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走矮步,鹿伏鶴行,一直來到護城河,燕子三抄水下身形過來,施展功夫上了城牆。順城牆邊往下看,萬家燈火已熄,百姓都入了夢鄉。長街上三三兩兩巡更走夜,加班加崗,戒備森嚴。
馬俊飄身形下來,隱蔽身形轉到公館後邊,越牆而入來到西房上,扒中脊往下看,順橫眉子一瞧,包大人跟王朝,馬漢四人正在說話。他就溜到後脊躺了一會兒,再去看時,包大人房裡早已熄了燈,可他並不知道王朝四個人正好睡在外間,他以為走了呢,所以就輕飄飄從西房上下來了。沒想到,行刺不成,反被眾人給圍住了,費了很大力氣才逃脫。
大夥兒把包大人扶進屋裡,這時有兵丁進來稟報:“報大人,鳳翔縣正堂丁開甲在門外待罪,候渝求見。”
包大人把臉往下一沉:“來啊!傳他進來。”
時間不大,丁開甲進來了,臉色蒼白,一進屋,伸手把官帽摘下來了。這帽子是官級,一摘帽子就等於烏紗帽丟失,這官就沒了。
丁開甲哆哩哆嗦跪在門坎裡頭:“鳳翔縣下官丁開甲在大人面前請罪。”
包大人臉色威嚴道:“丁開甲,本相昨日問你,你說本地面都是奉公守法之人,百姓樂業,那麼,這個賊人是從何處而來?”
丁開甲心說,您不來的時候,我們本地面沒這事兒,他要刺我,我早死了,看來這賊是專程為你來的。
“今給你半月限期,設法拿住刺客,將功補過,若過期不能抓獲賊人,本相定要拿你是問。”
“是,下官遵命。”
包大人一擺手,丁開甲下去了。
了開甲立刻來到自己的縣衙內,吩咐一聲連夜升堂。嗆啷啷梆點一響,三班役吏分立兩廂。了開甲秉公一坐,抓過扦來,喚過紅名班頭,啪一下扔下扦來:“今有大膽賊人,夜刺包大人,給你們五天期限,必須要設法把賊人拿住。”
說完一擺手,散堂。
三班衙役抓瞎了,轉身下去,官衣,便衣城裡城外,庵觀寺院,大小旅店,客商熱鬧場所明查暗訪,嚴厲尋查。
那邊包大人打發走了丁開甲,把展昭、歐陽春、王朝、蔣平、盧方等人召集到一起,大夥兒覺得臉上無光,一個小毛賊都讓他跑了,哎,真是掃興。
包大人道:“剛才命丁開甲去捉那賊人,只不過是懲罰他而已,我看那賊人武藝非常,還須你們盡力捉那賊人。”
眾人點頭稱是,當下決定,大夥分成八股,分八個方向出去查尋,一定要把這個賊人抓住,才解心中惡氣。
馬漢選擇了正西方向,帶了些銀兩,出了西關,各地檢視,一個上午離開清源縣城往西走了近二十里路。
天交中午,走得又渴又餓。馬漢抬頭一看,前邊出現了一個村鎮。來到村東口,瞧見村口有一個石碑,石碑上三個大字“金官屯”,進了金官屯,路南有個兩層樓的小飯館,字號叫“蓬萊春”。
馬漢進樓坐下後,吩咐道:“夥計,你給我配幾個菜,來半斤酒。”
“您吃什麼呀,客官?”
“烙四張家常餅就行。”
時間不大,全端上來了,馬漢邊吃邊喝,心情很不好,自己跟隨包大人這麼久了,一直未發生過什麼意外,這次居然有賊人行刺包大人,這麼多人竟然又讓那賊人跑了。人海茫茫哪裡去尋呢?
想到這裡,嘆了口氣。
沒想到,旁邊座位上也有人同病相憐,也嘆了口氣。
這不是嘲笑我嗎?馬漢把那個嘆氣的年輕人叫過來,一問,這個人叫鄧玉,家住鄧家堡,家裡中等人家,一年前從西域買了匹好馬,腳力很好,被鄧玉當寶貝看。可是有一次被風雲莊的大地主雷寶看見了,就把那匹馬硬搶回了家,鄧玉找他說理,可那雷寶有一身好武藝,馬沒要回來,還白挨一回打,所以這幾天心裡更不痛快,常跑到這酒館裡喝酒銷愁。
馬漢一聽,火冒三丈,青天白日,還有如此惡人行兇,真是無法無天,便道:“鄧玉兄弟你不必著急,我馬某願為你出這口氣,把那馬要回來。”
鄧玉一聽,喜形於色,見馬漢佩劍帶刀,也知是個江湖中人,便道:“多謝馬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去。”馬漢是個急性子:“現在就去。”
二人來到風雲莊。要村口外有兩條道,一條打金官屯來,是從東南口來的。還有一條道從東北方向來,也就是從鄧家堡來的。
這會兒,村裡人差不多都睡覺了,路北是馬號大門,鄧玉不走了:“馬大哥,您瞧見沒有,再往西路北大門就是雷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