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說“開啟看一下。”另一個人已經彎腰開啟布包檢查裡面放了什麼東西,藉著月光加上巡更人手裡的燈光,看的是十分清楚,裡面居然是一顆血淋淋的頭髮蓬鬆的女子的人腦袋。韓瑞龍一看,嚇得魂都沒了。那兩個巡更的人不等韓瑞龍說話,已將他縛了押解到縣衙,等待天亮稟告縣官。
縣官聽了稟告,見是一個人命案子,立刻吩咐開堂,帶上韓瑞龍一看,原來是一個懦弱的書生,問:“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殺人呢?”
韓瑞龍哭著說:“我叫韓瑞龍,今天早晨到鄭屠的肉鋪裡去買豬頭,結果忘了拿東西裝,是鄭屠用布包好後遞給我的,由於心急回家,一時粗心,也沒有開啟看。後來,遇上兩上巡更的人追問,開啟看的時候,沒想到裡面卻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縣老爺,這事情可和我沒有絲毫的關係呀。”說完,大哭起來。
縣官聽了立刻下命令捉拿鄭屠到案。誰也不會想到鄭屠被拿到縣衙,不但不承認,反而說連買豬頭的事情也沒有的。
縣官問他:“墊布不是你的麼?”
鄭屠又說:“墊布是三天以前韓瑞龍說有急用從我這裡借去的,萬萬沒想到他用墊布包了人頭來嫁蝸我。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呀!”
可憐韓瑞龍一個年輕心地善良的書生怎麼能敵得過這種狠心的屠夫。虧得這個縣太爺不是一個糊塗官,看韓瑞龍一個懦弱的書生,不象是一個殺人害命的人,沒有草草定罪,連同鄭屠暫時關到了縣裡的牢裡,打算想辦法再做審理。
沒想到韓文氏向包公遞了狀子,而且包公準了狀子,來到了公館。縣官兒來迎接,並在外面伺候著。包公稍稍休息,喝了茶,請縣官兒進來見面,問及韓瑞龍的案子時,縣官回答:“這個案子還在審理中,沒有結案。”
包公吩咐將這個案子的嫌疑人、證人都帶到公館等候審理,不長時間,韓瑞龍、鄭屠都被帶到。包公在大堂上坐穩,吩咐:“帶韓瑞龍!”
韓瑞龍走上大堂,見他是滿面淚痕,哆哆嗦嗦,跪倒在地上。包公說:“大膽韓瑞龍,你為什麼殺人,快快的招出來!”
韓瑞龍哭著說:“只因為我在鄭屠的肉鋪去買豬頭,沒帶東西裝,是他用墊布包好給了我,一時粗心也沒看,路上又遇上了巡更的人,不想惹出這場官司來。”
包公問:“你買豬頭,遇見巡更的人是什麼時候?”
韓瑞龍回答:“天還沒亮的時候。”
包公說:“天還沒亮,你就去買豬頭,幹什麼用這麼著急?講!”
到了這時候,韓瑞龍也不能不說了,於是把娘倆兒怎麼發現的一箱子金銀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包公,放聲大哭:“求青天大老爺為我作主呀,我可沒有殺人呀!”
包公暗暗點頭,想:“這小孩子從小家裡貧窮,貪財心切,看這樣子,並不像幹了殺人害命的事情。”吩咐:“帶下去。”
又對縣官說道:“你派人到韓瑞龍家檢查那個箱子,一定搜查清楚,去吧。”
縣官點頭答應,親自帶人,出了公館,去韓文氏家。
包公又把鄭屠提到大堂上。那屠夫胸寬體肥,兇眉惡眼,一臉毛鬍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包公問他時和先前說的一模一樣。包公生氣了,吩咐手下打他二十個嘴巴,又打了三十大板,結果那屠夫是鐵嘴鋼牙,一言不發。包公吩咐:“帶下去。”
這時去韓瑞龍家搜查的縣官已回來了,稟告說:“我奉命去韓瑞龍家檢查那個箱子,開啟看時裡面是有金銀,可是都是紙做的,給死人用的,又往下搜尋,沒想到下面居然是一具無頭的死屍,更讓人疑惑的是,不是女的而是一個男子。”
包公問:“你是否檢驗了是被什麼物品傷害的嗎?”
一句話把個縣官問得一愣,只好回話說:“我看見是個沒有腦袋的屍體,就沒有檢查是被什麼東西傷的。”
包公大聲說:“既然派你去查驗,你為什麼不驗看清楚,再回來稟告!”
縣官連忙說:“大人,是我粗心,是我粗心,要不我再跑一趟去驗看明白,再來告訴老爺?”
包公吩咐:“你先下去吧,以後做事要想周到。”
縣官連忙退出大堂,被包公嚇了一身冷汗,暗自說:“這位欽差大臣真夠利害,以後我做事情可得處處小心,省得惹著他,那可不得了。”
包公再次叫把韓瑞龍帶上來,問:“韓瑞龍你們娘倆兒住的房是祖上傳下來的,還是你們自己蓋的呢?”
韓瑞龍回答:“都不是,是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