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那兩人叫她靠在樹木之上。
奇怪的是那女孩並不作聲,前胸鼓鼓的一張一翕,喘著粗氣,半豐的雙乳頂起了寬鬆的上衣,那男的不時為她撫摸幾下,發出嘿嘿的笑聲,那女的有點吃醋,直捶男人的後背,罵他缺德。那男人道:“自古英雄愛美人,我幹這當子差使,不與她睡覺算是看在你的面上,黃花姑娘,掐一下能流出水來,那麼水靈,我魂都讓她勾跑了。”
“你們男人呀,都是愛嚐鮮,我怎麼了,不就是大她五六歲嗎!不知比她成熟多少倍……”
韓爺聽了,知他們不是好人,暗暗地把銀兩放在杈椏之上,將朴刀拿在手中,從樹上一躍而下。
那男人猛見樹上跳下一人,撒腿往東就跑,韓彰哪裡肯舍,趕上一步,從後將刀一溯,那人“噯喲”了一聲,早已著了利刀,栽倒在地。
韓爺朝他屍體上跺了幾腳,罵道:“好一個不知羞恥的東西,別人的骨肉你全不放在心上,自有家室,還糟踏民女,死有餘辜。”
韓彰撤步回身,看那婦人時,見她哆嗦成一堆兒,自己打得牙山響,猶如寒戰一般。韓爺用刀一指,道:“你們所做何事?快快實說!倘說假話,立刻要了你的狗命,講!”
那婦人道:“爺爺不必動怒,待小婦人實話說來,我們是拐賣兒女的。”
韓爺問道:“拐來男女置於何地?”
婦人道:“爺爺有所不知。只因襄陽爺那裡要排演優伶歌妓,收錄幼童弱女,凡有姿色的總要賞五……五百兩銀子。我夫妻因窮所迫,無奈做此昧心之事,不想今日遇見爺爺識破,只求爺爺繞命。”
韓爺又細看那孩兒,端莊秀麗,是位英俊小姐,但只是愣愣的,便知道其中有詐。又問道:“你們用何物迷了她的本性?講!”
婦人道:“她額頭上泥丸宮穴位上有個藥餅兒,揭下來,少刻就可甦醒。”
韓爺聽罷,伸手向女子頭上一摸,果有藥餅,連忙揭下,拋在道旁。又對婦人道:“你這惡婦,快將裙絛解下來。”
婦人不敢不依,連忙解下,遞給韓二爺。韓彰將婦人髮髻一提,揀了棵小小的樹木,把婦人捆了個結實,翻身竄上樹去,揣了銀子,一躍而下。
才想離開,只聽那女孩兒“哎呀”了一聲,哭出來了。韓爺上前問道:“你此時可明白了嗎?你叫什麼?如何被捉?”
女子道:“我叫巧姐,那天與母親生氣,趁天黑奔姑家,不想半途被這二男女所騙,上了他們的小車,行到一片樹林,他們把我頭部擊昏,隨之不醒人事,一路任他們擺佈,受了虐待……”
韓彰聽了,驚駭道:“你舅可是莊致和嗎?”
女子道:“正是。伯伯如何知道?”
韓彰聽了,想著:“無意中救了巧姐,也算報答莊兄知遇之恩。”又見天光閃亮,惟恐有些不便,連忙說道:“我姓韓,與你舅父認識,過一會兒若有人來,你就喊‘救人’,叫本處保甲送你回家就完了,拐你的男女,我已拿住了。”
韓彰說罷,直奔桑花鎮去了。
果然,過了約一個時辰光景,路上已有行人,見了如此光景,十分驚奇,有幾個膽大好事的就上前來,詢問情況,巧姐哭訴了原委。眾人一聽說是拐帶人口所致,恨之入骨,立刻找到地方保甲,放下那位婦女,用鐵鎖鎖了,帶上巧姐一起去縣衙投案。
縣官升堂,沒費什麼勁兒,就把案情弄清,男犯已死,就找個地方掩埋了。婦女暫定入獄,待秋後複審定罪,巧姐被安排到客房住下。
這訊息很快就傳開了,巧姐的舅父莊致和聽說了,趕快告訴了姐姐、姐夫,三人由悲轉喜,帶些銀兩一同乘馬車來縣衙接女兒。路上商定,女兒的婚姻由她自己做主,不要干涉女兒婚姻大事。
到了縣衙,莊致和託公差捎上銀兩和明事書信,縣爺不一會兒升堂,傳話讓巧姐和家人相認,母女抱頭痛哭。縣官見問題屬實,隨令家人把巧姐帶走,以省寄宿費用。
巧姐隨父母乘馬車回家壓驚,辭別了舅父莊致和。莊大爺一路走來,路過豆老丈的大夫居,見了豆老,便把巧姐已經找到的訊息告訴了豆老,又說:“聽巧姐說,是位姓韓的客官救了我外甥女。難道就是昨日的韓二爺嗎?”
豆老漢聽了,好生歡喜,又給莊大爺曖了一壺熱酒,端上一碟小菜,表示祝賀,接著又對莊致和提起他走後發生的事。
“莊爺您走後,韓二爺又回到店裡,問起卞家的情況,我尋思他不過好奇,便一五一十講給他聽。他又問了住處,隨後謝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