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娶了這麼個醜媳婦回來,我也很納悶,去了一看,娶來的新媳婦原來是她家大女兒金香。於是一時氣極就到她家評理,誰知她反倒賴我把她的女兒弄丟了,反又來欺負她一個寡婦。老爺,你想我為的是給兒子娶媳婦,又有什麼原因去欺騙她一個婦道人家,這事還請大人作主調查清楚。”
包公看他們二人說的各自有各自的道理,心中也就納悶,就讓趙國盛和楊氏先各自回家去,以後什麼事候用得著會再傳他們前來提供證辭。
然後包公又派人去查訪各處,向人們打聽是否見過有怎麼怎麼樣的一個女孩,可是人出去了一天,晚上回來時個個垂頭喪氣像洩了氣的皮球。包公就和公孫先生商量了許久,也沒有個頭緒。二人正在探討這個事情時,聽見院子裡有一聲人喊:“誰!”就又沒了聲音,二人一驚,出來看時卻見有一個身影在偏房屋頂上一閃不見了。只見前來送茶的小僮倒在院子中央,此時王朝馬漢兩個值更的頭領也聞聲趕來,見那小僮是被人點了穴道,很是奇怪,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看見什麼人影。
王朝上前給小僮解了穴道,小僮說他走到院於中看見有個人倒掛在屋簷上向裡邊張望的,所以就喝了一聲,誰知自己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覺得一個人影朝自己直躥而來,然後就沒了知覺。眾人都很奇怪,難道這來人會和今天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可是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包公就吩咐大夥都回去休息,巡夜的人要警惕起來,然後就自己又去歇息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完全放晴,包公府邸的門便被人叩響了,看門人從裡一看,見外邊站了一位氣宇昂軒神采飛揚的人,正是展昭展熊飛。
門人連忙迎進來,看展昭精神飽滿的樣子,就問:“展爺你辛苦了,這是從哪兒來呀?”展爺答:“我是雲遊四方的也沒有什麼居處,只是這次走得離包大人這兒近了,就順道來看看。”門人又問一句:“是今早才到的嗎?”便幫展爺提東西,展爺也不推辭,把東西放進門人手中,說:“我是昨天夜裡到的這兒,可想到天晚了來拜訪包大人恐怕不便,就先去旅店中住了一晚上,這不今早就來見大人了,大人一直都好吧?”展爺隨門人往裡走,說著話就到了二門口,門人把展爺送到這兒就又有人接了進去,迎面就來了包興,包興緊走幾步雙手握住展爺的手,很是高興,嘴裡說:“展爺,你可想死我了,老爺也一直惦記著你呢,前幾天剛派人去你的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的家中請你來這兒供職還沒有回來,你就來了,真是來得好不如來得巧。”
展爺又很高興,直說包興胖了高了也長成大人樣子了。展爺又問包興:“大人身體好吧?”包興說:“好,我們大人的身體是鋼打鐵鑄的,比一般練武的人還硬朗呢。”
就在包興和展爺親切談話的時候卻見李才從裡邊疾步走來,邊走邊喊:“不好了,不好了!”包興也不知他是說的什麼事,所以就和展爺兩個人一塊迎過去,想問個究竟。可李才只是一個勁地重複一句話“不好了,不好了……”包興和展爺看李才這小子是急得語無倫次了,也問不出什麼來,可看他急成這樣子,也一定是包大人那裡出了什麼事,就一同往包大人那裡跑去。
到包公房外,聽裡邊有公孫先生說話的聲音,所以也不等通報之類的禮節,他們就衝了進去。只見包公在床上好好地睡著覺,可夫人卻是神情憔悴的樣子,公孫先生也在為包公把著脈。包興先向夫人和展爺作了介紹,然後就問:“夫人,老爺怎麼了?”夫人還沒有說話,眼圈卻先紅了,她斷斷續續地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包公睡了一晚上也沒有什麼事,到了雞叫二遍以後突然醒來說要喝茶,夫人就命外邊守更的李才去沏茶來,可誰知李才把水遞給包公後,包公端著茶杯並不喝水,卻只是兩眼盯著那隻茶杯發愣,身體無休止地顫抖起來,夫人見他這樣,問他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他卻並不言語,只是一個勁發抖,以致水都灑了出來。夫人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只是一個勁地嚇得流淚,李才也是無法可施,就著急地為包公又是掐人中,又是捶痛地忙亂,可過了一會只聽包公說了一聲:“好大的血腥氣啊!”就倒了下去,雙眼緊閉,沒了知覺。可是此時的夫人和李才都沒有聞出來。倒是被包公的一句話嚇得渾身發冷。見包公已是不省人事,李才就忙把包公安頓睡好,一試鼻孔中有氣,就忙去請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的醫道還是蠻精的,所以一般的病症也是難不倒他的。可是這次,他卻是無計可施了,兩隻手的脈全診了,卻沒有一點異常的地方,甚至比一般人的還好。一張國字臉上沒有一絲其它表情,顯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