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直奔蘆花蕩而去。
來到蘆花蕩邊,前面有一排船,旗號是蕩南的,便知道那一定是搶魚的賊子了。兆蘭催促船前進,兆蕙緊緊跟在後面。來到跟前,看到那邊中間的一條大船上站著一個人,那個人面露兇色,一片黑乎乎的護心毛,穿著大褲衩,手裡端著一柄七股重叉,看架勢正在那兒等著打架。
兆蘭的船先到,他對那個人說:“你這個人真不懂事。我們一直有規矩,以蘆花蕩為分界,你怎麼能越過蘆花蕩,來搶我們的魚,還傷了我們的漁戶,這是什麼道理?”兆蘭完全是一副義正辭嚴的模樣,不想那人卻笑嘻嘻地不當回事兒:“什麼分界不分界,咱全不管。只因為我們那一邊魚少,今天暫且借用一下。”說著,他擺了擺那柄魚叉:“你如果不服,咱就比試比試。”
兆蘭一聽,就知道這小子是個不講理的傢伙,也沒有生氣,只是問他:“你叫什麼名字?”那人一笑:“告訴你也沒用。被我的魚叉打敗了,魚必須要給。”頓了一頓,他又接著說:“我叫分水獸鄧彪。你敢怎麼樣?”兆蘭也不理他,只是問:“你們的員外,誰在這裡?”鄧彪說:“誰也不在這兒。今天大爺就說了算,你到底敢怎麼辦吧?”說著,也不等兆蘭回答,端魚叉就朝兆蘭刺來。他正要拔劍,忽見鄧彪翻身落到水中,回頭看,兆蕙正在向著他笑,他便知道這是兆蕙乾的了。
原來,兆蕙從小就練彈丸。用一塊竹板,長有一尺八寸,寬有二寸五分,厚五分,上面有個槽兒,用黃蠟摻著鐵渣子團成核桃大小的一個彈丸,用時就安上。由於兆蕙用心,他練得可以在數步內打出,百發百中。這種東西不是彈弓,又不是箭,自己取名兒叫竹彈丸。這種玩藝兒本來是兆蕙小時候的玩具,今天堂堂一個分水獸鄧彪,竟然叫英雄的一個小小鐵丸打下水去,可見這本領不是吹的。
這時,漁戶們已經下水把鄧彪抓住了,把他托出水面,帶到兆蕙的船上。鄧彪是會水的人,又有點武功,所以他格外不服氣,一個勁兒叫喊:“好呀!好呀!你們竟用暗器傷人,這算什麼英雄好漢!”展昭聽他說這話,也感覺這個人剛才落水有點奇怪,上前一看,見他眉毛的中間已經腫起了一個大紫包來,便喊喝道:“你已經被抓住了,還喊什麼!我來問你,你家五員外是姓白嗎?”鄧彪瞪了他一眼,不服氣地說:“姓白,又怎麼樣?他現在下山去了。”展昭不禁追問:“往那裡去了?”鄧彪說:“幾天前去了東京,找什麼‘御貓’去了。”展昭聽說,不由得心裡著急。
聽鄧彪這口氣,白玉堂找自己絕不會有好事。剛才又聽兆蘭介紹,白玉堂是那麼一種性格,看來他去東京一定是為找事兒而去的。白玉堂到了開封府,找不到自己,可能就要給包大人添麻煩。而自己遠在松江府,沒有辦法幫包拯的忙自己於心不忍。這樣,越想趁著急。
鄧彪在那兒被人押著,卻始終不老實,不但總是掙扎,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兆蕙實在生氣了,他叫家丁把鄧彪放開,又叫人遞給他那柄七股魚叉。對鄧彪說:“分水獸,不服你就上來。”鄧彪果然一挺身就衝了上來。他用魚叉猛刺兆蕙的雙眼,兆蕙一低頭,轉回身舉劍刺向鄧彪的小腹。
他們倆不由分說就打了起來。鄧彪根本就不是兆蕙的對手,沒有幾下就被兆蕙一腳踢到水裡。這鄧彪也是個不怕死的漢子,從水裡爬出來,上了船,空著手與兆蕙打。兆蕙也不客氣,三五下就把他踢翻在船上。如此幾次,到最後,鄧彪躺在船上實在起不來了。兆蕙問他服氣不服氣,這小子這才說了軟話。
兆蘭和展昭一直在一旁看著。兆蘭知道兄弟的武功,因而看得很坦然。展昭在開始時有點為兆惠提心,但看了兩三下招後,他也就看明白了兆蕙的功夫比鄧彪高得不是一點半點,因此,他也放了心。看著他們比武,展昭不覺又想到那個已經到了開封府的白玉堂。他問兆蘭怎麼辦,兆蘭很理解他,但也勸他不必太著急,不會有什麼大事的。白玉堂再膽大,他也不敢反了朝廷。兆蘭還說,白玉堂只是性子高傲,為人還是挺俠義的,不必太擔心。
這時兆蕙也已經把鄧彪徹底打服了,兆蘭便上前對兆蕙說:“就這樣吧,你放他回去。咱們回家給他們員外寫封信,把事情說一下,他們員外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的。”展昭也在一旁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就放他這一回吧。況且他們員外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呢。你也不必再較真兒。”說著,大家便準備乘船回莊上去。
正在這時,從蕩南飛快地駛來一隻小船,船頭站著一個人。船離近了,就聽船頭上的那個人高聲喊道:“丁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