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俊一聽嚇壞了:“哎呀,爺爺,姓展的來啦。”
採花羽士陳道常一擺手:“沒事,請放心,有我呢,老人家,咱們仁出去看看。”
各自拉傢伙往外走,直奔當院。猛然間有人喊:“陳道常,你往哪裡跑?”
爺仁抬頭看,眼前站著兩個人,上首站著展雄飛,在展昭旁邊站著孩子,中等身材,細腰竄背,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長衫,腰裡繫著絨繩,右手拿著一個大冰鍘,三尺六寸長,純鋼打製,一尺六的三校凹面大尖子,後頭是圓棍,望臉上瞧,這孩子長得有點特別,一副蠶豆的腦袋,梳著沖天杵的小辮,兩道細眉似有似無,一對小眼睛滴滴亂轉,透著精明。
原來這小孩叫張方,有個外號叫“病太歲”,家住鎮州府。父親張均衡,說來也怪,張均衡夫婦兩個都長得十分俊美,可偏偏生下這麼個醜小子。張方的上面還有個姐姐,叫張銀珠,長得就甭提多漂亮了,十里八村出了名,也因此讓這“採花羽士”給盯上了。
一個多月前的夜裡,“採花羽士”陳道常潛入張方家,欲對張方的姐姐行不軌,張銀珠拼死反抗,後來家裡人聞聲趕來,陳道常才不得不逃去。
可一個大姑娘,碰上這種事,簡直是太丟人了,之後沒三天,張銀珠便含羞自縊身亡,當時張方並不在家,當他回來得知姐姐的死訊後,恨得牙根都疼,發誓要給姐姐報仇,他打聽到害姐姐的人是“採花羽士”陳道常,便把大冰釧一背,收拾點衣服就離家了,四處探訪仇人陳道常的下落,要殺了他為姐姐報仇。
那麼張方從哪裡學了這麼一身武功呢?
離張方老家鎮州四十里有個祥慈觀,裡邊觀主何守用,和張方的父親交情深厚,由於張方長得醜,所以張均衡總是當著何守用道長的面提起,抱怨自己今生沒福分,自己孩子如何,如何醜。何守用道長一聽,這叫什麼話,再醜也是自己親生親養的呀,就說,你把孩子領來我看看,讓他到我這來住一段時間吧。
於是張均衡就回家把張方領到祥慈觀來了,何守用道長一看,立刻覺得這孩子不簡單,對張均衡說:“這孩子雖長得醜,可是先天充足,他是本形的格局,而且是風骨,很適合練武,將來肯定有出息。”
張均衡一聽,那好呀,既然如此,你就收他做個徒弟吧。
就這樣,張方就在祥慈觀住下了,幾天後,何守用道長把張方叫到跟前,對他說:“孩子啊,我看看你資質如何?”
張方挺聽話,說:“老爺爺,你說怎麼辦吧。”
老道長說:“好,你站在我面前,手腕往下搭,胳膊肘往外扭,十個手指頭往起立,吸臀挺胸疊肚下腰,有多大能力下多大功夫。”
張方照老師說的這個架子就站開了。老仙長告訴他,這是三十六架式的第一架。就這樣給孩子一個小架一個小架的教起來了,張方聰明,領會極快,掌握的也很紮實,再加上何守用道長又有時間,爺倆把晝夜的時間合左一起,二五更的功夫就加上來了。
光陰茬苒,日月如梭,屈指算來就是四年,這四年來,張方的拳腳基本功扎得非常磁實,各種小巧之技也練得十分純熟。一天,老仙長對張方說:“孩子你想練點什麼兵器呢?
“練兵刃呀,我也想過,我想用一種兵刃既能當槍使,又能當刀使,還能當棍使,怎麼使怎麼合適。”
何道長一聽,這孩子就是與眾不同哇。
何守用是武林的高手,就連夜給張方畫出張圖來。張方一瞧,是一尺六寸的三稜大尖冰馴。何守用就說了:“這件兵器三面是刃,而且,每一面旁邊這窪稜特別的深,三面都能當刀使,尖能當槍使,後頭這二尺能當棍使。”
張方挺高興,好了,就練這個吧。
日月如流水,轉眼又是四年,拳、腳、兵刃的功夫與日俱增,一天一個樣。然後老人家又教給了張方暗器——棗梭鏢。這棗校鏢,上打飛禽,下打走獸,夜晚打香火頭,白天能打銀針落地。老道長盡心的教導,張方是用心良苦,在這一呆前後就是十二年呀。
這天,老道長把張方叫到跟前:“孩子,你離家這麼多年了,也該回家看看了,父母親肯定也非常想念你啊。”
張方一聽,哭了:“師父,我不回家,我爹媽不喜歡我。”
“傻孩子,哪有爹媽不喜歡親生兒子的,還是早點回去吧,你現在這個能耐,在江湖上要想出人頭地,還不容易,我再送你件東西。”
張方一瞧,是一個竹筒,使得時間久了,紫紅紫紅的直髮亮,竹筒有八寸長,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