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可安排我們的人定居於旭宮城,伺機進入旭宮城擔任守衛。”
“用這種方法不是要花上好長一段時間?”
“主公,鬼冢一族和二宮家族的血仇迄今已一百多年,您再多等幾年又有何妨?重要的是報仇成功,不是嗎?”
“是啊,主公,”七地光輝接續夢枕燻的話。
“大首領不就覺得此次行動太快,在沒有內援的情況下……”
“但要是拖上個三、五年,二宮神保有了子嗣,那鬼冢一族幾乎慘遭滅門的仇恨……”宇野權兵衛握緊了拳頭。
事實上,宇野權兵衛早在五年前就死於鬼冢一族的遺嗣——鬼冢暗己手上,而現在的宇野權兵衛則是鬼冢暗己藉助影月流的易容術偽裝而成的。
五年前他趁宇野權兵衛於鄉間養病時,殺死他取而代之,一年後回至大和城中,以宇野權兵衛的身份在城中任職,又花了三年的時間來獲得現今城主字野貴之的信任,一年前,他開始假借拓展勢力的藉口煽動宇野貴之對旭宮城採取行動。
這次,他就是一邊接受宇野貴之的命令來拉攏佐山城主,另一方面安排水無月翼等人前去行刺。他本擬趁著二宮神保將心思放在他們拉攏佐山的動作上,而忽略自己身後的影子時。水無月翼等人的暗殺行動將可以順利完成,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水無月翼竟會失敗。
或許是他太高估忍者的能力了……宇野權兵衛悶悶地想著。
“那個女人終於弄到城主夫人的位置了……手段超人哪!居然能擊敗影月流的首領……說不定是妖怪化身的女人呢……或許她是天闕閣上的鬼。不是有黑木一一依靠蛇妖的法力維繫數百年榮耀的傳說嗎?或許挖開這旭宮城的地下也會發現蛇的巢穴呢!冷夫人……果真是個如同白蛇一般妖冶的女子……在主公眼裡那可是龍宮的公主……那女人是蛇!淫蕩的蛇女,以魔力迷惑男人,捕風捉影的流言蜚語紛擾著旭宮城城主——二宮神保的大婚之夜。
月色隱沒的秋朔夜,城門上懸掛的燈籠在乳白色的霧中發出暈蒙的光,冷冷的風颳吹過城門外幾株枯樹,乾澀枯枝搖晃互磨,響出猶如鬼哭的聲音。
“天氣漸漸冷了呢!”守門的衛土拉了下衣領,抬頭看天;只見灰濛濛一片,厚雲擋住了星。
“唉——主公現在一定正抱著妖豔的冷夫人取暖吧!”另一名衛士遞了一小瓶酒過來給剛剛喊冷的衛士。
“啊,我也想回家抱女人。”
“呵呵……我看你想抱的是冷夫人吧?”衛土灌了口酒入喉,用袖子擦擦嘴,將酒瓶遞還。
“聽人說冷夫人是蛇妖化身……形容得還真像。”
“蛇妖又如何?就算被那雪白的大腿夾斷腰也是一種幸福啊!”兩名守衛發出低微的褻笑,不堪的言詞開始自他們嘴裡洩入冷風中。
“執行勤務時喝酒,你們兩個膽子不小……”一個突來的聲音打斷兩名衛土的很褻對話。兩人轉頭一看,其中一個喊出:“啊!義忠大人,我們……今天是城主的婚禮,我們才喝上一杯慶祝……”
“談論冷夫人就是你們慶祝的方法嗎?”八神義忠斜睨著兩名守衛微笑,其中一名守衛立刻替他倒了杯酒。
“小心我大哥拿你們兩個的頭試刀。”
兩名守衛驚懼地互望一眼,不敢接腔。卻聽得八神義忠喝著酒,說道:“據說蛇是種貪淫的動物,交媾的時候蛇身會緊緊交纏著,即使把它們的頭砍掉,蛇身還是緊緊交纏、蠕動不已……呵……巖崎忠夫大人私底下說冷夫人像蛇、是妖魔,但是……嘿嘿……別人沒發現,我倒是看得出他那張為旭宮城擔憂的面具後面的貪婪,他也想象那個刺客一樣把脖子上的頭送給那尾淫亂的蛇吧!”
三個男人刻意壓低的笑聲被裡在沉悶的夜霧裡,擴散不出去。
倏忽之間,朦朧視線的霧中傳來隱約的腳步聲,是木屐踩出的顛亂步伐。
一抹俗豔的紫紅在乳白色的霧裡顯出色彩,配合著帶醉意的腳步顛晃著進入他們的視線範圍內。只見一個頭發略顯散亂。穿著低俗的女子滿臉酒意地走著,在城門旁的枯樹邊停下來,嘴裡發出詛咒的嘟噥:“該死!”她彎腰拿起自己腳上帶子斷掉的木屐。
“怎麼斷了?真是不祥……嘖!臭佐助,像這種動不動就斷掉的木屐還敢拿出來賣錢……”
三個男人看著那穿著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個流鶯的女子蹲下身來修理水屐,一雙脩潤的小腿自叉開的和服下襬露出。
“喂!守衛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