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了,要不要我幫你說?”
謝醫生開口了:“人家小林是著急,才拿自己的事安慰我們的。青青,別為難林叔叔了。”
“小林,又麻煩你守了我一夜,快去睡吧!努爾,你去看看保山那裡怎麼樣了?”李東陽要趴在床上輸液打針,需要人照顧,謝醫生母女守了幾天,林建北主動來代替。
謝醫生道:“我去問過了,保山還沒醒過來,不是十分穩定,馬賽在守著他。”劉保山能否脫離危險,是李東陽一直牽掛的事。
“唉,真想去看看他。”李東陽又抬頭望了一眼林建北等人,“喂,小林,你回去吧,怎麼還不走?努爾,你忙你的去,青青你也不用在這裡了,我這個樣子很難看。”李青隨努爾、林建北往外走,邊走邊朝父母做鬼臉:“我很知趣的,我去看劉麗阿姨。”
謝醫生像是生氣地說:“這丫頭,嘴巴越來越沒遮攔。”李東陽笑道:“她那叫善解人意。哎,哎,我後背癢癢得利害,忍了好久了,快幫我撓撓。人多不好開口。”
“怪不得那麼著急把人趕走,以後癢癢更利害,有你受的。”謝醫生坐在病床:撩起他的上衣。
“哎喲喲,舒服多了。我說,劉麗的手術準備得怎麼樣了,專家不是來了嗎?”
“手術是沒什麼問題,問題是程萬里不配合,他非要計算醫療費,專家做免費手術,他也不肯接受,你們局小胡說,他拒絕捐款,口口聲聲,就算養個瞎子老婆也不要別人的錢。”
李東陽雙手撐床,支起身子說:“這個程萬里呀,真不像話,劉麗是他的私人財產嗎?憑什麼決定人家的命運?說到底,是死要面子,難道只許你幫助別人,就不許別人幫助你?等下你幫我叫他來,我跟他好好談談。”
離開李東陽的病房,努爾又為那天李東陽遇刺他不在場大發脾氣。
“你他媽就知道馬後炮。你想睡覺,叫醒我呀,你嫌我臭,我什麼時候不去洗了,三十塊洗一次腳也幹過!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不在場,像話嗎?”
林建北笑說:“本來我也應該是在睡覺,咱們都趕不上的。你眼紅是吧,要是我沒去成你就平衡了?”
“關鍵是,我要是去了就不會是這種局面。”努爾的臉皮厚是出了名的,“你看看,李局長傷了,劉保山死活不知道,海達爾跑了,最可恨的是塔西,你居然厚顏無恥地說,我把他忘記了!媽的,我就是把老婆忘了,也不會忘了這狗小子!”學起林建北說話的腔調。
林建北搖頭道:“當時忙得屁滾尿流,牙生那王八蛋扔了十幾顆手雷,我耳朵現在還不好使呢!哪有空閒去想塔西。”
兩人走到一輛警車旁,努爾拿出一支菸,靠在車邊,像是不說清楚不讓走……
“你是嚇得屁滾尿流,要是我在,誰也別想逃,李局長也不會負傷。程萬里這傢伙就知道猛打猛衝,像瘋子一樣,我聽說要不是你小子救他,他也玩完了。”
林建北疲憊地在車輪邊蹲下:“大哥別說二哥,你們倆個都差不多,他要是瘋子,你也正常不到哪兒去。”
努爾煙也不點了,大叫道:“媽的,我的腦子至少比他好一點。”
林建北冷笑道:“一斤對五百克,不過依我看,他的腦子要勝你一籌。比如今天,你就知道在醫院守李局長,守劉保山,人家程萬里馬上去抓阿布杜拉和凱日,阿布杜拉自殺了,現在正在審訊凱日呢!”
“什麼?”努爾瞪眼如牛,“那是我們的人呀,媽的,招呼也不打一聲,老子這就找他算賬。”
“你省省吧!唉,你現在像個爭風吃醋的老孃們。”林建北推開努爾坐進駕駛座。
努爾氣憤地說:“他媽的,你今天怎麼老是幫他說話?你和老子是一邊的,你想吃裡爬外呀?”林建北有點惱火了,伸頭出車窗說:“那你說程萬里是哪一邊的,海達爾那邊的呀?”
努爾也不生氣,咧嘴一笑:“你小子的口氣越來越像李局長了,我和程萬里是一邊,都沒你有前途。”林建北打了個哈欠縮頭進車說:“我看你是沒話找話!上車吧,我回去睡覺,只要你老人家不打擾,有沒有前途我都無所謂。”
兩人的警車開走,白曉莎走進了醫院大門。
維維看見電視臺漂亮的主持人阿姨,興奮得不行。白曉莎是來醫院看望執比亞的,順路向劉麗道別,她明天就要離開南疆。
“小白,等我做完手術再走就好了,我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呢!”劉麗正準備做手術。白曉莎道:“沒關係的,嫂子,我、我以後還會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