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或許只要見上一面,得償所願,足矣。
事後,終究會有各自的人生。
灑脫、愜意、悠閒、自得!
古人有的將這種風骨做到巔峰造極的地步,東晉書法家王徽之行為不拘一格,做事也是出人意表,傳說有一雪後月夜,他喝酒賞雪覺得缺了琴聲,讓僕人開船去見朋友戴逵,但拂曉坐船到了朋友門前,卻又讓僕人調轉船頭回轉。
僕人奇怪,就說按照華夏四大習俗,咱來都來了,總要走個流程見見面啊。王徽之回道――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不流俗的舉動,後人得聞,只能說個字――酷!
斧頭倒沒有王徽之那麼酷,他看起來像那個給王徽之划船的僕人一樣,只想拿船槳砸爛王徽之的腦殼。
格老子,大冷天的你不好好睡暖被窩,折騰老子為你開船,如今你盡興了,我呢?
用很不盡興的目光看著平頭哥,斧頭寒聲道:“五哥,就是這個的要把你和沈先生留下來?”
他的手已經摸到後腰了。
老婆餅是沒有老婆送的,但斧頭的後腰卻有把寒光閃閃的小斧頭。
方初意笑笑,“兄弟們都來了?”
斧頭問道:“都來了,要叫進來嗎?”
平頭哥臉色如同沒有成功,被噴了一臉排洩物般,他來這裡是解決稻川幸介的問題,沒想到方初意中途弄了個大場面。
蛇廈的人並不好惹,平頭哥看方初意一人的時候,可以痛快痛快嘴,但對方人多了,他難免考慮被人反掏的可能。
方初意看向沈約,意思當然是沈約來決定――沈約決定打,咱們就揍平頭哥一頓過過癮,沈約決定走,他們就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
沈約問道:“平頭,你為什麼覺得方初意不會為稻川幸介出手呢?”
問題還是方才的問題,可斧頭帶著兄弟來了,問題看起來份量就重了很多。
平頭哥的笑容有些勉強,“我知道方五哥是個仗義的人。”
方初意沒有回應,他不會因為一個方五哥就忘乎所以,他也不會因為平頭哥方才的嘲諷而輕易動怒。
沈約暗自為方初意點贊――這是個能做事的人。
“仗義的人,自然不會和那些髒髒的人在一起。”
平頭哥看著稻川幸介道:“稻川先生,你真的希望,我將你的事情抖露出來?”
稻川幸介淡然道:“我做事、問心無愧!”
他說極為堅定!
平頭哥卻是笑了起來,嘖嘖道:“若是頭一次見到稻川先生,若不是因為昨晚的那件事情,我還真以為稻川先生是個正人君子呢。”
“你t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斧頭突然道:“沈先生沒功夫聽你磨牙!”
他為人耿直,就看不慣這種兩面三刀、皮裡陽秋的人物。
平頭哥暗自冷笑,把這個仇記在心裡,有空翻出來再算。
迅速的權衡了局面,平頭哥終於道:“稻川先生,瓦舍雖然是賣的,但賣什麼都有規矩的,是不是?”
稻川幸介緩緩道:“沒有規矩說我不能在這裡喝酒的。”
“當然沒有!”
平頭哥微吸一口氣,“你有錢,想買什麼都可以買什麼,但這裡唯一、且不能觸犯的規矩就是……你不能強上的,是不是?”
他說的隱晦,但在場的人就算沒有開過法拉利,多少也見過五菱宏光,聞言不由有些詫異的表情。
稻川幸介也是很訝異的模樣,“你說什麼?我強迫了哪個女人?”
平頭哥微笑道:“稻川先生倒貴人多忘事。昨晚的事情,今天就不記得了?”
斧頭突然上前一步,平頭哥有小弟上前要攔,平頭哥已道:“稻川幸介,你昨晚侮辱了幸子的事情,我無法替你隱瞞了。”
一言落,房中寂靜。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稻川幸介的身上,沈約也不例外――他看出平頭哥很有自信的樣子。
知人知面總難知心,稻川幸介終究是個灰色人物,誰都無法保證他不會一時興起,做些出格的事情。
稻川幸介先是訝然,隨即有了些哂然,“平頭,我想你吃屎吃壞了腦袋了,這裡不是你說的算了。”
他一副無辜的樣子!
沈約見狀,不覺得稻川幸介在隱瞞什麼。
平頭哥臉上怒色一閃,可隨即輕淡道:“是啊,我說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