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花蝶見“吳道成”沒理他,就又回到屋中,等候大哥歸來再議。
待花蝶回到屋中,四爺把身上衣服又收拾了一遍,按了按背上的鋼刺,緊了緊腰帶,準備和花衝小子來一場惡戰。
收拾停當,蔣爺一言不發,好大膽!竟奔正屋。到了屋前,只見軟簾下垂,四爺用右手二指輕輕掀起一縫,往裡偷看。
卻見花蝶已半寬了衣服,準備休息,床上的被子已經鋪開,可笑的是潔白的石灰牆上,掛著女兒的乳罩、內褲等物,只是還用外衣掩了半邊,這兩隻公牛一般的人物總是把女人掛在腦際,與奸女偷歡作樂,十分敗壞世俗。
蔣爺跺跺腳,示意花蝶前來掀簾,起初花蝶懶得動作,四爺又在地上挫挫腳,好像手中搬有重物的樣子。花衝這時已經疲倦了,半合著眼皮,拖著身子,穿了鞋,跺著腳來到門口,把左手抓住腰帶,防止褲子落地,右手抓住軟簾向前一掀,頭昂得很高。
蔣爺就勢兒接著掀起吊兒,左手腕從背上抽出剛刺,向下一翻,明晃晃的鋼刺,直奔花蝶後心刺來。
花蝶見寒光一閃,知道不妙,可是要躲也來不及了,只聽“哧”的一聲響,剛刺從被後把花衝的背後衣服劃開,從腰間到背,便著了鋼刺。
花蝶負痛難禁,往前一掙,登時跳到院內,也是這賊子不該命盡,是因為蔣爺把鋼刺刺在背後,又是左手,且是翻起手腕,雖然刺著,卻不甚要緊,只是劃傷皮肉。
蔣平緊步跟將出來。花蝶已開啟牆上的板門,出了板牆,蔣爺緊緊追趕。花衝不敢走直路,依仗地裡熟悉,繞竹林向東逃竄,他淨選大樹和地上有坑之處,藉以躲蔽蔣平追捕,一會花衝穿入深密之處。花衝多日偷歡,身體虛弱,見把來人丟在後面,有意喘口氣,剛停下沒兩分鐘,蔣爺突然出現,眼看就要伸鋼刺過來,花衝大吃一驚,猛然跳出竹林,蔣爺有心要趕上,給他兩鋼刺,只見花衝將手一揚。
蔣四爺暗說:“不好!有暗器。”
他把頭一扭,覺得冷嗖嗖從耳邊過去,板牆上“拍”的一聲響。果然,花衝這小賊子乘人不備,又在施放暗器。蔣爺便不肯追趕,眼見花蝶飛過牆去。
有人可能要問,蔣爺為什麼不追了竟把賊子放走。前面我們知道,韓彰正是追趕花衝時,不留神,中了這小子暗器。現在都是一個人單獨行事,一旦出了意外,沒有人護理,還是妥善行事為妙。
蔣爺轉身來到中間,往前見龍濤血脈已經周暢,伸腰舒背,身上已感覺如同平常,四爺便將方才之事說了一遍。
龍濤聽了,非常羨慕蔣平不但武藝高強,而且足智多謀。蔣平現在考慮龍濤在這一帶地理熟悉,認識的朋友也多,就想與他結伴行事,四爺有意問道:“咱們此時往何處去方好?”
龍濤知道只有同蔣平合作才能拿住花蝶,為兄長報仇,於是非常積極地地對四爺說:“我與朋友馮七約定在桑花鎮相見。四爺何不一同前往呢?”
蔣平見好就收,回答道:“也罷,我就同你前去。但是我得先到前面房子裡取回我的東西,然後才能離開這裡。”
二人來到東廂房內,見胡和橫躺在炕上,人事不知。蔣平穿上道袍,在外邊桌上拿了漁鼓簡板,取了靠在牆上的算命招子,裝了鋼刺。他不管胡和明日如何報官,如何結案,二人離開了鐵嶺觀,一直奔桑花鎮而來。
等他們來到鎮上,一輪紅日已經從東方天空升起。龍濤對蔣平說道:“四爺辛苦了一夜,此時也不覺得餓嗎?”
蔣平聽了,知道他這兩日沒有吃過飯,隨機答道:“確實肚子餓了,正要吃東西呢!”
說著話,他們走到飯店門前,四爺帶著龍濤走了進去,找了個桌位坐下,跑堂的端上茶來,然後問他想吃些什麼。正在這時,只見店小二從水盆中提出了一尾歡跳的活魚來,蔣爺見了,連連誇道:“好新鮮的魚!堂官,你給我倆也弄一尾,好嗎?”
走堂的店小二搖手道:“這魚不賣的。”
蔣平聽了十分納罕,飯店是做生意的地方,客人要買魚吃,怎麼會不賣呢?就問店小二道:“為什麼不賣魚給我們吃,我們也是正兒八經的客人呀!不會不付錢給你們的。你放心好了。”
店小二站住腳,十分認真地對四爺說:“客官,不是我們不相信您。事情是這樣的:一位軍官爺病在我們店裡,昨日交付小人一些銀兩,好不容易才尋了幾條,預備著給他養病用,所以我們不敢賣。”
蔣平聽了店小二的話,越來越不明白,展轉反思道:“這事有些怪,鯉魚乃極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