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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花叢後方,接近地面的一隅居然有個鐵窗,而鐵窗中居然還伸出一隻瘦如樹枝的蒼白小手。

“這、這……”抱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她吞嚥了一口口水,輕聲在那兒走去。當她蹲下身湊近鐵窗想瞧個明白,隨即倒抽了口涼氣,臉色刷地一白。

映人眼簾的是在昏黃燭光下,幾名骨瘦如柴、面色臘黃的女子,她們或躺或坐,目光呆滯、形同鬼魅,看來好不嚇人。

她喃喃道:“這、這是什麼?”

將手伸出鐵窗外的那名女子聽到她的聲音,呆滯的眸子緩緩往上望,在看到季雲婧那張美麗卻驚煌的臉蛋時,眸中頓現光彩,哀聲叫道:“救我……救我……”

“我……”她又咽了一口口水,聲帶幾乎都癱瘓了。

“求求你……求求你……”

地窖裡的其他女子聽到那名女子帶著狂喜的哽咽聲,木然的表情漸漸轉變,而在看到鐵窗外陌生的女子,再由她臉上的驚嚇神情猜出她必然不是治紅院裡的人後,紛紛攜起衰弱的身子往鐵窗移動,伸出如枯枝般的手哀聲求救——“救我……”

原來這裡是恰紅院的地窖,裡頭關的正是風豔從謝一誠手中買來的幾名外地姑娘,聽話又願意接客的就可以穿得美美的,有得吃有得喝;這不聽話的就天天關在這兒,每天只能喝一些水,直到願意接客為止。

而這幾名瘦得不成人形,幾乎奄奄一息的就是遲遲不肯就範的女子。

季雲婧看著她們求救的這一幕,頓時嚇傻了,壓根兒沒注意到恰紅院裡的兩名打手已經發現她,正拿著麻袋罩向她……

“後面!”地窖裡一名女子發現那兩人,連忙向季雲婧示警。

季雲婧直覺的想轉過頭,冷不防地,一個手力用力擊向她的後頸,在她昏厥過去前,她依稀看到一個麻袋往她的頭上罩了下來……

“什麼?被季雲婧發現那些女人了?!”風豔錯愕的看著前來稟報的打手林坤,她剛剛才送走旭烈汗,怎麼就發生這種事!

“是啊,不過屬下已將她打昏裝人麻袋,跟那些女人關在一起了。”獐頭鼠目的林坤連忙回答。

她沉吟了一會兒道:“謝大爺呢?”這日樹一誠又來找她溫存了。

“正跟兩名姑娘在房裡逍遙呢。”

“去請他過來。”

“是!”

一會兒後,謝一誠來到風豔的房裡,她隨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我看那個丫頭得死,免得將我們的事說出去。”

“死?”謝一誠連忙搖頭,“我不贊成,像她那種貨色,多少人搶著要,千兩萬兩,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你不要,我可要。”

“但那丫頭若是將地窖那些娃兒的事說出去,這官府一查,你那些娃兒可全是從外地拐來搶來的,這……”

“那就將她賣得遠遠的,讓她連回家的路都沒法子找回來。”

她皺眉:“什麼意思了謝一誠在她耳畔說了些話,鳳豔眼中一亮,”好!就這麼辦!“

翌日,天泛魚肚自之際,旭烈汗、忽聞蘭、小明兒、鈴兒四人騎乘四匹上好駿馬踏上返鄉路。

忽可蘭對旭烈汗突然決定離開餘杭縣回家的打算雖感錯愕,但還是開心,至少他離開了季雲婧,這比什麼都直要。因此這一路上、她一直笑容用面,然而與她一對照,旭烈汗的表情則顯得沉重了些,與他以往那總噙著抹調皮笑意的神情大不相同。

小明兒當然知道主子在捨不得什麼,但就不明白他幹嗎不將季雲婧一起帶走,這樣就算季姑娘輸了賭局也下打緊呀,天高皇帝遠的,她又不在今杭縣,也不必嫁個什麼醜男當丈夫了嘛!

這段回北方大漠的行程氣氛一直很沉悶,兩個多月後四人終於已來到固爾班沙罕山脈前的寧寧,只要從這裡越過一沙漠,就是喀達亞爾汗國了。

寧寧是一個熱鬧的沙漠城鎮,幾處綠洲讓這兒發展成一個來往商旅歇腳的中繼站,也因此,這兒客棧、市集、酒坊、賭坊、妓院林立,看上的當然都是來往的旅人。

旭烈汗一行人一下馬,就有眼尖的商家發現旭烈興就是中達亞爾汗國的小太子,連忙打恭作揖,紛紛請他進客棧、進賭坊,進妓院但都被他笑著婉拒了。

他只是跟身旁的忽可蘭道:“你帶小明兒跟鈴兒先到客棧吃些在西吧。”

她皺眉,“那你呢?”

“我想四處走走。”

“我陪你。”

“不,我想一個人。”

忽可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