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卻聽見那女的又說:“你說龐太師暗害包公,真的會給你師父那麼多錢麼?”“那是一定的,包公把龐太師的兒子鍘了,龐太師卻沒有一點整治包公的辦法,這次要是要了包公的性命,你別說一千兩,就是再多點他也不會介意的。”“只是不知道你師父的魔法是不是真的那麼萬無一失?”“那當然,我師父的這種魔法兒是特靈驗的,只要到了七日,保證包公一命嗚呼,可是別人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真是不可思議,那麼個木頭人就能致人於死地,太可怕了。”“這就是你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了,所謂‘無毒不丈夫’,我們只等師傅領了賞銀回來,就偷了銀子遠走高飛,過我們的小日子去,豈不是好事一樁。”“可要是你的師傅發覺你偷了他的銀子,也用這種魔法來對付你,我不就得守寡了嗎?”“你以為我是那麼愚笨的嗎?我師傅是不知道我的真實姓名和生辰八字的。”“你真的是個機靈鬼,比趙國盛那個兒子不知要強多少倍呢。”展爺聽他們說出了這麼重大的事情,也沒有心思抓他們,想他們先在這兒也不會一下子跑掉,倒是去救包大人要緊,方才聽他們說七日就會要了包大人的命,今天天一亮就是六天了。
展爺毫不費力就進了城直往太師府而去。到了太師府外,只見牆高壁滑,牆外的大樹也離牆有半文遠,棵棵筆直通天。展爺運起功夫,三躥兩躍就上了一株繁茂的大樹,向院中望去,只見院中巡邏的人有多個小隊,不時此起彼伏地互相呼應,有多處都掛了燈籠,將府裡照得如同白晝;靠近府中的大殿後有一座高臺,上邊隱約有人影,展爺知道,那做法的道士就該在那大臺上了。
展爺把包袱放在一個樹杈上,便施展輕功向高臺方向掠去。展爺專揀離巡邏人遠點的屋頂和院牆走,一會兒就到了大殿的頂上,和高臺只相距十來支遠。那臺上有一位披髮的道士背朝展爺這邊坐著,他面前點著一排燭光和三注香,案子上擺了些東西,展爺沒有看清都是些什麼。展爺在大殿頂上運氣握劍準備瞅準時機給老道致命的一擊,卻看見有一隊巡邏的家丁往這邊走來,便只好先伏在房脊後,等他們過去。
忽然聽見有一個人說了聲:“房上有人!”那些人就跑了起來,展爺心想,我這兒沒有一點聲響,他們怎麼會發現我呢?卻又看見那些人都往別處跑去才鬆了口氣。一會兒,又聽見有人罵:“一隻貓差點把我們嚇破了膽。”這夥人就遠去了。
那道士在方才的喧鬧聲中卻並沒有動一下,依舊保持展爺第一眼看見他的姿勢,展爺知道今天的對手不是等閒之輩。
展爺知道,現在要先出手必須是一招得手,否則呆會兒出龐府大院也不是件容易事。展爺運氣在劍,以一種凌厲的手法如離了弦劍般向老道殺去,離老道越來越近,五丈、四丈……一丈……一尺,忽然那老道就勢一個翻滾,人就往對面的房子上飛去。展爺眼看近在咫尺的敵人要逃去就加了把力將劍往前擲去,卻見老道把道袍一甩,道袍卷著劍往旁邊飛去。展爺知道現在給老道喘息的機會,只會增加自己得手的難度,便把自己爬城用的鐵索拿在手中照老道的後心一抖,老道腳尖已落在了屋頂上,卻渾身上下震了一下,鐵索的虎爪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後心。展爺借老道的身體的重量又飛身向上躍去落在老道的前邊,老道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位武功比自己還勝一籌的年輕人,老道慘白的臉沒有一點活人的血色,嘴唇抖了抖,卻只說出一句“你——”,眼中一道精光瞬間散去,人緩緩向後倒去。
展爺收了索又躍上高臺,見那案上正中一個木頭上邊寫有小字,案上有股血腥的惡臭味。展爺撕了一塊圍桌布將小木人包好揣入懷中,正要離去忽聽見有人高喊有刺客,便上了大殿頂上拎起自己的寶劍將老道的腦袋割了,就奔一處書房模樣的房子而去。
龐吉正在書房中給兒子龐昱燒香,自從兒子被包公殺了以後,老賊每日想的就是替兒子報仇,可是包公卻有皇上仁宗撐腰,兒子的把柄又在人家手裡,所以龐吉真是寢食不安卻又無計可施。這次聽手下人介紹這位老道能施魔法兒殺人魂魄心中很是高興,立即著人請來厚待他,以期早日給兒子報仇要包公的性命。今天已是五天完了第六天到了,只需要再過了明天一天兒子的仇就報了。到那時,再想方設把老道的嘴堵了或者乾脆設計除了他,任憑誰也不會把包公的死和他龐吉聯絡到一起。
龐吉得意的笑容在臉上顯現,龐福也看出了主人這幾天心情明顯好了,便不時地獻點殷勤。龐吉快要進入夢鄉了,他彷彿看見兒子龐昱在朝著他笑了。忽然一陣喊聲傳了進來,他心頭一激凌,千萬別是那邊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