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進得寒酸已是汙辱,還語帶不耐!”
札窩臺出乎眾人意料的出言教訓她,旭烈汗困惑的瞥了他一眼,但見他眸中閃過一道陰沉眸光,當他正思索這道眸光的含意時火冒三丈的季雲婧開口了。
“壽誕,我還壽終正寢咧,年紀輕輕用壽誕兩字不會大誇張了?!再說,禮物是隨人高興送的,收禮的人也不是你。說什麼寒酸?就算我真送得寒酸,也沒你說話的分……”
“雲婧!”旭烈汗明白哥哥想幹啥了,他是故意激怒她。
“放肆,給我拖出去新了!”札窩臺冷峻著一張勝怒喝一聲,兩名侍衛隨即上前來。“等一等!”庫克都不明白他怎麼會動那麼大的氣,連忙遏止。
旭烈汗不悅的瞠視著札窩臺,“壽誕見血帶煞,恐不好吧!何況她也是送禮的人。”
“她對你不敬,你能忍受,但對我不敬,我不能忍受。”他一臉怒火。
“皇兒!”德非也忍不住替季雲婧說情,“又不是什麼大事,下必鬧僵。”
“哼,我就知道,我早習慣了,我的聲音是不存在的!可我話已出口若不執行,日後誰還會敬重我?”他嘲諷的目光—一掠過在場的人,其中一些與他有掛勾的官員當然明白他的暗示,紛紛起身聲援,直說至少也該罰上一罰。
季雲婧眼見這股聲浪不能平息,汗王跟皇后也左右為難,而旭烈評與札窩臺又槓上了,她倏地從座位上站起身,“算了,罰就罰。”
“雲精!”旭烈汗倒抽口氣的瞪著她。
“是我禍從口出,理應受罰。”
旭烈汗氣得語塞,她展現骨氣的機會老是不對,上次那五十大板也是……
事已至此,摩克都只得勉為其難的命令侍衛將季雲婧關人一隻密不通風的大木箱裡,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便趕緊放了她,但她已奄奄一息,旭烈汗錢青著臉抱著她奔回她的臥房,並召來御醫仔細診察,連線著的慶祝活動也憤而不參與了。
一場歡喜的生日實搞得烏煙瘴氣,不僅從未發生過,也是摩克都跟德非所始料未及的。
豪華不失典雅的臥房裡,躺在床上的季雲婧幽然轉醒,映人眼簾的是旭烈汗憂心忡仲的俊顏,“你還好吧?”
她掙扎著要坐起身,旭烈汗連忙上前攙扶,再在她背後塞了枕頭,讓她舒服的坐臥著,只見她吐了一口長氣,搖頭道:“真是可怕的經驗,我以為我死定了。”
“我怎麼會讓你死,只是……”他的眸中飛上一抹思索之光,皇兄的人緣何時變得那麼好?居然有不少官員會為他抱下平,而逼得父皇不得不對她略施薄懲。
“只是什麼?”她不解的看著突然住口的他。
他搖搖頭,暫時將那件事情置之腦後,“我叮囑過你,在我皇兄面前說話切記要有尊有卑,你怎麼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她怎麼放?當時她想著忽可蘭的事就已心浮氣躁,又在眾目睽睽之下送了個寒酸的禮物,而這個人,她氣呼籲的瞪著眼前俊俏的他,他還嫌她吝嗇呢!一點都下知道她的用心,她火了才會讓一些沒理智的話全出了口,著實印證了禍從口出這句話。“叩叩叩!”小明兒輕敲了門,進門後對著旭烈汗打揖道:“稟主子,蘭兒小姐在你的臥房候著,說是要送禮物……”
“免了,我沒心情。”
“可主子……”
“什麼事?”
“蘭兒姑娘說她今晚就要離開汗國了,請你看在你們青梅竹馬的情誼上務必收下她的禮物。”
旭烈汗皺眉,離開?她要去哪裡?
季雲婧不知道忽可蘭的話是真是假,但自己已經沒事了,下午還應允忽可蘭不會留在朝陽殿。現在應該要馬上離開才是,她和旭照汗的臥房只隔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
旭烈汗在考慮一會兒後,從床沿上起身,對著季雲婧道:“我去看看就來。”
她點點頭但一顆心仍七上八下的。
由於可兒思那兩名丫環在煎藥房煎藥,讓季雲婧壓驚順氣,所以旭烈汗留小明兒看護她,可待旭烈汗一走,季雲始便要小明兒離開,說是不習慣歇著時還有個男人守在床前。小明兒恭敬不如從命只得離開外頭的戲班子剛好要表演雜耍了,他也樂得出去看。
旭烈汗來到自己的臥房,忽可蘭立即上前,“旭烈汗,祝你……”
“甭了,小明兒說你要離開了?”
她低頭嘆息,“難不成留在這兒看你跟季姑娘結成連理?”她深吸口氣,擠出一絲笑容,“不談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