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
人少了,這個世界看起來更加的美妙。
金鑫看著天上的飄雪,又像是看著遠方的狙擊手。
狙擊手已經和屋頂融為一色。
半晌,金鑫這才望向沈約,強笑道:“我發現你特別招東瀛女人的喜歡。我覺得……松野芳華會回來的。”
沈約淡淡道:“我發現你哪怕是要去見閻王,都希望見到的是個女閻王。”
二人相視一笑,目光暖暖。
沈約走進了房間。
稻川幸介已經脫了鞋佔據了房間內的那個被爐。
東瀛少有國內那種的熱炕,也沒有所謂的暖氣,冷的時候,多是靠獨特的被爐來取暖。
不過說穿了,被爐就是桌子下面放個取暖器,然後用被子圍上以防熱量流失。
稻川幸介坐在被爐前,臉色才紅潤了些。
裝酷很酷,但在這大冷天裡裝酷,未免很是遭罪。
他目前只希望金鑫、沈約的腳不要太臭。
東瀛人因為生活習慣,洗腳還是很勤的。
沈約跺了跺腳上的積雪,並沒有換鞋。
惡戰隨時上場,他不會大意。
更何況,方才進來的時候,沒脫鞋看起來也沒人反對。
金鑫亦是一樣,他進來的時候,整理下房中倒塌的格擋,然後靠牆坐下來,默默的看著被爐旁的稻川幸介。
稻川幸介乾咳一聲,移開了目光。
這與不和獅子老虎對視是一個道理。
沈約走進了廚房,翻了下廚房內儲備的東西,問道:“這裡還有泡麵,你要不要來一份?”
稻川幸介的肚子咕嚕叫了下,“如果可以的話……那多謝……”
沈約笑道:“只有兩袋了。”
稻川幸介這才明白過來——沈約問的不是他。
三個大男人在一個屋子,如同歌曲唱的吉祥三寶,稻川幸介就像那個受氣的孩子,不知道支援什麼時候會到。
金鑫終於道:“不知道智聯現在怎麼樣了?這小子,平時吃的不健康,總是喜歡叫盒飯,這冷的天,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給他叫份盒飯。”
稻川幸介微有動容。
他聽得出金鑫對他的恨,也聽得出金鑫對那個叫智聯的關懷。
恨來自愛。
內心突然顫動下,稻川幸介驀地想到一個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他若處於危難,是否有人會對他的安危這般緊張,關心他天冷被困的時候,是否能吃口熱飯?
他一直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可他如今仔細想想,卻不敢那麼肯定了。
沈約已經開始在下面,廚房有陣陣香氣傳過來。
“他們的目標是你……或者我,智聯不應該有事的。”
沈約感受著湯麵的味道,緩緩道:“如果智聯有事,我也會拉人陪葬的。”
他未見過智聯,但可以想到那是個很單純的人——眼中只有少爺,凌晨的時候仍不休息,仍為尋找少爺殫精竭慮。
稻川幸介微微抖了下,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警告他。
院門突然響了下。
稻川幸介有些意外,感覺已方來援倒快。不過看到推門而進的人時,微微嘆口氣。
松野芳華拎著一大袋食物走了進來。
看起來她離開只是去買點吃的。
或許她已經知道,這是場持久戰!
她不是個怕熱鬧的女人。
金鑫看了松野芳華一眼,“沈約,我說過……松野小姐會回來的。我看女人,都是很準的。”
沈約在廚房沒有回頭,“這就是你單身的理由?”
松野芳華“噗哧”笑了出來,倒感覺這屋子內很是溫馨。
一般的家庭,都沒有這麼溫馨。
一個家不是一間屋子幾個人組成的,還需要讓彼此有著親切的感覺。
“沈君竟然還會做飯?”
松野芳華走進廚房,略有詫異道:“聞起來竟然很不錯的樣子。”
沈約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我只會殺人是吧?”
稻川幸介又哆嗦了一下。
被爐給不了朋友間彼此的溫暖。
松野芳華聞言,連忙搖頭,“我覺得你不喜歡殺人的。”
沈約“哦”了聲,“這也能看得出來?”
松野芳華道:“喜歡殺人的,都是心理很有問題,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