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皇后在調查沈約的時候,不想沈約反調查的能力極為卓絕。
脫口說出“你如何知曉”幾字時,鄭皇后臉色數變,顯然是覺得失言了。
賽月驚奇道,“皇后,我有親姐妹?我怎麼不知?”
一旁的幾個少女、宮女都很是吃驚的樣子,顯然也不清楚此事。
鄭皇后緩緩落座,沉吟道:“不錯,賽月是有個……妹妹……呂才人就因為那個女嬰難產死去,此事很讓人傷感,吾始終沒有和旁人提及。”
沈約感覺皇后像解釋,也像掩飾,留意到鄭皇后撫著椅子把手的手略有顫抖,沈約知道其中必有隱情。
說不定還是驚情!
不然時隔多年,鄭皇后為何還是如此心驚?
呂才人難產死了,可凌初月顯然沒事,但賽月和一幫宮內人都不知情的樣子,顯而易見,凌初月並不在宮中。
聯想到在長江,見到流浪江湖的凌初月,沈約感覺凌初月流落江湖的過程也很奇特。
凌初月怎麼會跑到宮外流浪?
鄭皇后卻顯然不想再談此事,突然道,“沈公子可曾娶妻?”
眾人又怔。
鄭皇后本是向皇太后宮中的女官首領。在如今天子還是端王的時候,鄭皇后就被皇太后賜予給趙佶。
鄭皇后喜讀書,才華橫溢,為人謙恭有禮。
很多男人是“專一”的,喜歡的始終都是青春無敵的美少女,可大多數男人尊敬的卻是通情理的知性女人。
因此哪怕趙佶是個花心大蘿蔔,後宮著實有粉黛三千,對鄭皇后也是素來尊敬有加的。
鄭皇后並不因此專橫,對趙佶的諸多子女一視同仁,對宮人也是頗為體恤,將後宮管理的井井有條,著實讓後宮很是尊敬。
可就是這麼個井井有條的女人,見到沈約後,卻多有失態,說的話甚至可用前言不搭後語來形容。
沈約平靜如初,只是搖搖頭。
鄭皇后見狀,突然道,“帝姬中尚未婚嫁的大有幾人,不久前,吾召幾人入內,都是二八左右年華,不知道沈公子可有中意的帝姬嗎?”
宮中又靜。
那些本來有些嬉笑的少女聞言,都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在場的少女多是帝姬,也就是趙佶的親生女兒。
她們被鄭皇后招到這裡,都知道鄭皇后會有差遣,可都做夢沒有想到過,鄭皇后居然是給她們選夫君。
或者更應該說,鄭皇后是屬意這個才見過一面的沈公子,居然讓這個沈約隨便選個帝姬為妻?
鄭皇后瘋了?
鄭皇后或許沒瘋,可那些帝姬卻幾乎瘋了,一些少女扭頭望向旁處,一些少女垂下頭來。
不是因為羞澀,而是怕被沈約看中。
唯獨那個叫瑚兒的女子直盯著沈約,不滿道:“母后……”她只是兩個字,卻替旁人說出了幽怨。
鄭皇后輕嘆道,“可惜,瑚兒已嫁,沒有這個福氣。”
瑚兒跺腳。她不怕和沈約直視,就是因為已然嫁人,可聽母親這般說,顯然覺得她夫君不如這個沈約。
眾帝姬很是詫異,她們畢竟是趙佶的女兒,地位很高,多少有點兒藝術細胞,又有少女特有的敏感,聽出了鄭皇后言下之意——若不是鄭皇后的親生女兒趙瑚兒已然嫁人,這個機會本不會輪到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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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尊重鄭皇后,可待字閨中,常有幻想,內心著實多有屬意郎君,沈約不知禮,為人來歷不明,他也說了如今沒什麼親人,那就是沒有家族勢力支撐了。沈約或許長的還不差,但終究更像是她們的叔輩,看起來和她們著實有著代溝。
男人喜歡年輕的女人,女人何嘗不喜歡更年輕俊俏的郎君?
宮中靜寂一片。
並沒有任何帝姬主動開口。
鄭皇后有點尷尬,卻堅持道:“沈先生,吾有五女,可惜兩女早夭,瑚兒是吾最小的女兒,卻在兩年前嫁為人婦,今日只是迴轉看望我這個孃親。倉促之間,吾只能找到宮中其餘妃嬪的女兒。”
轉向鄭公公,鄭皇后道,“讓你準備宮中未嫁帝姬詳細出身的名冊,可準備好了?”
鄭公公目瞪口呆的樣子。
他的確得皇后吩咐,哪裡想到皇后要的如此急切,忙道,“皇后,老奴一個時辰前才得吩咐,早加急讓宮中妃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