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之中。”
花嬌訝異。
她對沈約已是滿懷戒備,因為對方超乎預期的識破了她的計劃,實在是她從未見過的厲害敵手,但她沒想到沈約居然很瞭解她?
“但你的破綻不止一處。”
沈約緩緩道,“你雖裝作風月女子,可更像個女漢子。”
女漢子?
聶山沒聽過這種用語,但聽了後,卻感覺有些貼切。
沈約隨即道,“你坐的姿勢不像個青樓女子,若是花嬌如你這般箕踞而坐,我想她不會留在師師館的。”
聶山嘆道,“沈大人高見。”
他知道什麼是箕踞,那就是岔開兩條腿坐著。對古代男人而言,這姿勢很是豪放,也有挑釁意味,畢竟那個年代沒什麼安全褲。
一個男人這麼坐,對旁人都有攻擊羞辱之意,一個女人這般坐姿,自然更不雅觀。
傳說中,孟老夫子有一次回家,看到老婆這麼坐,氣的差點就休了老婆。
師師館、念奴嬌都是高格調的青樓,去那裡的男人都是為情調花錢的,既然這樣,其中的女子,就絕不會有這種坐姿。
這都是常理,但聶山被詭異氣氛所攝,倒沒想到沈約能這般冷靜的看出破綻。
沈約又道,“你說被呼延通殺死,但你對自己的傷勢很不清楚。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致命傷本在腰部,到腹部被刺的時候,你已經死了,血已凝結。”
看著不自然的花嬌,沈約沉聲道,“假的終究是假的,不會變成真的!你倉促間扮作另外一人,難免破綻百出。”
聶山歎服,心道對方雖有破綻,但在這般詭異的環境中,唯有沈約能夠看出。
花嬌卻反駁道,“你錯了,在這個世界,假的也會成真。只要你有權利,哪怕推出個虛偽、汙穢不堪之人,也會被當作真命天子的。”
沈約知道花嬌說的是趙佶,沉默無語。
看著沈約,花嬌冷然道,“你猜對了很多事情,但有一件事你說錯了。我來見你,不是被人指使,我是真心想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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