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這樣無禮,我和你說話你怎麼不說呢?“包公無奈只好說:”公公說的是。“楊忠又說:”你還別和我弄這個。這也就是你,要是換了別人想巴結還巴結不上呢!“
二人說著話,進了鳳右門,只見有兩排內侍太監垂手而立。其中有一個小頭目,上前行禮說:“老爺今天干什麼去呀?”楊忠說:“辛苦,辛苦,今天我奉旨帶領這位包大人到玉宸宮鎮邪。這是奉了皇上的旨,我們完事兒的時候,不定是半夜幾點,你們就不要為我看著門了。”說完了,和包公一直趕到玉宸宮。
這玉宸官可了不得,金碧輝煌,耀眼奪目,光華爛漫,到了此地,不覺讓人肅然起敬,連楊忠到這兒都閉上了他的臭嘴。平時一向膽大的楊忠到了這地方也有些微抖,一到殿門口,他便不走了,低聲對包公說:“我就在外邊看著,你奉了諭旨,就進去除邪吧。”
包公聽了,腳抬的很輕,步子很慢,一側身入到殿內,看見正殿的正中設立著寶座,連忙朝上行了三跪九叩的禮,然後躬身坐在了這旁邊設的座子上。這一切都被楊忠看在眼裡,心中不由的暗自佩服:“別看一個小小的七品縣官竟然這麼明白國禮,怪不得皇上一見他,就喜歡上他了呢!”又見包公面對空殿就像對待皇帝老子和他老爸一樣,坐的又直又正,兩隻眼睛不往四下亂看,又引起了楊忠的敬佩。
楊忠正想著,猛然間聽到呼呼風響,只覺一股淫邪之氣漫漫而來,楊忠一下子慌了神,覺的自己的毛髮全都豎了起來,連忙取出寶劍,毫無目的的狂舞一陣兒,沒舞上多長時間就渾身是汗,氣喘吁吁,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被嚇得。舞完後坐在門檻上,剛才領包公來時那銳氣已是一點兒都沒有了。包公在座上,不由的笑了起來。
楊忠正坐在門檻上獨自發怔,只見在宮院裡又起了一陣陰風,這次邪氣又大的利害,這股陰風在院子的竹叢裡團團亂轉,而且能隱隱的聽到風中有女子哭泣的聲音,包公也是一怔,暗自思量道:“這鬼魂這麼快就來了……”
包公定睛觀看,突然燈光一暗,藉著月光見楊忠撲到在地,一會兒的工夫,見他又起來了,飄飄乎乎的有如鬼魂一樣,走進殿來,像女人一樣道一聲萬福便跪下。包公見他不像是在做戲,便知他被鬼魂附了體,心裡暗想:“我為什麼不審一審這個女鬼呢?”問道:“你今天來,有何冤屈,訴上來吧。”只聽楊忠嬌滴滴地的用女人腔,一邊哭一邊說:“奴婢寇珠原是金華宮承御,只因救主遭屈,含冤地府,於今二十年了,只等星主來臨,替小女伸冤。”於是將當初被害的事兒從頭到尾,哭訴了一遍。包公聽完說:“既有這樣冤屈,包某一定搜查,為你們伸冤,只是你必須從今往後隱形藏跡,不要驚嚇著聖駕,那樣的話,你的罪過可不淺呀?”冤魂說:“謹遵星主之命。”磕過頭站起來,轉身出去,仍然坐在門檻上。
不一會兒,楊忠連伸懶腰再打呵欠時,就好像剛睡醒的一樣,斜眼看了一眼包公說:“老黑,你沒見什麼動靜,明早咱們怎麼和聖上說呢?”包公說:“本官早已審明,只是你貪睡不醒,害得我在這裡坐著等你多時。”楊忠聽了十分驚訝,問:“什麼鬼?”包公說:“是個女鬼,名叫寇珠。”楊忠聽了這話,很是驚訝,心中暗想:“寇珠的事情,屈指算來也有二十年的時間了,他怎麼知道的呢?”只顧陪笑,接著問:“寇珠為什麼事兒在這兒作祟呢?”包公不想和他說的太多。因為事情重大隻得慢慢地處理,岔開話說:“你是奉旨同我進宮除邪,誰知你卻那麼愛睡覺,我現在已將鬼審明,明天早朝的時候見了聖上,我說我的,你說你的不就行了嗎?”楊忠一聽包公這麼一說,馬上軟了半截:“噯呀!包,包老爺,我的嫡親的包大哥,不,包大爺,你這不是把我毀了嗎?聖上怪罪下來,我怎麼能吃得消呢?怎麼,你老人家就不心疼心疼我?從今以後就沒有再用我的地方了?好包老爺,你告訴我,以後我好好謝謝你,有用的著我的地方,老爺你儘管開口,哪有井水不犯河水的。”包公見他這樣央求,才和他說:“明天見了聖上,你就說:”審明瞭女鬼,是金華宮承禦寇珠含冤負屈,來求超度她的冤魂。臣等已經許下願,她以後再不作祟了。“楊忠聽完,心這才放下,長出一口氣,對包公感激不已。一口一個大爺,一口一個老爺,再也不敢輕視包公了,奴才自古都是這樣子。
第二天上朝,包公和楊忠一一和皇帝講清楚,只是說冤魂要求得到超度,並沒提別的。聖上自是高興的很,而且更加相信老包斷烏盆的事情,任用包公為開封府府尹,還加封陰陽學士。從這以後人們傳開了,開封府新來了個黑臉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