搬行李。

“李局長，聽王處長說局裡有車回南疆，還能坐下嗎？”馬賽也發現了李東陽，主動他招呼。：

李東陽非常高興，走上前熱情地與馬賽握手說：“沒問題。他們來開會，順便帶新車回去的。路遠，怕你受不了，所以沒跟你說。”馬賽道：“沒事，路上我也能幫開一段。一個人走長途太無聊了。”

李東陽幫馬賽把一件行李提到越野車邊說：“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局刑偵隊長程萬里，你就算是跟他報到了。亞里，也是刑偵隊的。”他見過馬賽後，竟莫明其妙產生好感，儘管那時馬賽正為分配去南疆鬧情緒。

“歡迎你，小馬，以後別拿自己當外人。你能到我們南疆來，李局長和我都很高興，以為回去才能見到你，沒想到提前了！”程萬里與馬賽握手，臉上表情卻很冷漠。

亞里也和馬賽握手：“一起走好，一個人多悶啊。再說坐飛機太貴，不給報銷，坐火車，萬一碰上努爾隊長那種不洗腳的人，燻都把你燻死。這輛車，嘿……”程萬里推了他一把：“別光顧著吹，人家小馬也有行李，快把你的嫁妝騰開。”

“是彩禮！”亞里不服氣地叫了一聲，才去開啟車門整理東西。

李東陽與馬賽道別：“到了南疆，先休息幾天，熟悉一下環境，我開完會回去，再跟你好好聊聊。萬里，你們開車小心點，照顧好馬賽，一路順風！”

這個富麗堂皇的辦公室，是伊不拉音鄰國的生意夥伴幫他設計的。他有很多生意夥伴，北疆的、南疆的、烏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