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忙關切地問道:“怎麼,你怎麼不用柺杖呢?”
“義父,剛才孩兒見你和展叔叔快不行了,一著急,結果招仗也扔了,傷口也好了。”艾虎微帶得意地說著。
“死小子,淨跟我吹牛皮,你這不是咒我和你展大叔嗎?”
眾人又都鬨堂大笑。
情緒安定之後,包拯先讓人把鄧車和韋不群的屍體埋掉,該值勤的繼續執勤,其餘人都回去休息。隨後又和顏查散、金輝躲進書房,商議一下以後該怎麼辦。
一進書房,包拯便問道:“今晚殺死了襄陽王府裡武功最高的幫兇,我們已經開始把握主動地位,二位看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金輝是習武出身,衝鋒陷陣還行,讓他出謀劃策可就不免要難為他。以往這種情況之下,他都會把自己一點就著的炮仗脾氣發揮得淋漓盡致,只知道大嚷大叫,但在包拯面前,他卻把自己這個毛病收藏起來,輕易不多說話。
顏查散低頭想了想,勸包拯說道:“大人,您以為剿滅襄陽王應該先從他本人下手呢,還是從側面入手呢?”
“你以為該怎麼辦呢?”
“襄陽王經營多年,處心積慮地要自己作一回皇帝,他既然敢這麼想,必定有人肯為他鞍前馬後地賣死力,而能做這項工作的不只單單是江湖道上的人,江湖人雖然武功高強,單打獨鬥能佔上風,但要說到攻城拔寨,他們可就全都是門外漢了,所以襄陽王肯定有軍隊支援他,所以才敢這麼大膽。”
“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金輝疑惑不解地問道。
“襄陽城內及附近地區如今可以調動的軍隊並不很多,而且據我所知,這些軍隊中的大部分並沒有歸順襄陽王的跡象,所以說襄陽王能調動的軍隊肯定大部分都在外地,而且他如果想作亂,一定會送信給各地的支持者同時發難,讓我們顧此失彼,分散我們的力量,這樣他們才有可能得逞,所以,我們為今之計,應該從兩方面著手,同時進行。”
“你認為應該從哪兩個方面著手進行我們這邊的工作呢?”
包拯一邊微笑著問著,一邊連連點頭。對於顏查散,包拯越來越滿意。從收顏查散為門生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看錯,現在事實也的確越來越能證明他的眼光的獨到之處。
而今的顏查散無論從為人品格還是辦事能力上都有了非常大的進步,這正是包拯看重他的最重要因素。在包拯的眼中,能力是一個人的一方面,正義無私的品格是一個的更重要的一面。
“大人,查散以為此刻的襄陽王可以說是已經處於我們的包圍之中,我們既要防他狗急跳牆,孤注一擲,又要積極行動,爭取儘早揪住他的狐狸尾巴。”
包拯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襄陽王被困在這襄陽城中,我們就要把他因得死死的,對出入王府的人嚴加盤查,防止他與外地的反叛軍隊聯絡。然後,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奏報皇上,牢牢握住手中兵權,派親信可靠之人赴各地審查,發現軍隊有與襄陽王聯絡的跡像,立即查辦;另一路要廣邀天下英雄和能工巧匠,先殺光襄陽王的爪牙,開啟衝宵樓,取出裡面的盟單和莽袍御帶,最後甕中捉鱉,把個想作皇帝的孤家寡人一抓,人贓俱在,他賴也賴不掉的!”
顏查散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
“咱們能想到的東西,他們也能想得到,所以我們的行動要快!”包拯下了命令。
“大人,學生倒想起一件事,我們來時那孫文儀已經放走了而不能治他的罪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穿上了襄陽王給他的徵袍,那件徵袍是先皇賜給襄陽王的,其功能是免人死罪,如果襄陽王把他穿上,那我們就奈何不了他了!”公孫策在一旁提醒道。
“把他偷過來不就得了!”金輝快人快語。
“怎麼偷啊?”顏查散問道。
“這我可就想不出來了。”
“我倒有個主意,那件徵袍現在不在孫文儀手上,就在襄陽王手上,明晚我讓蔣平和智化襄陽王府走一道兒,到時定能手到擒來。”
“什麼主意?”
“此乃天機,不可洩露。”
自從襄陽王答應把徵袍給孫文儀之後,孫文儀整天把它穿在身上。不知為什麼,他總有—種預感,自己將身遭危險,有時他就想一走了之,離開襄陽王,但襄陽王給的金錢卻讓他難以拒絕,更難以下定決心。而且,他也認為,如果自己離開襄陽王將會死得更快,因為他已經作惡太多,雖然大多都是為襄陽王服務的。他總是怕有一天會有人來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