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言語中的恨意讓眾人不寒而慄。沉約聽到女修說放不下的時候,倒很理解女修的想法。理解不意味著支援。他很好奇女修放不下的事情,到如今,他終於有些明白了——女修放不下的是單鵬?!他發現女修是忍耐片刻,這才向夜星沉開口詢問,但忍耐下的恨意仍舊讓人如此心寒,可見女修對單鵬的恨是如何恐怖。“我為何要告訴你?”夜星沉回答的時候凝神以待。他知道激怒女修的後果沒有樂觀一說。女修凝望夜星沉許久,終於道,“是的,你不必對我說。”夜星沉聞言沒有如釋重負,反倒感覺壓力更是沉重。沉約突然岔開了話題,“原來夜星沉是恪於諾言不能離開……因此……你請明日出手。”夜星沉緩緩點頭。沉約沉吟道:“這是我不能確定的地方,我不太明白你和明日的關係。”夜星沉喃喃道,“但你知道我和明日的計劃?”沉約笑笑,“在你和我敘說往事的時候,肯定是明日幫你困住了都子俊他們,我當然想得到你們的計劃。”突然有個聲音傳來,“我是自願幫助夜先生的。”眾人向聲音所在地望去,發現一人憑空閃出,那人正是飄搖的模樣。趙佶為之錯愕,他自然認得這是他的明達皇后、趙福金之母,忍不住高聲呼喚,可聲音卻傳不到水晶空間。飄搖居然看到了趙佶在呼喚,或許她出來後,就知道趙佶會留意她。轉望趙佶,飄搖輕聲道,“趙佶,我不是飄搖,我是明日。”趙佶急的要向水晶空間衝至,卻被岳飛死死拉住。垂拱殿前的眾人,都處於一個極為詭異的空間內,趙佶衝出,能不能到水晶空間難說,只怕隨即就會被凍結變得四分五裂。飄搖略有歉然道,“趙佶,飄搖臨終前讓我給你傳話,她很感激你對她的深情,可一切命中註定,不能改變,她只盼你能照顧和她所生的女兒。”趙佶急的發問連連,聲音卻始終傳不到水晶空間內。“這女人究竟是誰?”成議員忍不住道。他有眼力,看出已方的聲音傳不過去,倒是放心詢問。不想水晶球內的眾人倏然向他看來,成議員訝異十分,都子俊更是道,“他們聽得到我們說話了。”飄搖點頭道,“是的,我們聽得到。”都子俊、沉約、夜星沉都是神色各異,對這種通訊連結的改變各有推測。水輕夢突然道,“沉約,末世人和你們之間的通話空間,應是女修開闢的。”她知道女修能聽到她的傳音,卻是毫無忌憚。女修微聳雙眉,瞥了水輕夢一眼。飄搖安慰趙佶、回應都子俊,為人看起來很是和善。成議員卻不客氣道,“飄搖,你好本事。”他們進入水晶空間後,很快就撞見飄搖,而所持的武器隨即失去了效力,讓他們根本無法反擊。他們本想利用飄搖,卻不想被飄搖擺了一道,自然惱怒。可以他們末世人的本事,居然沒能看穿飄搖的真意,可說極為失敗。飄搖平和道,“成議員,有本事的不是我,而是你和夜先生。”成議員為之氣結。飄搖繼續道,“我聽沉公子和夜先生所言有一段時間了,正巧說到我的事情,我就忍不住出來說點事情,算是回報沉公子對趙福金的教導吧。”垂拱殿前,趙福金著實老實許多,根本和不存在般,聽到飄搖這麼說,又見眾人望向她,不由鼻樑酸楚,眼淚竟落了下來。為什麼要哭,她也想不明白。飄搖看向沉約,真誠道,“但在這之前,我可能需要簡單解釋下自己的事情,我想沉公子這樣的人,絕不會介意。”眾人不由望向女修,暗想如今介意的只怕只有這個女人了。女修居然沒有反對的意思。飄搖繼續道,“我是冥數的人,同時算是個實驗體。”“算是個?”沉約喃喃道。眾人也聽出了問題,心道是就是,算是什麼意思?飄搖微笑解釋道,“這件事說起來極為複雜,我儘量簡單說一下。夜先生方才說了,冥數雖有三香,可始終不能完全破解三香真正的作用。比如說長生香不能長生,異形香反倒可以實現另類長生,卻又很難死。”眾人詫異,成議員問出多數人的心思,“長生為何要找死?”飄搖從容道,“成議員肯定覺得長生是好事,可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始終處於痛苦中,那他最希望的是死,而不是長生。”都子俊立即道,“異形香會讓人很痛苦?”如今的局面極度險惡,可見空間倒灌速度變得緩慢,都子俊又不由惦記起三香的事情。這是他最接近三香奧秘的時候,他如何能輕易放過?當你臨死前,看到一口美食在前,你會不會下口?飄搖微有沉吟,悵然道:“或許可以這麼說吧。”沉約問道,“那無間香的問題是不是無法控制前往的空間點。”飄搖讚道,“沉公子就是聰明,很快想到了這點。”微有傷感,飄搖又道,“我就是無間香下的產物。”眾人錯愕,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在飄搖很快解釋道,“我的祖上,就是無間香的實驗體,他們在使用無間香的時候,產生了一種飄忽不定的結局。他們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