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都在橫七豎八的躺著,如同繪製著一副人體的抽象畫。
“咣!”
阿披猜一腳踹翻了椅子,一眾處於昏睡狀態的手下聽聞,紛紛跳起來摸槍,等看到阿披猜的臉色,又都訕訕的放下手來。
“副局長早。”
阿披猜的手下查那昂警長淌著哈喇子主動問候,“今天副局長來的早啊。”
阿披猜恨不得一槍打死這個愚蠢的手下,“方才的時間點,應該是你在當值?沈約有什麼異常?”
查那昂這才記得自己還有任務,慌忙道:“他就那樣啊。是啊,他會有什麼異常?”
是你在值班,還是我在當值?!
阿披猜氣不打一處來,突然心中一凜,喝道:“跟我來!”
他驀地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最近科技很是發達,沈約是不是貼了一張靜態圖在反觀鏡上,這才讓他們一直看到靜止不動的沈約。
一個正常人,怎麼能一晚上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推開審訊室,阿披猜發現自己過於謹慎,一直處於靜態的沈約動了下,抬頭向他望過來。
內心對自己的杯弓蛇影很有點兒尷尬,阿披猜穩定下情緒,開口道:“怎麼樣,餓了嗎?”
他竭力讓自己表現出關切的樣子,也希望沈約能被他釋放的“善意”所感動。
不過他的善意就和某些政客不停強調的民主正義一樣,屬於現用現騸,難免就和剛被切割的太監般,外表性狀還是不能遮掩。
沈約靜靜的看著阿披猜,突然道:“副局長,我需要離開了。”
“什麼?”
阿披猜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後內心爆笑不已。
走過來將手搭在耳邊,湊到沈約面前,阿披猜如同沒有聽清的模樣,“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走了。”沈約平靜地說道。
阿披猜幾乎要爆笑出來,不等抬頭說出自己醞釀已久的臺詞,後腦海就重重地捱了一下。
阿披猜軟軟的向地上倒了下去,沈約已霍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