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又不敢叫,縮了回去。她就站在風口上,心裡也不知道想些什麼,看那些精心修剪的冬青樹,過了好一陣子,覺得腳麻了,才慢慢地走回自己房裡去。這一種心灰意懶的情緒一冒出來,就覺得什麼都沒意思了,她被子也不蓋,伏在床上昏沉沉就睡去了。
過了好久,四姐拍門叫她:“太太,吃飯啦。”她反正不應,四姐又叫了幾聲,無可奈何的去了。洛美越發不想動彈,翻了個身,全身都是燙的,像在鍋中被油煎似的,索性脫了外套再睡,迷迷糊糊地又睡了好久,聽見容海正敲門:“洛美,起來吃飯。”
她說:“我不餓,你先吃吧。”說完,喉中已如火灼一樣難過,只好強撐著起來,去倒了杯冰水一口氣喝光了。放下杯子,只見鏡子裡自己臉上紅彤彤的,只怕在發燒,於是擰了條冷手巾敷了敷,依然回去睡下了。
她剛躺了幾分鐘,容海正就拿鑰匙開門進來,將檔案往她枕邊一扔:“你愛怎麼看怎麼看去,用不著這樣矯情。”
洛美待要和他分辨,無奈全身都沒有力氣,掙扎著只說:“你不要走,我們把話說清楚。”
容海正就停了下來,轉身道:“講清楚了豈不大家難堪?我留面子給你,你還要怎麼樣?”
洛美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而且頭暈得厲害,兩眼望出去都是金星亂迸,但他這樣說,自己又不能不介面:“我哪裡做錯了?難道我不能問一聲麼?還是你存心不讓我知道?就算我們夫妻沒什麼情分,到底我們是同盟,難道連盟友的情分也沒有了?”
容海正�