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定罪需要講究證據的。
沈約素來有周全的推斷,本來自於他不漏過任何細微的證據。
他斷定呼延通殺人的時候,很是肯定。
眾人卻是不解。
聶山微有皺眉,梁紅玉訝然,呼延夫人卻是跪倒在地,沙啞求道:“沈大人,直達不是那樣的人,求你詳查。”
沈約搖頭道,“我見識過聶大人的查案能力,相信他的公正嚴明。”
聶山神色複雜。
王宗濋在牢外站著,聽到這裡,心中卻想——難道說訊息是錯的,這個沈約根本對呼延通沒什麼信任,當初沈約表現的好像很信任呼延通實則是收買人心,如今見呼延通做出天人公憤的事情,就要甩掉這個包袱?
“你是否認罪?”沈約盯著呼延通。
呼延通眼中的絕望之意更濃,半晌,他緩緩起身,跪在沈約面前。
梁紅玉看的著急,只想一腳踢死呼延通,可內心深處,卻感覺事情仍有蹊蹺。
不想呼延通給沈約磕個頭,咬牙道,“呼延通認罪,只請沈先生給在下一個痛快。”
“不要!”呼延夫人一把抱住呼延通,早就淚流滿面道,“直達,你不是這樣的人,你肯定有冤情……你說給沈先生聽,你說給沈先生聽!”
她不停的搖晃著丈夫,呼延通卻是無動於衷,痛苦道,“我……沒有冤情。”
沈約注目呼延通道,“但你真信自己殺了花嬌?”
呼延通霍然抬頭,神色訝然,可望了初月一眼,終於還是道,“我相信……是我殺了花嬌。”
聶山心中微動。
他的確如沈約判斷的那樣,處事剛正不阿,對王宗濋拿走案宗的意圖多少有些猜測——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真相的。
真相往往成為達成某種交易的籌碼。
他內心無奈且不滿,是以一直在此坐鎮,但見到王宗濋的表情,卻感覺自己判斷有誤。
沈約居然公事公辦的模樣。
他想要旁聽,卻在觀察沈約,聽到沈約的問話,再看到呼延通的表情,內心卻有疑惑——呼延通所言有蹊蹺。
呼延通似認罪的模樣,可殺人就是殺了,相信是自己殺的花嬌是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會相信是自己殺了人?”沈約追問時目光咄咄。
呼延通突然抱住了腦袋,很是痛苦的樣子,“因為我記得……可我不應該……”他這麼說的時候,突然霍然抬頭,雙目充血的模樣。
呼延夫人駭了一跳,失聲道,“直達……”
“聶大人小心,他要動手了。”有衙役大叫道。
沈約早拿出了手機,對呼延通的太陽穴按了下,呼延通一陣抽搐,雙眼泛白,緩緩倒了下去。
眾人聳然,均是看向沈約,不知道他對呼延通做了什麼。
呼延夫人搖晃著呼延通的雙肩,急叫道,“直達,直達……”
“你想救你丈夫?”沈約突然道。
呼延夫人霍然望向沈約,遲疑道,“你……殺死了……直達?”她帶著絲警備之意。
變化突然,讓這個婦人難免疑心。
沈約搖頭道,“呼延通沒有死,但你如果還不說出呼延明心去了哪裡,只怕不但呼延明心生死難測,你丈夫也是……”
話未說完,沈約神色微變,他腦海中閃過呼延通發狂的畫面。
畫面讓人不寒而慄,畫面中的呼延通雙目紅赤,根本沒有任何感情……
沈約微凜,盯著呼延夫人道,“你為何帶個不相干的女孩來此?呼延明心被人劫持了?”
一言落,眾人驚愕。
聶山不由道,“沈……先生,究竟怎麼回事?”
沈約暫時不答,盯著錯愕的呼延夫人,“你想呼延通死不成?”
呼延夫人跪著到了沈約面前,哭泣道,“沈先生,不是我不說,是那些人不讓我說。拙夫一夜不歸,妾身擔憂難眠,今日破曉前,突然有人闖入抓走了明心,妾身根本無法抵抗。那些人威脅妾身,讓妾身立即帶這個……孩子……”
伸手一指初月。
眾人的目光凝聚在初月身上。
初月看起來有些膽怯,可居然沒有哭。
呼延夫人繼續道,“那些人說拙夫犯了死罪,威脅妾身帶著這個孩子找紅娘子求沈先生出手搭救,同時不準妾身說出這一切,不然……妾身的女兒呼延明心性命難保。妾身不是有意欺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