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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來到望雲亭下,遠遠望上看,上頭還有五尺的短牆,亭子在裡頭,平時鄭昆和手下人在此飲酒賞月,喝著喝著一高興,鄭昆就給手下人來這一手,一蹬一蹬,嚓嚓嚓,轉眼之間從底下上去,大家夥兒哈哈一笑,多喝幾盅酒。
鄭昆仗著自己經常在此練習,覺得有把握贏了這一陣,所以才提出這麼個要求。
這回老俠王十古說話了:“剛才諸位都試過功夫了,也累了,下面我賣賣老,這第四樣由我來吧。”
只見老俠把衣襟掖了掖,收拾利索,走過去,臉緊貼著牆,鼻子尖都快捱上了,雙手下垂,氣貫丹田,這麼一抬腿,刷!右腳起來了,腳尖微微然一蹬,蹭,左腳也就起來了。
嚓,嚓,嚓,嚓,快極了,跟貓一樣啊,貓爬樹就是這麼一手功夫。一步五尺,轉眼之間就到了八字這兒。八字兒就是這牆往裡縮排一頭去,也就是一巴掌這麼寬有點斜坡,王十古腳尖一蹬,上頭還有五尺,右手一按這牆頭一長身,“刷”又上去了。底下的人都抬著頭望著王十古。
“好啊!”又一片叫好聲。
鄭昆傻眼了,自己會的人家開封府的人也會,自己能練下來的人家開封府的人也能練。這一下自己沒說得了,也不能食言呀。
一聲令下:“把吳達、韓寶押出來。”
早有人來到後面,把二賊押了出來,一搜身上,那玉鐲還在,眾人這才舒了口氣。
王十古哈哈一樂:“賢弟呀,你真是大明大智呀,日後到我莊上飲上幾杯如何?”
這鄭昆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不過他對開封府的人可更恨了,對自己的這位王十古老哥也氣不過。
眾人押了二賊,下山回開封府覆命。仁宗聞訊,追回了玉鐲,擒住了二賊,喜不自勝,可他卻不知這其中費了多大周折,傷了多少人性命。真所謂“皇帝不知百姓苦,心有苦衷對誰言”呀。
自亞然大師到了開封府後,包大人對他真是關懷備至,給他在開封府邊專門找了個跨院讓他和他的徒弟在那裡住,而且還派了專人伺候著,送衣送飯,非常周到。
亞然大師帶了兩個徒弟,一個叫夏九齡,一個叫司馬良,這兩個孩子都很乖巧,是最招亞然大師疼愛的,有什麼事,總愛帶著這兩個年齡最小的徒弟去。
這天,包大人有事要和亞然大師商量,去見包大人當然不能再帶徒弟去了,就告誡夏九齡和司馬良,我走後,你倆要留在家裡,好好練武,誰成想,亞然大師前腳走,兩個小傢伙一商量,整天在家裡憋悶著,真膩歪透了,咱出去逛逛吧,就這樣,兩個人也就從院裡溜出來了。
哥兒倆出來以後,上哪兒呀?離開丞相府到富貴巷,就發愣了。開封府地方太大,走到成賢街口,由南往北過來一個老頭,一拍兩人的肩膀頭:“二位,我可認識你們,你們不是開封府的嗎?”
“是呀,大爺。”
“你們兩人怎麼出來了?”
“老大爺,我們沒逛過開封城,您說這裡哪最熱鬧?”
“當然是集市上唄。”
“在哪有大集呀?”
“順著這路你一直往南走,走到十字路口往東拐,那是成大集的正街,最熱鬧不過了。”
哥倆按老頭說得就來了。
來到正街一看,“喝”人可真多。頂頭上這一段是針蓖市,就是專門賣針的,賣線的,賣蓖子的,這地方大多是女人,男人逛這種地方的特少。
哥倆在這裡一走,立刻有許多女人的眼光投過來,品頭論足,小哥倆特不好意思,低著頭也不敢四處看,一直往前走。
過了針蓖市,前面有個大茶館,盛友如雲,高朋滿座。
夏九齡說:“二哥,我走得挺渴的。”
“你渴了,我也早渴了,咱喝點茶去了。”
這樣,哥兒倆來到茶棚,找了一張桌坐下,夥計趕緊過來,拿著茶盤子問道:“二位少爺,喝點什麼茶?”
“您自己帶茶葉了嗎?”
“沒有帶著,你隨便給夾點兒茶,端兩盤乾鮮瓜子就得。”
時間不大,人家把茶沏好了端上來,瓜子也端上來。小哥倆一邊喝著茶,一邊嗑著瓜子高高興興。就在這時候,旁邊有人說話:“哎呀,這兩天我高興的沒法說了,你知道我為什麼高興呀?”
“我不知道呀。”
“告訴你,練完了功以後,你們全走了,師父不讓我走,讓我收拾場子,搬搬凳擦擦軍刃,多幹點活兒。我有心不願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