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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雜亂的腳步聲驅走韓冰晶的最後一絲迷離。“我為什麼要走?”

殺人兇手又不是她,她何必逃。

“我身上帶著白粉,你跟我在一起,你以為還能保住清白?”才一下子,幻化的冰冷又讓人感覺不到他身上的溫度。

“你……卑鄙!”

“很好,又找到一個形容詞,進步了。”事以至此,他竟然還有閒工夫插科打諢。

彷彿一開始遇上他,他就是那種從容不迫的人,碰上再危機困難的事,更見他的氣定神閒。

“五公尺。”

咦?他在說什麼,那十幾個追來的人還拿著槍……

“三公尺。”

原來他用目測告訴她來人的距離。

她終於開始慌了。她不要上警察局。她幾乎可以想象自己上了社會版新聞的樣子。

“要從哪裡逃?”她尖叫。

雷飛展開雙臂。“來。”

韓冰晶氣紅了雙眼,她恨不得手中有根錘子號敲醒雷飛的水泥腦袋。都什麼時候了,還來著一套。

他知道韓冰晶遲疑什麼。

唉!真是優柔寡斷、謹慎過度的女人!

叮!只見雷飛猿臂伸舒,立即由他手臂延展出一根細如蠶蛹般的透明絲線,盡頭嵌上高樓地頂層。

“來不來?”他一隻腳懸空,身軀成半傾斜狀態。

去他的!都火燒眉睫了,他還笑得舒暢淋漓,一副吃定她的惡劣表現。

韓冰晶別無選擇的撲進他的懷抱。沒辦法,她從小就怕警察,現在還是一樣。

“閉上眼睛。”雷飛腰際繫著可以自動控制蠶索的鈕鍵,他把上升速度調到最慢,生怕韓冰晶無法承受邃來的高氣壓。

其實不用雷飛吩咐,她早把螓首緊緊埋進他的胸膛,雙手抓得只差沒變成八爪章魚。

雷飛很滿意她的表現。

直到高樓頂層,雷飛收回蠶索,韓冰晶仍沒放開他的意思。

“我是喜歡你的溫香軟玉,不過,你想熱情的抱我多久——”他說話依舊不留情面。

韓冰晶豁然睜開雙眼,羞怯的退出他的懷抱,好像他的身體抹了毒藥似的。“不要臉!”她忿忿的臉被風一刮,顯得更加瀲灩。

雷飛露齒一笑。“看來我低估你了,我以為你會嚇得兩腿發軟,花容失色。”不料,她還有力氣罵他。

她看起來不似外表柔弱。是塊未經雕琢的寶石,赤色響尾蛇組織最缺乏像她這樣的材質。

但,想歸想,他不會苯得將她交給他們,她將會是他私人的財產,一輩子的女人。

他的笑刊載韓冰晶眼中卻是無邊的諷刺。“我們怎麼下去?”由上往下俯視,這大樓起碼也有十幾層高。

雷飛開啟通往頂樓的門。“自然是走樓梯嘍!”

韓冰晶心中湧起最原始的衝動——那就是一拳打掉他可惡之至的笑,他那種無謂的笑一點都不真心,令人摸不透看不找。

有誰究竟會在笑著的時候冷著一雙無表情的言?那種笑法究竟是何滋味?韓冰晶迷惘了。

這樣處處充滿矛盾爭議的男人太過複雜,她突然不想去了解他了,那樣的陷溺太畸形,她只是平凡至極的人類,有免於對未知恐懼的權利,是的,是的——她這麼鄭重地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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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臺灣落腳的地方,你可以住在這裡。”雷飛拉開簾幕重重的窗簾,陽光迫不及待地一湧而進。

她搖頭。

她可是有身份證的人,才不要做見光死的逃犯,更何況事情也不會糟得無轉圜的餘地吧!

“不必麻煩了。”

“一點也不。”他梭巡了一下環境。“明天我會派人把傢俱送來。”

這棟百來坪的空間,除了窗簾之外,什麼都沒有,連張紙屑都不見,韓冰晶懷疑這地方能住人,不會嫌棄的大概只有蚊子了。

“今天謝謝你的路見不平,改天我請你吃飯,當作謝禮。”她克盡都市人的禮節。

雷飛不語,狂妄的眼只緊迫盯人的瞟她。

她把他的沉默當成默許。

“你不能走。”他不慍不火、不痛不癢的低言。

“誰說的?我晚上和雷霆約……啊,糟糕。”她瞄了眼手腕上的淑女表。“完了,一定又要遲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