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答案就寫在了臉上,根本不用說出來。
坂田橫夫臉上的慌張說明賴六猜的不錯。
沈約心中早有關於結局的判斷——這種故事他見過了太多,合謀做一件事情,分贓不均導致分裂。
坂田橫夫得到了藤原紀香的喜歡,以後的人生路一片光明,很多人都是這樣——沒有的時候嚮往擁有,擁有後又羞愧自己為擁有而使用了不光明的手段。
洗白因此而生。有些人成功的洗白,可以說自己就是白的,從來沒有黑過,但有些人卻倒在洗白的路上!
坂田橫夫想要洗白,就知道一定和賴六切割,不過賴六雖然遠不如十年後的賴六,但坂田橫夫比起賴六來,還是嫩了很多。
兩人爭鬥,沈約賭賴六勝!
“我……”坂田橫夫殺氣已起,但被賴六揭穿,一時間難免激-情消退。
賴六嘆口氣道:“看來藤原先生說的沒錯,從你身上拿到錢,終究是不切實際的事情。”
坂田橫夫一怔,失聲道:“你……說什麼?你將這事情……”
不等他說完,有人已經截斷道:“是的,在我的詢問下,他選擇將你們的計劃告訴給我了。”
房門響,一人已經出現在門前,那人赫然就是藤原野望。
十年前的藤原野望看起來比如今的藤原野望更果敢、更森然,也更加的冷酷無情。
沈約皺了下眉頭,感覺按照目前的進展,坂田橫夫很難再和藤原紀香在一起了。
坂田橫夫看到藤原野望的時候大吃一驚,“藤原先生……我……我……”他本要辯解什麼,但看到藤原野望森冷的表情,終於還是選擇了放棄。
他可以對藤原紀香諸多辯解,因為那都是可以用愛的藉口來遮掩,但女人懂得女人,男人也懂得男人!
藤原野望冷冷的盯著坂田橫夫,“自從你和紀香在一起後,我就開始調查了你。你是個工科男,做事呆板,就業不利,無法在這社會生存下去,和賴六混在了一起。”
沈約聞言暗自嘆息,心道明界暗界的工科男為什麼都是這麼悲催的下場?
“但你並沒有不良記錄。”藤原野望又道。
坂田橫夫似看到了曙光,“是啊,藤原先生,我……”
“但你現在有不良記錄了。”
藤原野望截斷了坂田橫夫的申述,“你夥同賴六,以搶劫紀香的手提包,接近紀香,這是一種欺詐,版圖不歡迎欺詐,你已經被麗晶賓館列為不受歡迎的失信人!”
坂田橫夫臉色慘白,如同被判了無期徒刑般。
沈約微有皺眉,李雅薇一旁解釋道:“在洲際,誠信度很重要,普通的失信人會更難找工作,哪怕不是普通人,失信後在洲際也是諸多障礙,會限制做很多事情,直到他挽回了自己的誠信。”
“好規則。”沈約稱讚道。
李雅薇看了沈約一眼,心道沈約一定會和洲際是一條路上的。
一定!
她一點不笨,知道葉畢落如此公然叫板,肯定是捉到了洲際的某些問題,這種時候,她選擇的直面。
有錯誤,改正就好,見沈約贊同洲際規則,她內心很是喜悅,只要能和沈約並肩走下去,她全無畏懼。
“我已經將你方才和賴六的對話記錄在案。”藤原野望盯著坂田橫夫,“但我還沒有將這件事情通知紀香。”
略有凝頓,藤原野望緩緩道:“我不是個善人,但我還想給女兒留下點善良的希望。眼下你有兩條路,是你自動消失,再不出現在紀香的面前,還是你繼續糾纏紀香,需要我將你的記錄交給紀香?”
坂田橫夫一張臉羞的通紅,“藤原先生,我真的愛紀香。你相信我,我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
“是嗎?”
藤原野望冷漠道:“紀香如果不是我的女兒,你會想方設法的去接近她嗎?會產生你所說的愛嗎?”
坂田橫夫一怔。他顯然從未想過這種問題。
“你不會的,因為你愛的一直是錢和權。”藤原野望不留情面道:“因此請你不要侮辱愛這個概念!你若是直接說愛權利,我反倒不會那麼厭惡你。”
坂田橫夫又羞又臊,方才他還是有點遮掩,如今卻如被扒下最後遮羞的底褲,霍然望向了賴六,坂田橫夫幾乎是在吼叫,“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是共犯,你也會有不良記錄的!”
這是他最後能做的事情。
他不敢向藤原野望挑戰,只能向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