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每次都是他先到,而她會稍後一點由公司過來,每次放鞋的時候,她都會將自己的鞋與他的鞋並頭排在一起,像一對親親熱熱的鳥兒。
她緩步走到客廳去,魚池的魚已經全餓死了,一條一條漂在水面上,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惡臭,池裡的水綠得發粘。她怔怔地想著這屋子當日的生氣與熱鬧,公事太緊張,只有在這裡他們才是完全放鬆的……他偶爾帶了一點稚氣,會在她進門的時候突然從背後抱住她,就那樣吻她……
主臥室一進門就是一扇紗屏,這扇紗屏還是她買的,看著喜歡就叫傢俱店送來了,收貨時言少梓也在,傢俱店的送貨員一口一個“太太”地叫她,叫得她臉紅,送貨員還對言少梓說:“先生,你太太真的好眼光,家裡佈置得這麼漂亮……”
她默默地繞過那張華麗的大床,床上扔著一件言少梓的西服外套,大約是那天他匆忙去追洛衣,忘在了這裡的。現在放在空蕩蕩的床上,點綴出一種錯覺,彷彿他還在這屋子裡一樣。她在床上坐了下來,拿起了那件衣服,細心的理平每一個皺褶。
他們也攔過嘴,多數是為公事吵。他生氣時總是不理她,一個人關在浴室裡不出來,彷彿小孩子。有一次氣得厲害了,說的話很傷人,把她也惹得生氣了,兩個人冷戰了幾天。有天下班後他說是有應酬,叫她陪著他去,她於是上了他的車,她卻將車開到了這裡,結果當然是和好如初……
結束了,早就結束了,甜的、酸的、苦的……只剩了這空蕩蕩的屋子,哀悼著逝去的一切……
她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